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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梁天瑜:
“方淮安发达后,有过不少女人,你不介意?”
梁天瑜笑了笑:
“失去你的日子里,方淮安试过找不同的女人麻痹自己。”
“但是他发现放纵之后的落寞,男女之事并不能填补。”
“再次见到你之后,他连身边唯一的一只金丝雀都送走了。”
“我爸和我叔叔伯伯身边都有过其他女人,但是家里的妻子永远是我妈和婶婶们。”
“只要我是方淮安的妻子,我并不介意这些莺莺燕燕。”
“但是,你不一样。你必须离开。”
梁天瑜凑近了我,脸上是御敌的一触即发:
“只要你不永远消失,就会一直是他心里最爱的女人。”
我笑了,拿着银行卡,还冲着咖啡厅里对面一桌的客人摆了摆姿势:
“男人随时可以换,钱才是永恒的。”
我可以安心地离开了。
我知道对面那一桌客人是梁天瑜找来的拍摄我拜金女的人。
我要的就是方淮安再也不会对我怀抱一丝希望。
方淮安和梁天瑜结婚的消息传来后三天,我在杨铁山把我送往他安排我服务男人的路上,跳车了。
我知道那一带是海城监控的盲区。
我只有很短的时间,杨铁山的人很快就会找来。
我忍着身体的擦伤,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我卖烤红薯时居住的城郊小屋。
那里收藏着方淮安曾经送我的东西。
路边摊上的耳环,夜市上的衬衫……还有我们的合影。
我细细地抚摸着着和方淮安的过往。
这些廉价的东西,在我心里比权力圈的人送我的奢侈品珍贵百倍。
现在,我要带着这些过往一起去地下陪伴我了。
手腕上的鲜血滴答流下,我用另一只手把我和方淮安的爱情都放进火盆里。
没有了杨铁山,还会有其他铁山。
只有我死了,方淮安才没有了软肋,不会被想害他的人抓住小辫子。
血渐渐汇集在地板。
我怀抱着方淮安和梁天瑜结婚那天的报纸。
头版头条都是祝福新人的消息。
梁天瑜笑得很幸福,我也笑得很幸福。
就让我抱着这张报纸一起去地下吧。
我的方淮安,他一生会平安幸福的,前程远大的。
忽然我想起来,柜子里还有我的日记本。
我赶紧站起来摇摇摆摆走向日记本的时候,忽然天旋地转,我的生命再也不愿意在我这个脏透了的身体里停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