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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她算哪门子的王牌经纪人。”乔楚不屑道。
我的思绪被拉回。
乔楚和谢砚辞十指相扣,看谢砚辞的眼神饱含欣赏,“她要是王牌经纪人能眼瞎到放弃你这棵摇钱树?”
话落,乔楚撒娇似地扑到谢砚辞怀里,抱紧他的腰,“反正我是不会放开你。”
谢砚辞眉眼温柔地凝视着乔楚,抬手轻抚她的头发,哄道,“乖。”
我无意再看他们你侬我侬的戏码,开门见山道,“谢砚辞,我什么时候正式上班?”
谢砚辞像是才想起有我这号人,“我让红姐联系你。”
我点头,打算离开。手机忽响,是护工的电话,我心里一紧,着急忙慌地收拾东西就要离开。
铃声还在响,我紧攥着手机神色慌张的从谢砚辞身旁经过,谢砚辞拦住了我,一把抢过我的手机,点了接听。
“妈妈,你怎么还没回来?”手机那端传来若若软糯的声音。
谢砚辞恍惚了下,脸色顿黑,手机大力朝墙壁砸去,屏幕瞬间四分五裂。
他死死盯着我,甩开乔楚,步步朝我逼来,“妈妈?”
他用力的抓着我的手,一字一顿道,“你结婚了?”
我深吸一口气,“这和你没关系。”
谢砚辞的手更用力了几分,我手背被他掐的一片青紫,我不管不顾地甩开他。
“我可没听说过宁安姐结婚了,该不会是未婚生子吧。”乔楚嫌弃地看我一眼,“啧,内娱就是因为你这种不择手段想上位的人,才要完的。”
为了上位未婚生子。
她三言两语定性,谢砚辞怒意更甚,口不择言道,“沈宁安,看来你又压错宝了。”
“生下个小野种,如今混得也不怎样。”
小野种。
这三个字深深刺痛了我,我咬着牙隐忍着抬头,抬手就要扇他。
乔楚眼疾手快地按住我,仰头看谢砚辞,“砚辞,她竟敢打你,还是换个助理吧。”
我不能丢掉这份工作,若若需要做手术。
为了若若,骄傲和自尊又算得了什么。
我紧紧攥着手心,低声道,“抱歉。”
“大点声,听不到。”乔楚故意道。
我咽了咽喉咙,再度开口,“抱歉,方才是我没控制好情绪。”
谢砚辞见我这般低三下四,更是恼火,“沈宁安,你如今真的让我感到陌生。”
“亲爱的,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啦。”乔楚说完拉着谢砚辞离开。
快出旋转门时,乔楚回头看我,眼神里满是鄙夷和嫌弃。
我捡起手机,拎包就要离开。
因为重度抑郁导致的长期失眠,致使我精神恍惚,险些没有站稳。
若若需要我,我还不能倒下。
我强打着精神,离开了谢砚辞的工作室。
……
三年前,谢砚辞凭借悬疑剧《野玫瑰》大爆。
他的名字家喻户晓的同时,谢砚辞被我雪藏的过往也被扒了出来。
剥削手下艺人、让艺人轧戏、视艺人如棋子说丢就丢……
漫天的恶评如潮水般朝我涌来,咒我死的粉丝不计其数。
公司股价大跌,为了和我撇清关系把我开除。
那段时间我刚生下若若,也是那时得知若若有先天性心脏病。
失业、无止境的谩骂、天价医药费,生活的重担几近把我压垮。
我甚至一度想告诉谢砚辞真相。
告诉他,我很爱他。
可我不能,他的事业刚刚起步,他的梦想还没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