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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在横店死缠烂打了半年,谢砚辞才松口当我公司艺人。
我几乎把手下的所有资源都砸在了谢砚辞身上。
谢砚辞也很拼,不顾我的劝说轧戏。
可整整两年仍没半点水花。
公司高层开会决定不再往谢砚辞身上浪费一分钱,让我重点培养其他艺人。
艺人没有曝光和雪藏无异。
何况谢砚辞和公司签的还是十年的长期合同。
当时我正和谢砚辞热恋,我怎么可能忍心他把时光白白浪费在这家公司。
我动用了我所有人脉,给谢砚辞联系新的经纪公司,给他找好的影视资源。
那段时间,我喝酒应酬到胃出血。
值得庆幸的是一家老牌的娱乐公司的经纪总监答应签下谢砚辞,替谢砚辞交天价违约金。
这个人就是谢砚辞现在的经纪人红姐。
她提的唯一条件是让我和谢砚辞分手。
她甩给我一打狗仔偷拍的我和谢砚辞亲密的照片,直言谢砚辞资质很好,只是我和谢砚辞在一起会耽误他。
我听了红姐的话,甩了谢砚辞,以一种几乎碾碎他尊严的方式。
我对谢砚辞说,“谢砚辞,我不想再等你了。”
“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任何价值,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演员这碗饭,不是谁都可以吃的。”
“我们分手吧。”
我把我们之间的感情和利益捆绑到一起,我知道他骨子里是高傲的,也知道怎么说最伤。
谢砚辞当即红了眼,却像是不在意,反而用央求的口吻道,“宁安,再等等我可以吗?”
我态度坚决,“等你有意义吗?谢砚辞,分手吧。”
那是我第一次见谢砚辞哭,他想抱我被我躲开,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力气,执拗的看了我许久许久,看不到我半点回心转意,最终离开。
也就是那晚,他在我家楼下等我一夜。
他走的时候,我看着他的背影泣不成声。
我知道,我在谢砚辞最爱我的时候抛弃了他,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当晚我收到了谢砚辞转账的三十万。
还完医院的欠款,算上我所有的积蓄,做手术还差十五万。
我在病床上抱着若若,对她轻声道,“若若乖,再过几天,我们就可以做手术了。”
若若很懂事,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我,“妈妈工作不要太累,要多多休息哦。”
说完,她用肉乎乎的小手抚过我眼下的黑眼圈。
我眼眶忽地红了。
第二日,我没等到红姐联系我,等来的是乔楚的电话。
说话的却是谢砚辞。
“沈宁安,过来。”
电话挂断,他发来一个地址。
是城郊用来拍戏的一栋别墅。
我到时乔楚正紧裹着毛毯偎在谢砚辞怀里,谢砚辞在喂她喝姜汤。
“这么娇气?一点凉水都不能碰?”
“我经期快来啦,让你助理替我拍这条不行嘛?”乔楚娇声说完亲谢砚辞一口。
谢砚辞刮了下乔楚鼻尖,听到有人喊我名字,他视线寻来。
乔楚出声,“宁安姐,听说你大学学的表演,替我拍一条落水戏应该不难吧。”
我沉默不语。
谢砚辞冷笑,“怎么,需要额外加钱?”
我眼神复杂地看谢砚辞一眼,忽地笑道,“是,需要加钱,十五万。”
谢砚辞一愣,咬牙切齿道,“沈宁安,你为了钱不择手段的样子令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