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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囚禁在地下赌场三年时间,宁海天和宁安然父子终于想起来赎我。
彼时我身着破烂工装,满脸伤痕,手臂上全是飞镖与烟头留下的疤痕,眼眸深处是难以消散的恐惧。
宁海天居高临下地望着我,“这三年好好反思过了?回去给栖萱下跪赔罪,我可以考虑让你重回宁家。”
儿子宁安然厌恶地皱起眉头:“赌场里的人都说妈妈已经被玩烂了,而且现在又丑又残,我不想让妈妈回家!爸爸,能不能让燕阿姨做我的妈妈啊?”
面对曾经最亲的人如此羞辱,我只是平静地转身,轻轻牵起身后瘦小女孩的手:“你们认错人了,这才是我唯一的女儿。”
……
“你们认错人了,这才是我唯一的女儿。”
这句话让宁海天与宁安然父子的脸色瞬间阴沉如墨。
“许舞秋,你疯了吗?这小丫头怎么可能是你的女儿!”
宁海天一把扣住我的手腕,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怒火。
我奋力甩开他的手,把瑟瑟发抖的星落藏在身后。
“星落就是我的女儿,如今我唯一的女儿。”
话音未落,宁安然脸色骤变,苍白如纸。
他恼怒地冲向星落,粗暴地推搡她:“哪来的贱种?竟敢抢走我妈妈!”
担心星落受伤,我毫不犹豫地将宁安然推开。
宁安然重重摔在地上,看着我不仅不去扶他,反而关切地检查星落有没有受伤,顿时泪水涌出。
“妈妈!我才是您亲生儿子啊!您怎么能为了这野丫头推倒我!您不是最疼我的吗?”
我冷静地与宁安然对视:“你说得对,那都是过去式了。”
“况且刚才你也亲口说不想我回家,不是吗?”
宁安然脸色煞白,泪眼婆娑还想辩解,却在对上我冰冷目光时噤若寒蝉。
他只得转身拽了拽宁海天的西装袖口。
宁海天深吸一口气,忽然换上一副轻松的表情:“这女孩不可能是你亲生的,你当年为我挡下那场车祸导致子宫破裂,全市最权威的妇科专家都确诊你终生不孕了。”
“所以,你现在是为了报复我故意收养个孩子?许舞秋,你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爱耍小手段!”
“你这种女人,怎么有资格做宁氏的总裁夫人?”
望着宁海天轻蔑而愤怒的表情,我心底泛起一阵苦涩。
当年我为救他铸成终身遗憾,如今却被他当作羞辱我的把柄。
明明他曾对天发誓会一生守护我的……
算了,都过去了。
万象窟三年,已经彻底磨灭了那个一心为他的天真许舞秋。
“宁海天,我不是在气你,我要和你离婚。”
“宁氏集团的总裁夫人,我早就不屑做了。”
这番话让宁海天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他难以置信地审视着我的表情。
有冷漠、有麻木、有决绝,却唯独没有半点留恋。
不知为何,他内心突然涌起一阵慌乱,但表面仍然嘲讽地说:“你这是因为我把你送进万象窟还债,所以故意跟我玩欲擒故纵?”
“哼,我还不了解你吗?像你这种贪图享受的女人,怎么可能放弃宁氏的财富和地位!”
“许舞秋,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别摆架子了,乖乖滚回家向燕栖萱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