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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轻羽拽住傅寒山,情绪复杂。
“寒山,算了!”
“我被他气得肚子有些不舒服,你进来帮我按按吧。”
傅寒山瞬间收手,疼惜地看向她。
“好,我这就来。”
他打横将她抱起,急不可耐地关上了门。
几秒后,床板剧烈的嘎吱声就传了出来,叫声一环高过一环。
仅仅是沾到一点汁水。
我整个人开始战栗,全身痒得如同火烧般疼痛,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喘着粗气。
紧接着,我强撑着身子,跌跌撞撞赶到医院。
陪同的小弟照顾我一整夜,期间我差点猝死窒息,需要家属签署病危协议,只能给苏轻羽打了几十次电话。
好不容易接通后,她本来答应要过来,一旁的傅寒山却委屈起来。
“轻羽,在你心里,我没他重要吗?”
“今天你已经护他一回了,现在还要把我丢在这里?”
苏轻羽换了一副面孔,厉声质问。
“他一个大男人到底要矫情到什么时候?”
“除了会装病博同情,还能干点正事吗?不如死了,免得扰我清静!”
电话忙音响起。
小弟再也打不通,叹了口气,为难地劝慰道。
“哥,你平时最疼嫂子了,宁可自己吃榨菜,也要满足嫂子每天一顿米其林。律所重办后,还偷偷买了一整面墙的名牌包,准备给她惊喜……”
“如果你不忍心打这场官司,换其他人也可以……”
我死死攥着床单,心里憋着的气就快要撑破胸膛。
“要打,当然要打。”
小弟皱眉,继续问道。
“可她是孕妇,再怎样也不能判重刑,该怎么打?”
我勉强笑了笑,冲小弟招了招手,低声耳语一阵。
小弟脸色恐慌起来。
“这……”
“可以倒是可以,只怕……”
我苦笑摇摇头,虚弱地说,“你只管去准备。”
小弟离开后,手机上又弹出一条关注推送,题目是:喜当爹了,能为你坐牢的爱人在哪儿找?
图片是一张孕检单,末处还有十指相扣。
我的心早已疼得麻木。
看到照片,竟再也掀不起任何波澜。
不仅如此,我还久违的睡了个好觉,她到底爱不爱我,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转眼第二天,我匆匆赶到了法庭。
苏轻羽和傅寒山正紧挨着,坐在被告席,亲昵地打闹。
原告家属双眼猩红,仔细一看,竟然是多年前的邻居妹妹,小时候她最喜欢黏着我了。
幸好她没有认出我,只是一直在哭。
我心一颤,还是镇定地走到被告辩护律师的位置上。
苏轻羽抬眼,愣住了。
“顾逸,你发什么疯?”
“这是我辩护律师的席位,不是观众席!”
法官敲响法槌。
“肃静!”
“被告律师顾逸到场,开庭!”
苏轻羽吓得脸色惨白,磕磕巴巴地说,“是不是弄错了,正好同名?”
“他现在只是个打零工的,怎么会是律师?”
可所有人脸色严肃,无声的确认这并非一场乌龙。
我拿出车辆视频,投放到庭审的大屏幕上。
两人当初谋划杀我以及二次碾压的犯罪事实,原形毕露。
苏轻羽绞着袖子,慌张地问我,“你早就知道了?”
“你听我解释,当时我喝醉了酒,脑子不清醒,说了胡话。”
“我绝对没有想害你的意思,谁让你之前欺负过傅寒山,最多就是想吓吓你,给你点教训。”
傅寒山醋意大发,扯了扯苏轻羽,低声道。
“轻羽,你还不懂吗?”
“他是逼着我们去死,你怎么还对他低声下气!”
苏轻羽恍然大悟地点头。
“原来你爱而不得,就想毁了我?”
“行,我就遂了你的愿!如果你能帮我打赢这场辩护,我可以考虑生下孩子,让你亲自带大!”
“不过,孩子还得姓傅,必须认祖归宗!”
我嫌恶地瞥了他们一眼,朗声说道。
“我方诉求,申请判处苏轻羽及顾寒山……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