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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师的声音雀跃响起:
“今天要拍卖的还有这位先生手上的铜圈,据说是先秦流传下来的孤品……起拍价,五百万!”
姚父的手腕上套了好几个铜圈。
神情屈辱至极。
台下不知道有多少双兴奋的眼神向他投来。
“这不是姚恒吗?”
“当年看不起我们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当年我为了求他办事,可是跪下给他磕了三个响头!今日我必须要买下这铜圈,让他受受我的胯.下之辱!”
他们所有人的眼神,下作、恶心、卑鄙。
姚知禾和姚父,就像是躺在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在和父亲对上视线的这一刻,姚知禾所有的冷静荡然无存,她几乎失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厉兰殊——”姚父眼神中闪烁着屈辱至极的光芒,“是他找人把我捞了出来,我本来以为他是好意,但没想到他居然……”
“居然只是为了报复!”
“当年姚家一夜出事,也是他从中作梗……”
尖叫声此起彼伏,真相如刀尖般刻入姚知禾的心脏。
她鲜血淋漓。
有人兴奋起来:
“买这么贵,总要让我们看到点价值吧?”
“是啊!”
“姚小姐不如展示展示,你耳垂上这对金耳环,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话筒音量被人调大,白如珠的声音突兀响起,她浅笑着,一字一顿:
“敢卖一个亿,当然是有缘由的。”
“这对金耳环,走动间波光琉璃,摇曳生姿——姚小姐,不如跳段脱衣舞,让大家都看看?”
姚知禾僵立在那里,不动。
有人爆发出嘲笑:“不如这样,只要老姚总肯给我们磕个头,我就出一亿买下这对金耳环,如何?”
“今后姚小姐跟了我,虽然只能当个情人,但至少也是吃穿不愁嘛……”
“你——”姚父悍然起身,双眼已是血红一片,“你怎么能……”
“啐!”那人一口唾沫朝台上喷去,满眼厌恶,“怎么,你难不成还想骂我不成?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狗样!”
“我改变主意了,哪怕你给我磕头,我也不认。”
“姚小姐今天这脱衣舞,是跳也得跳,不跳也得跳!”
男人冲上台,直接拉住了姚知禾的衣裳。
“撕拉”一声,那本就脆弱的布料刹时被扯开大半,春、光大泄!
顶着无数双恶心却渴求的眼神,姚知禾不停后退。
她脸色惨白:“不要——”
可男人还是扑了上来。
就在她的最后一块遮羞布即将被撕下之时——
姚父突然扑了上来!
姚知禾被姚父紧紧抱住、护住。她闻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最开始,她不知道那味道是从何而来,直到看到姚父的嘴里,有一道猩红的颜色滑落——
姚父的气息如摧枯拉朽般衰弱下去。
直到“轰”的一声,他突然倒下!
他留给姚知禾的最后一句话是:
“知禾,听爸爸说。”
“宁肯死,也绝不失了我们姚家的体面!”
满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