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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书荒

第6章

第5章

姚娘被关了两天两夜,粒米未进,出来时,神色憔悴,身上沾满血迹。柴房内血腥气浓郁,满地皆是死老鼠。张成满是震惊,白英虽感意外,却不忘继续往姚娘身上泼脏水,说她成了疯子,在柴房里活食老鼠。

姚娘似笑非笑,只问了张成了一句:“在夫君心里,姚娘可还是你的妻子?”

张成捂着鼻子,满脸厌恶。

姚娘失望至极,欲离开,却被白英抢先一步抵住大门。

“表哥,不能让嫂嫂这么出去。她疯了,若是被人知道她生食老鼠,整个张家都要被她连累。以英儿看,不若先将嫂嫂关起来,再请个大夫为她诊治。”

当张成与白英站到一起时,姚娘笑了,笑得如同一个真正的疯子那般。

角落里,慕笙用力攥紧拳头,低语道:“你们男人都是这么蠢的吗?一个同甘共苦的结发妻子,一个无媒苟合的所谓表妹,宁信后者,不信前者,难怪每次看到姚娘时,都觉得她那双眼睛恍若枯井,原来是心死了。”

沈渡在她后脑勺敲了一下:“骂人就骂人,何必带上全天下的男人!”

慕笙转过身来:“天下乌鸦一般黑!”

沈渡没有辩解,只是勾起唇角,看着慕笙的眼睛说了句:“乌鸦本就是黑的,与人一样有好有坏。姑娘将这眼盲心瞎之人比作乌鸦,可有考虑过乌鸦的感受。”

慕笙冲他招了招手,沈渡靠近了些。

慕笙踮起脚尖,冲着他的耳朵道:“公子说得有理!这等眼盲心瞎之人确实不及乌鸦。”

转身时,眼前景物已换。背巷里,白英正与一男子窃窃私语。瞧那男子的身形与装扮并非屠户张成。手肘向后,轻轻撞了撞沈渡。

“姚娘的梦魇里怎会出现他们二人?莫不是姚娘在盯着他们?”左顾右盼,未见姚娘,越发疑惑:“那男子……”

沈渡自她身后探出头来:“也是与姑娘相熟之人?”

慕笙眯着眼睛:“鬼眉不合群,眼凸心肠狠,奴家怎会与这种人相熟。公子可还记得树干上的那半枚脚印?脚印宽大,是个男子的。上树时曾有滑脱,证明此人体力不济。结合姚娘被吊时的高度,奴家猜测此人身高不足七尺。公子瞧瞧,像不像那人?”

不等沈渡回答,慕笙的肩头碰了碰他:“这梦里的人应当是看不见咱们的吧?”

沈渡道:“看不见,但不能离得太近。离得太近,梦境会扭曲,届时被送到哪里谁都不知道。”

慕笙问:“公子这么了解,可是入过类似的梦境?”

沈渡道:“姑娘想问什么?”

慕笙眉眼一弯:“我想知道隔着一堵墙,梦境会不会扭曲。”

拉着沈渡绕着背巷的另外一头,白英与那男子密谋的声音传来。歹毒遇缺德,这俩竟商量着以姚娘得了疯病为由将她活活蒸死。

慕笙捶墙,梦境扭曲,他们又回到了张成的宅子里。

张家人在院里架了一口大锅,张成蹲在地上,白英正跟那些看热闹的咬耳朵。与她在巷里密谈的那个男人穿着一身道士服,对着五花大绑的姚娘念念叨叨。

锅里冒出热气,白英给男人使了个眼色,扮成道士的男人立马招呼张家族人把姚娘放在笼屉上。慕笙一急,差点掉下去,这才注意到她和沈渡被梦境传送到了树上,难怪视野这么清楚。

沈渡抱着慕笙,耳朵红得能滴出血来,满脑子都是书里写得“盈盈一握”。

女子的腰怎会如此细,如此软?

不,不是女子的是慕笙的。

以往也有女子投怀送抱,却不像慕笙这般腰肢细软,还有她们身上的味道臭的令人作呕。离得近,看得出慕笙未施粉黛。那股清冷的,似雪中梅花的味道是她自带的。

禁不住用手指丈量了一下她的后腰,慕笙未曾察觉,紧攥着他的袖子:“姚娘要被他们蒸死了!”

“我看过仵作的验尸记录,姚娘的死因是窒息,她是被勒死的。”沈渡扶着慕笙的腰,使她稳稳坐在树上:“安平县的仵作虽嗜酒如命,窒息和蒸死还得分得清的。姚娘的尸身被发现时,围观者众多,想来那仵作也不会在验尸结果上做什么手脚。”

此时,院中起了骚动,姚娘的娘家人及时赶来把姚娘从蒸笼里救了下来。

姚娘虽无亲兄却有两个表兄。

两个表兄都比姚娘年长几岁,是看着姚娘长大的,对她疼爱至极。表兄做买卖,一年之中有大半年不在安平县,此次回来是专门探望姚娘的,没曾想进门看到这幅场景。

走南闯北的人自是有几分脾气,况且还带了伙计,揪着张成一顿打。

吵闹声引来更多人,不巧有人认出了那个假扮道士的男人,指出他并非道士而是赌徒。眼见事情败露,白英跳出来,说她跟张成也是被那道士被骗了。一边装模作样地捶打道士,一边给道士使眼色,让他趁乱逃走。

树上,慕笙一会儿拍手叫好,一会儿随着众人叫骂,那假道士逃走时,她急得直叫,隔空挥拳,恨不得将他打死。

沈渡倚在树干上,眼眸含笑,一眨不眨地看着慕笙。

这姑娘与他以往所见皆有不同。

梦境再次扭曲,树木摇晃,墓笙猝不及防,脚下一滑从树上跌下来。沈渡伸手拉她,刚拽住就和慕笙一起被拖进下一个梦境。

落地时,沈渡一个转身垫在下面,慕笙刚好伏他身上,磕到下巴,痛的直呼。

沈渡蹙眉:“貌似我更痛一些。”

慕笙“哦”了一声,揉着下巴,狼狈地爬起来:“公子是君子,君子怜香惜玉,怎么跟小女子比起疼来。”

沈渡:“伶牙俐齿!”

慕笙:“多谢公子夸奖!”

沈渡:“你哪只耳朵听出我是在夸你?”

慕笙捏着耳垂:“两只耳朵啊。”

明明是个其貌不扬的女子,却叫他觉得可爱的紧。可爱?他怎么会觉得慕笙可爱,分明是只牙尖嘴利,还会反咬一口的兔子。

白了慕笙一眼,起身,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土,扫了眼周围的环境。他们还在张成家里,只是从白天到了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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