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寿宴接近尾声,谢景书才再次出现。
谢景书和程偲元出门去送客人。
程父不好意思让俞秋絮一个人收拾,虽然年纪差了几十岁,但其实他们是同辈的。
他主动提出帮忙打扫,还让程思思也干活。
程偲元跟谢景书回来的时候,就听见一声尖叫。
“救命,救命啊,有没有人?”
是俞秋絮的求救声。
程偲元跟谢景书一起往发出声音的房间里冲。
谢景书一脚踹开门,只见俞秋絮衣衫不整地扑在程父身上。
“景书,救我!”俞秋絮扭头求救。
谢景书愤怒地上前,重重地一把推开程父。
程父今天刚好六十岁,又是一个教书匠,哪里经得起一个身强力壮的青年这么一推。
他顿时踉跄几步,站立不稳地摔倒,头磕在了木头床上。
“爸!”程偲元嘶哑着嗓子,拼命叫喊出声。
事情发生的太快,等程偲元跑过去时,程父已经闭着眼睛动不了。
俞秋絮还在哭诉,“我…我不活了,我进来找东西,没想到偲元她爸会跟进来,还对我…对我…”
程偲元刚刚强行出声,现在嗓子痛得厉害,说不出话,但她知道她的父亲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一定是俞秋絮诬陷她父亲的。
她恨不得扑上去将俞秋絮撕碎,可现在更重要的是救她父亲。
程思思听见楼下的动静,从楼上跑下来。
姐妹两个合力将父亲送到医院去。
可程父刚醒,就有警察来,以强 奸未遂的罪名带走了他。
程偲元知道是谢景书做的。
他那么爱俞秋絮,现在俞秋絮给她父亲扣上了强 奸的罪名,谢景书怎么能轻易放过他们?
程偲元只能去找谢景书。
哪怕她知道父亲是冤枉的,可有俞秋絮这个当事人指证,再加上谢景书的背景。
哪怕没什么证据,父亲也会坐牢的。
程偲元回到原本属于她和谢景书的家。
一段时间没回来,家里的摆设全变了。
谢景书冷着脸,说,“你还有脸回来?你父亲为老不尊,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你别想给他求情。”
听着他这样说她父亲,程偲元心里难受得要命。
可她不得不低头。
她拿出写好的信,交给谢景书,她说那可能是个误会,她父亲一辈子教书育人,在母亲过世后,一手拉扯大两个女儿,绝不会做出猥 亵强 奸的事。
可谢景书只扫了一眼,就将信撕碎。
他冷哼一声,“那天的事,我亲眼所见,你还在这狡辩!”
程偲元想说,燕窝的事,他也亲眼所见,可实际上呢?
他从来没有看见事情发生的经过,一切都是俞秋絮口述。
但谢景书不会相信她的。
程偲元又写,“那到底怎么样,你才能放我父亲出来?”
俞秋絮一脸春 色的从房间里走出来,哪里有受到半点惊吓的样子。
她叹息着说,“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父亲,父亲是个流氓,女儿是不好受的。”
程偲元瞪着她,她父亲才不是流氓!
“景书,你看她的眼神,我好害怕啊。”俞秋絮柔弱无骨地靠在谢景书身上。
谢景书轻蔑地拍了拍她的脸说,“什么样的父亲教出什么样的女儿,有你在前想陷害小妈,你父亲做出这种禽 兽不如的事,也不奇怪。”
程偲元被羞辱得浑身战栗。
他们才是禽 兽,是会在亲人丧礼上偷情,不顾人伦的禽 兽!
他有什么资格说她和她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