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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微颇有些尴尬,朝江逾白投来求助的目光。
没想到男人丝毫没有察觉到,反倒一把将我拉到角落里,带着怒气质问。
“戏演够了吧孟栀!你以为找个男人假装你男朋友,我就会吃醋,会在意是吧。你错了!”
我静静听着,往后退了几步。
“哥哥,你想多了。”
江逾白却像是受了刺激般,将我拖进他的怀里。
“不许再喊我哥哥!”
他比我大三岁,却从不肯让我喊哥哥,说是听着不舒服。现在看来,不舒服的是束缚在我们身上的这层关系。
动静有些大,屋内的姜时微走了进来。
我迅速挣脱开,礼貌疏离地回答。
“婚纱我很喜欢,真的没办法让给姜小姐。哥哥你还是再带她多看几家店吧。”
江逾白气得说不出话,拉着姜时微就走。
视线不自觉落在眼前的婚纱上,我不由地想起前世和江逾白的婚礼。
那天,我没穿婚纱。
江逾白连看都没看我选了许久的婚纱,低头和姜时微聊着天。
“你这个身份,婚礼怎么好宣扬。就穿平时的衣服呗,也没几个宾客来啊。”
确实,江母恨透了我,即使碍于颜面但请柬也只有极为熟悉的亲戚。这场婚礼,悄然无声的开始又结束。
就像我无疾而终的爱。
“怎么了?”
周衡走了进来,见我发呆有些好奇。
我笑了笑,
“没什么。”
周衡没再问,只是握紧我的手,语气莫名真挚。
“栀栀,这辈子我会给你最盛大的婚礼。”
心莫名跳的很快,我点头。
“好。”
那天后,像是和我赌气,江逾白再没回过家。转头给姜时微买了件镶嵌999颗钻石的婚纱,甚至上了新闻。
而我被江母赶出了江家。
“逾白要结婚了,家里多了口人你实在不合适住下去。我想着,就把你那屋子当成姜姜这孩子的衣帽间吧。”
“反正你也要嫁人了,早搬晚搬不都是一样么。”
原本就打算离开的我没有多做纠缠,当晚就带着我为数不多的行李打算先住酒店。
周衡帮我搬东西时,江逾白正巧进了门。
他看到满地的行李,表情空白了一瞬间。
“谁让你搬走的,孟栀!”
他指着周衡,高声质问。
“你是不是要搬去和这个男人住?”
我用力扯开他的手,很是不悦。
“和你有什么关系啊,你以什么身份在这质问我?”
江逾白却挡在我面前,不依不饶起来。
“你贱不贱啊孟栀,就这么下贱么!缺男人成这样,恶不恶心!”
周衡敛起眉头,把我拽向身后,蹙紧眉头看着江逾白。
“江先生,说这话过分了吧。栀栀为什么搬出来,你应该问问你母亲。”
说着将行李搬上车。
江逾白脸色一白,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沉默地跟着周衡上了车。
一个月后,江逾白的婚礼如期进行。他很早就去了礼堂,视线始终落在台下的宾客,让姜时微都察觉到了异样。
“找谁呢逾白?”
“没谁…”
始终找不到孟栀身影的江逾白有些慌。这一个月他试图和孟栀沟通,但都没能得到回应。
今天是他的婚礼,孟栀总该来的。
他内心做了个决定,让孟栀做这场婚礼的伴娘,陪着姜姜走红毯。
这样,也算是和自己结过婚。
可眼看婚礼就要开始,还是没看到孟栀的身影,他再也坐不住就往外跑。
经过隔壁的宴会厅时,他猛地停下脚步。
瞪大双眼看着台上穿着婚纱的孟栀,身旁是那个讨人厌的男人。
“请新娘新郎拥吻——”
电光火石之间,江逾白冲上台,高声喝止。
“我才是你男朋友啊孟栀,谁允许你和别的男人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