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攸宁这会饿得慌,再加上吃瓜因子作祟,想弄清到底怎么回事。
回道:“吃,为啥不吃,讨厌的人走了,咱们正好大吃一顿,我就不信她真能搬来人,把大家全收拾一顿。”
这次她顺利地点上了心心念念的红烧肉、黄河大鲤鱼、清炒时蔬,还有两碗白米饭,几乎复刻了前面三人的菜单。
共花了四块三毛五、两张一斤的肉票和六两粮票。
邓小军本想抢着付钱,可惜手中肉票不够,同时也被她的大手笔震住了。
他们就两人吃两荤一素,太奢侈了,至于吃不完,那是不可能的。
很快菜就好了,端上桌后,两人大快朵颐,吃得头都抬不起来。
红烧肉酱香浓厚,肥而不腻、瘦而不柴,厨师技艺高超,再加上纯天然喂养的猪肉,一吃一个不吱声。
黄河大鲤鱼鲜嫩多汁,酱汁的咸鲜和鱼肉的甜美完美融合,让人回味无穷。
连平时不起眼的小青菜,经大厨的手炒制出来,也变得清脆可口。
吃了个半饱,郭攸宁才竖起大拇指,腾出嘴夸赞,“这里的大厨了不得,太好吃了!”
邓小军减缓了夹菜的速度,与有荣焉道:“那是自然,咱们南店的主厨可是御厨后人,慕名前来吃饭的人数不胜数,不然就许霞那服务态度,这店还能有客人?”
郭攸宁想想也是,可惜马上就要离开,往后再想吃到这些美味,不知要多久以后。
幽幽地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彭华是咱们学校的彭华吗?你们真定有娃娃亲?那么娇贵漂亮的姑娘你都看不上?眼光也太高了吧。”
邓小军抬头乜了她一眼,有些生气地猛扒了两口饭,哀怨开口:“就是她,我们刚出生时,由两家爷爷定下的。可惜如今我家没落了,她父母压根瞧不上我,再说她那种吃穿都要最好的大小姐,我可伺候不起。”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好随意评论。
不过她很好奇她们的身份,遂问道:“彭华家是干什么的呀?那个表姐许霞又是什么来头,那么猖狂?”
“彭华她爸是红星纺织厂厂长,许霞他爸是南区革委会副主任。”
哇噻!难怪一个服务员能那么嚣张,然来后台这么硬。
郭攸宁内心嘀咕,邓小军这肉联厂后勤主任的儿子,还真有些配不上厂长千金,不过这小子胜在性格好,长相文雅,很符合这时代女孩们的审美。
两人边聊边吃,没多久桌上饭菜一扫光。
郭攸宁捂着吃撑的肚子跟邓小军告别,他快速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强塞给郭攸宁,硬是要请这顿饯行饭。
郭攸宁瞪了他一眼,“你这是不给我感谢的机会呀!若是这样,以后有事我也不敢再麻烦你,想接着当好哥们的话,就快点收起来。”
邓小军叹了口气,无奈地收回钱,“行,让你请,去到黑省记得给我来信。”
郭攸宁点头,两人在饭店门口各奔东西。
她没回家,直接去了供销社,拿出昨晚唐欣给的钱票,买了一个热水瓶、五斤红糖和十尺布。
当看到柜台上八块钱一瓶的茅台时,眼里闪着精光,迫不及待的掏出白无常贴心准备的酒票,将供销社里仅有的五瓶全拿下。
她想着这东西存个几十年,身价不知能翻多少倍,有机会得多屯些,也是条发财之路。
心满意足的郭攸宁,欣赏着七十年代的京市风光,悠闲地晃回空无一人的家。
趁着家里没人,正事干起来,端坐书桌前认真开写《感谢信》。
想想他们提供的帮助和安排的新身份,很是感激,有了真情实感,写起来很顺手。
三封信一个小时就搞定了,给白无常的还多写了两页,很是情真意切。
信写好后,郭攸宁拴上房门,闪进空间,她可不敢跑到外面去焚香烧纸,弘扬迷信,这事只能在空间干。
她数出九根香,张大师要价高是有道理的,这香气味很好闻,应该是特制款。
又拿出一叠厚厚的纸钱,虽然不知这纸钱有没有用,但礼多人不怪,鬼神应该也一样。
回想起前世别人焚香时,需要备供品,她是不是太草率了?
整猪整鸡啥的她有,可不会杀,不过后院树上果子好似成熟了,她“噔噔噔”跑到小果林。
七月底正是好时节,苹果、梨子、桃子、无花果都成熟了,只有石榴还差些火候。
她先摘了个无花果塞嘴里,别说比她以往吃过的都要甜。
每样挑熟透的各摘了不少,装满一篮子。
去厨房拿来一堆碟子,四种果子各挑出三份,四盘一组,在院子里依次摆开。
她本想一起烧,共一份贡品,但想起他们给予自己的空间、仙露、财物,还是得认真对待。
官职分大小,事情分轻重缓急,第一封信自是先送给最需要的白无常。
她用厨房拿来的打火机点燃纸钱,就着纸钱点燃三根香,将它们插在供果前。
再就着纸钱的火焰将信烧了,心中默念送给横死殿白无常。
这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三根香以极快的速度燃尽,三缕青烟直直深入天际慢慢消失。
恍惚中她还看到信、纸钱、供果的残影也随着一起消失,盘中的供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瘪。
这是她两世为人,第一次烧香,真得太玄幻了!
她怀着敬畏之心,重复之前的动作,将另两封《感谢信》也“寄”了出去。
“寄”后两封信时,香燃烧的速度不如给白无常的快,但结果是一样的,真是替她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此事干完,了却一桩心事,她边收拾残局边想,以后逢年过节可以给他们上上供,搞好关系,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些阴间朋友更是益处良多,说不定那天就有求到他们的时候。
收拾好,郭攸宁看了看时钟,快四点了,话说她还没好好看过餐厅厨房和三层别墅的主屋,希望里面的东西也一起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