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恩集团:
周瑞看着空空荡荡的工位,疑惑的敲了敲隔壁秘书安妮的办公桌,“简助呢?”
安妮推了推眼镜,“好像是去冲咖啡了。”
“我刚从茶水间回来,并没有看见他。”周瑞从未见过简星意擅自离开工位,毕竟他对外宣称厉庭深的生活助理,等会儿会议结束,还需要他安排许多琐事。
安妮拿出手机拨打号码,只是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周瑞眉头轻蹙,“会议还有十分钟结束,尽快找到他,总裁可能要去琅园一趟。”
安妮赶紧往工作群里发送寻人启事,很快前台小金给了回复。
【小金:半个小时前谢氏集团的三少爷带着简助离开了。】
周瑞看到了这条消息,原本还只是轻蹙的眉头这下子彻底纠结成死结。
他并不清楚昨天在泊湾发生的事,但凭简星意的身份地位,是不可能直接接触到谢家少爷们。
“咔嚓”一声,身后的会议大门被人从内推开。
周瑞来不及掩饰自己的表情,紧锁的眉头完全暴露在推门而出的厉庭深面前。
厉庭深很少见周瑞露出这种纠结的神态,询问道:“怎么回事?”
周瑞如实道:“谢家谢玮信带走了简助。”
厉庭深目光一沉,“什么时候?”
“半个小时前。”
“简星意主动跟着走,还是被动的?”
“前台回复说是主动离开。”
厉庭深大步流星的走向办公室,却在进门的刹那停下了脚步,“派人去问问谢家,公然带走我的助理,这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就去——”
“等等,先派人把简星意找回来。”
周瑞再道:“简助的电话打不通。”
“打不通不知道去查?”厉庭深的面色说不上好看,但熟悉的人定然能知晓,那风平浪静的面容下早已是波涛汹涌的怒意。
周瑞不清楚总裁是愤怒谢玮信的挑衅,还是生气简星意的擅自离岗。
废旧工厂,钢管贴在地面发出刺耳的啸叫声。
谢玮信得意的点燃一根烟,似乎很是期待接下来被打的跪地求饶的臭小子。
简星意则是泰然自若的脱下了外套,毕竟等会儿还要回去上班,可不得脏了衣服。
“别打脸。”谢玮信提醒道,要是打在显眼的地方,厉庭深肯定会起疑。
话音一落,所有人群起而上。
谢玮信笑得很是狂妄,回国前家里人曾三令五申要他安分守己,但谢家少爷在国外耀武扬威惯了,早就不知道何为收敛。
他看上的东西,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必须要搞到手!
厉庭深,他势在必得!
“咚咚咚。”
烟蒂燃烧过快,一眨眼就去了半根。
谢玮信手一抖,烟灰落在手背上,烫的他手忙脚乱的丢下烟头。
随着烟头落地,周围七零八落的也躺着好些人。
简星意扭了扭脖子,笑意盎然的看向面如土色显然是被惊吓过度的谢三少。
谢玮信有点懵,眼珠子眨都不敢眨一下的盯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一群人。
简星意不以为然的擦了擦裤脚沾上的灰尘,道:“刚热完身,谢三少要不一起来?”
谢玮信震惊的咽了咽口水,“你、你他么——”
简星意弯腰捡起地上的钢棍,“谢三少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你最好把嘴巴擦干净了再说。”
谢玮信被逼的步步后退,有意上车离开,咚的一声,钢棍砸在他的手背上,疼的他身体一颤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简星意笑容满面的将人从地上提溜了起来,“谢三少话还没有说清楚就想走?”
“你、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我是谢玮信。”
“我当然清楚谢三少的身份,这不是客客气气的跟你说。”简星意礼貌的替他整理了一下领带。
“你别得罪我,你阿嬷——”
“嘭”,简星意一拳砸在男人的脸颊上。
谢玮信一个重心不稳摔在地上,好像是被打傻了,好半天都没有回应。
简星意再次把人拽了起来,“谢三少怎么又摔了。”
谢玮信怒不可遏,“你敢打我。”
简星意上扬着嘴角,“有谁看到我动手吗,自始至终都是谢三少派人想要殴打我。”
满地被打的落花流水的混混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简星意指着他们,“谢三少大人不记小人过,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动手动脚多不文明。”
“你、你——”
“我阿嬷怎么了?”
谢玮信咬牙切齿道:“我动不了你,我不信我还动不了一个老太婆。”
“嘭。”简星意拎着对方的头就砸在了车窗上。
一下、两下、三下。
这辆豪车安装的是防弹玻璃,哪怕把他这颗精致的脑袋砸的头破血流,也不见玻璃碎开一条缝隙。
谢玮信额头破开了一道血口子,汩汩鲜血肆虐的往外涌。
简星意居高临下的望着犹如一滩烂泥的死玩意儿,再次询问,“你要拿我阿嬷怎么样?”
谢玮信被打怕了,捂着血肉淋漓的脑袋,一个劲摇头,“我不会对她做什么,我什么都不做。”
简星意蹲下,贴心的送上手帕,“原来谢三少喜欢开玩笑。”
谢玮信趁着对方凑近的刹那,抓起不知道是谁掉落的刀子就往简星意身上扎。
简星意本是可以轻松的避开这一刀,却是不为所动的受了这一下。
当锋利的刀刃划破衬衫,须臾一大片血迹在左臂上晕开,他低头看了看,伤口很长,约莫七八公分。
谢玮信没有想到自己会得逞,趁势追击还想再给这臭小子一刀。
简星意这次没有给他机会,抬手一挡,反手一扣,不费吹灰之力就夺下了谢玮信手里的刀子。
武器脱手,谢玮信惊恐的瞪大双眼,刀子正正贴在他的颈动脉上,仿佛只要自己呼吸稍微重一点就能被割破皮肉。
简星意目光如炬,“持械伤人,聚众殴打,也不知道这新闻爆出去,谢家公关能不能应付。”
“你——”
“三公子,我这伤可是你亲自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