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要打架，大家走上前劝道：“高婶子，大家都是邻里乡亲，何必为了这点小事闹得不愉快？”
高婶子冷哼一声，“小事？她说我家铁蛋得病是活该，这还是小事？我看她就是存心找茬！还咒老娘早死，死你妈！”
张大美爆跳，她被人拦着：“你敢骂我妈，看我不打死你个老虐婆。”
……
吵闹声太大，沈黎雾和周宴京快步走出院，只见张大美和高婶子在人群中对峙，周围的邻居们有的劝架，有的站在一旁看热闹。
张大美咬牙切齿地指着高婶子：“你个老虐婆，你再敢骂一句试试！”
高婶子脸色铁青，手指颤抖着指向张大美：“你这个泼妇，整天嚼舌根，你家男人怎么受得了你？”
张大美猛地挣脱拦住她的人，向前冲了几步：“你说什么？你再敢说我男人一句，我今天非撕烂你的嘴不可！”
李易成抱住张大美，“媳妇，咱们回家，咱们回家行不行？”
“李易成，那老虐婆骂我妈，你没听见吗？”
“是是是，我听见了听见了。”
张大美的胸口剧烈起伏，双眼瞪得像铜铃，
高婶子则是一脸刻薄，皱纹深深刻在她的额头和眼角，嘴角下垂，眼神中透出一丝恶毒的光芒。她的手指在空中挥舞，像要把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甩出来。
“吵什么？吵什么？一天天的就知道吵，知道的知道这里部队家属院，不知道还以为是村里的集市呢！“一个威严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原来是蒋首长，他皱着眉头，大步走了过来。
张大美和高婶子立刻噤了声，脸上的表情也从愤怒变成了紧张。
蒋首长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沉声说道：“都是为了几口肉，至于闹成这样吗？”
张大美低着头，小声嘟囔：“是她先骂我的……”
高婶子也不甘示弱，赶紧辩解：“是她先说我孙子的坏话！”
蒋首长摆了摆手，“行了行了，都是街坊邻居的，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闹得鸡飞狗跳？”
周围的邻居们也纷纷附和：“是啊是啊，大家都不容易，何必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和气。”
蒋首长看了看众人，继续说道：“既然这样，大家都散了吧，各回各家，晚上好好吃顿饭。”
张大美上前去，“徐东，走，今天上婶子家吃饭。”
她刚拉起徐东的手，徐东嘶一声。
张大美顿住脚步，“怎么了徐东？”
“没，没事。”徐东往下拉了拉衣袖，往后缩了一下。
沈黎雾觉得不对劲，走过去把徐东的衣袖往上一拉，没想到……
胳膊上全是鞭痕，青紫交错，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抽打过。
不止胳膊上，背上，腿上，新伤旧伤都有。
皮肤下的淤血凝成了暗紫色，触目惊心。沈黎雾的手指微微一颤，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徐东低着头，嘴唇抿成一条线，眼睛里泛着泪光，却倔强地不肯开口。
周围的人群也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徐东的手臂上。张大美瞪大了眼睛，脸色变得苍白，“这……这是谁干的？”她的手紧紧攥住徐东的肩膀，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
高婶子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她的眼神闪烁，似乎在躲避着什么。
沈黎雾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高婶子，声音冷得像冰，“高婶子，解释一下吧？”
高婶子咽了口唾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这孩子……可能是自己摔的，小孩子嘛，总是磕磕碰碰的。”
“摔的？”沈黎雾冷笑了一声，“摔能把整个胳膊摔出这么多伤痕？还是说，你觉得我们都是瞎子？”
张大美爆脾气一上来，大嗓子一吼：“你这个老虐婆，好好的人你不做偏要做畜生，一个孩子你也下的去这么重的手，你怎么不去死啊你！”
高婶子有些心虚，她抬起手，指着张大美的鼻子，声音尖利得刺耳：“你、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我什么都没干！他自己不小心弄的，关我什么事！”
张大美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你还敢狡辩？徐东又不是傻子，能把自己打成这样？你这张嘴真是越说越离谱！”
周围的人也开始低声议论，有人摇头叹息，有人皱眉不满。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紧绷的气息，仿佛随时会爆发。
沈黎雾蹲下身，轻轻握住徐东的另一只手，声音温柔却坚定，“徐东，别怕，告诉婶婶，是谁打你的？”
徐东的身体微微颤抖，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他咬着嘴唇，往高婶子那看了一眼，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是……是高奶奶……”
“你个小兔崽子，瞎说什么！”高婶子急得跺脚，脸色煞白，眼神慌乱地在四周游移。
张大美一听，火气更盛，直接冲到高婶子面前，厉声质问：“你这个老虐婆，还敢凶孩子？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没人治得了你？”
高婶子被逼得后退两步，脸上的肌肉扭曲成一团，嘴唇哆嗦着：“我、我没有！你们少污蔑我！他一个小孩子说的话，怎么能信？”
“够了！”蒋首长的声音如雷贯耳，打断了这场愈演愈烈的争吵。
蒋首长的声音如雷贯耳，打破了这片紧绷的空气。
他大步走到高婶子面前，眼神锐利如刀，“高婶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婶子的脸色更加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手指紧紧绞在一起，声音颤抖：“首长，我真的没做什么……这孩子，可能是不小心摔的……”
“摔的？”蒋首长的眉毛拧成了一团，声音低沉而有力，“你自己看看，这些伤痕像是摔的吗？”
周围的邻居们纷纷围了上来，有人低声议论，有人摇头叹息。
张大美指着高婶子的鼻子骂道：“你这个老虐婆，还不承认？你看看把孩子打成什么样了！”
沈黎雾站起身，轻轻搂住徐东的肩膀，眼神冷冽地看向高婶子，“高婶子，如果你现在说实话，或许还能有个交代。否则，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虐待烈士遗孤，你知道会判什么刑吗？”
高婶子的嘴唇哆嗦了几下，眼睛四处乱瞟，似乎想要寻找什么借口。最终，她的肩膀垮了下来，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我……我只是教训了他一下……他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