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庙外,刘秋花正一脸痛惜地拍大腿:
“糊涂啊!三丫你可真是糊涂啊!好好的姑娘,咋能干出这样的事啊!”
“还是在神庙里……哎哟!这简直就是给神明抹黑,给祖宗抹黑啊!”
族长沉着一张脸,对旁边的人说:
“去!踹开门!将里面的奸夫淫妇捆起来!”
“敢在这种地方淫乱,按照族规,本族的,要鞭挞一百下!不是本族的,则驱逐出去!不准他再进村!”
几个族人,轰然应声,就去踹门。
许明歌就是在这个时候,从人群外挤了进来。
刘秋花还在拍着大腿痛惜,肩膀就被人从后面拍了拍。
谁这么没眼力价?
没看到她正在办正事呢吗?
刘秋花心里不爽,回头看去。
一张绝对不应该在此时出现在她身后的脸,就这么笑眯眯地瞅着她:
“秋花婶,你们这是在搞啥呢?”
“你、你、你……”刘秋花哆嗦着手,指着许明歌,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又猛地回头去看刚被人踹开的门。
不是,如果许三丫在外面,那庙里正在跟她侄子乱搞的人,又是谁啊?
“啊!”
冲进木屋的男人,突然发出了惨烈的惊呼。
刘秋花立刻甩开许明歌,冲了进去。
才进木屋,一股难闻的味道,就直冲而来。
差点没让刘秋花吐出来!
而木屋里的一切,在外面的火把的照耀下,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赤条条的两个男人,正以着十分丑恶的姿态纠缠在一起。
呕吐物,粪便,在木屋里,到处都是。
这两个男人还不管不顾,像是发了情的猪,只知道乱拱、乱叫。
其中一个人,正是刘秋花的侄子。
隔壁刘家村的刘三癞。
长得又丑又恶心,还游手好闲,二十好几了,都没娶个婆娘。
平时总往青石村跑,每次都是来打秋风。
许氏一族的人,就没几个看得起他的。
正在刘三癞身上乱拱的,同样让人眼熟。
大家也都认识,许老六!
一个同样打光棍的老男人。
这两个人平时就不怎么被人待见,可此刻他们的丑态,更是让所有看到的人,都忍不住想吐。
有人只进来看了一眼,就冲出去,弯着腰干呕起来。
刘秋花嘴唇都在哆嗦。
就算她再不喜欢刘三癞这个侄子,那也是她的亲侄子!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个老头子给拱了,她该怎么跟她娘家人交代?
完了,这下全完了!
族长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同样心都凉了。
其他族人,不少人出去呕吐。
还没吐的,也脸色发白,觉得胃里正在翻江倒海。
这场面,刺激是真刺激,但更多的还是恶心人啊!
太他爹的恶心了!
唯有许明歌,捏着鼻子,还能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
她甚至还一脸天真地问刘秋花:
“秋花婶,我明天还用住这里吗?”
那表情仿佛是在说,这地方,现在也太脏了吧?
还能住人吗?
刘秋花回头看她的眼神,都带上了一丝恐惧。
这丫头,也太邪性了!
事情咋会变成这样?
刘秋花干巴巴地问她:
“你咋、你咋在外面?他们咋会在这里……”
许明歌一脸老实地回她:
“我去打水了呀!你们不是说,祭祀,就是要干净嘛。我是想着,打水回来,好好收拾下神庙。”
“结果回来,就看到你们来了。”
那意思,这里的事,跟她可没关系。
这里离河比较远,她去打水,一来一回,一个时辰都是有的。
族人们也都看到她是提着一桶水回来的。
白天来送饭的人,也知道许明歌没离开过。
这桶水,一定就是刚刚去河边打的。
那这里的事,的确跟人家许三丫没啥关系哈。
刘秋花还是心有不甘,族长已经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太臭了!
一屋子的呕吐物跟屎尿的臭味。
更不用说,那两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现在还没被拉开。
族长是铁青着脸,大步走出去的。
有人还不识相地问他:“族长,那里面的人……”
族长顿时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该怎么处置,我刚才不是都说了吗?!”
打!
既然没办好这件事,那个狗东西,就活该挨这一百下!
几个族人,一边干呕着,一边试图将两个男人撕扯开。
许明歌十分好心地提着那桶水上前,照着这两个人,就兜头泼了过去。
凉水一激,本来就已经药效快过去的两个人,终于从癫狂中清醒过来。
一抬头,就看到周围的人都嫌恶地望着他们。
再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看看正保持着的身体状态,全都惨叫起来。
许明歌将空桶往旁边一丢,就向外走去。
身后乱糟糟的声音,都被她抛在了脑后。
族长大概是真的很想将这件事尽快了结。
天还没大亮,处罚就开始了。
刘三癞不是许氏一族的人,被打了一顿,驱赶离开。
许老六作为许氏一族的人,被当众打了一百下。
看在他年纪大了的份上,这一百下,打得不重。
可就算是这样,打完之后,他也是被人抬回家的。
这样的处罚,许明歌当然不满意。
如果换成她被打,一百下,她肯定早就没命了。
可换成是许老六,这些族人处处留情,一百下过去,许老六居然只是皮外伤。
当晚,许明歌就先去了刘三癞的住处。
刘三癞是跟着爹娘一起住的,他爹,就是刘秋花的三弟。
刘三癞在堂兄弟里排老三,在家里却是长子。
因为今天丢了人,还疼了屁股,刘三癞一回来,就扎进了自己的那间屋子,说啥都不出来。
刘家人住在隔壁村,青石村发生的事还没传过来,他们也只以为刘三癞这是又突然抽了风,根本没当回事。
许明歌到的时候,他正在屋子里,恶狠狠地磨刀。
嘴里污言秽语,句句都不离许明歌的名字。
许明歌冷笑了下,这狗东西,居然还敢恨她?
她上了屋顶等着。
夜深了,屋里灭了蜡烛,人睡着了。
许明歌猫一样跳下来,用木棍慢慢扒拉开门栓,从外面走了进去。
从空间里取出来的绳子,被她绕在手上。
到了床前,她先是发出了一点动静,引着刘三癞迷迷糊糊地坐起来。
然后,站在他的身后,目光狠戾地将绳子绕了一圈,狠狠往他脖子上一套,又快速绕了两圈。
膝盖顶着他的后背,向后就是猛地一勒。
刘三癞顿时痛苦不已,发出嗬嗬的声音,开始拼命挣扎。
许明歌目光黑沉,表情不变,更加用力。
过了一会儿,一直向上试图去扣绳子的手,就啪地一声落了下去。
随着许明歌一松手,身前的人也瘫软了下来。
许明歌揪住刘三癞的头发,就是一扔。
下一刻,对方的尸体,就被许明歌扔进了空间。
这具尸体,许明歌留着有用。
离开的时候,风一吹,虚掩着的门发出了啪嗒一声。
睡在隔壁的人像是被惊动了。
不过,很快就有野猫叫了一声。
“是野猫啊……”
那人翻了个身,又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