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舒宁不好意思笑了笑:“许是在庄子上也没事,所以倒是能静下心来琢磨这些东西。”
沈悠却不在意她自谦的话,夸奖道:“不管怎么样,你这次回来当真是一鸣惊人!日后京中的宴会,怕是少不了总邀请你了!”
肖舒宁拉着沈悠的手撒娇道:“那我还是希望能同沈姐姐一起参加。”沈悠依旧很受用肖舒宁的撒娇,毕竟她的庶妹与她天天明里暗里吵架,像肖舒宁这个软糯糯的妹妹倒是激发了沈悠的保护欲。
沈悠以为肖舒宁话里的意思是怕肖佩兰姐妹俩欺负她,想要自己保护她。于是她拍了拍她:“你放心,有我在!”
宴会结束后,肖舒宁被留下与大长公主说话,肖佩兰姐妹俩先回府了。等到肖舒宁出来后,揽月说道:“小姐,二小姐和三小姐坐勇毅侯府的马车回去了,二小姐特意将马车留给你的!”
“特意留给我?”肖舒宁直觉肖泽兰不会那么好心,特别是今日之后,肖佩兰也会对自己下手。
不过她想了想还是上了马车并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能辜负别人一番心意。”
与此同时,赵宣仪与肖泽兰并肩坐在马车中,两人的脸色都有些阴沉。肖泽兰咬牙切齿地说道:“没想到她竟如此狡猾,今日非但没让她出丑,反而让她在大长公主面前露了脸!”
赵宣仪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无妨,来日方长。她不过是个刚回京的丫头,我们有的是机会让她好看。”
肖泽兰点头,眼中满是怨毒:“没错,我就不信,她能一直这么幸运!”
马车缓缓驶入长街,两人的低语渐渐消散在风中,仿佛预示着一场暗流涌动的争斗即将拉开序幕。
而肖佩兰坐在对面,闭目养神,不知是否听到她们俩的对话,却未曾插嘴说过一句话。
天色渐晚,京城的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几盏昏黄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
肖舒宁坐在马车内,微微闭目养神,神情早就不似宴会上那般天真懵懂,心中却依旧在思索今日宴会上的一幕幕。揽月坐在她身旁,手中握着一把短剑,神色警惕地注视着车外的动静。
马车缓缓驶入一条狭窄的胡同,四周寂静无声,只有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咯吱”声在夜色中回荡。突然,马车猛地一顿,马匹发出一声嘶鸣,随即停了下来。
揽月眉头一皱,低声说道:“小姐,有些不对劲。”
肖舒宁睁开眼,眼神冷漠,神色依旧平静,轻声问道:“怎么了?”
揽月掀开车帘一角,目光扫过前方,只见几名蒙面黑衣人拦在路中央,手中握着明晃晃的刀剑,目光冷冽地盯着马车。揽月心中一紧,低声道:“小姐,有杀手。”
肖舒宁微微颔首,语气淡然:“看来,有人不想让我平安回府。”
揽月握紧手中的短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小姐,您待在车里,不要出来。我来应付他们。”
肖舒宁轻轻摇头,语气坚定:“揽月,小心些。”
揽月点头,随即跃出马车,身形如燕,稳稳落在黑衣人面前。她目光冷冽,声音清冷:“你们是什么人?敢拦相府的马车,胆子不小。”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声,声音沙哑:“少废话!今日我们只要车里那位的命,识相的就滚开,否则连你一起杀!”
揽月眼中寒光一闪,语气冰冷:“那就试试看。”
话音未落,她已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短剑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寒光,直取黑衣人咽喉。黑衣人显然没料到揽月身手如此了得,仓促间举刀格挡,却被揽月一剑震退数步。
其余黑衣人见状,纷纷挥刀围攻上来。揽月身形灵活,在刀光剑影中穿梭自如,短剑如毒蛇吐信,每一次出手都精准狠辣,逼得黑衣人连连后退。
肖舒宁坐在马车内,听着外面的打斗声,神色依旧平静。她轻轻掀开车帘一角,目光扫过战局,见揽月以一敌多却丝毫不落下风,心中稍安。她知道,揽月有武功,却没想到竟然是这般身手不凡,这些黑衣人未必是她的对手。
果然,片刻之后,黑衣人已倒下大半,剩下的几人见势不妙,纷纷后退。为首的黑衣人咬牙道:“撤!”
揽月并未追击,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消失在夜色中。她收起短剑,转身回到马车旁,轻声说道:“小姐,杀手已经退走了。”
肖舒宁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揽月,你没事吧?”
揽月摇头,神色依旧冷峻:“小姐放心,我没事。只是这些杀手来历不明,恐怕是有人故意针对您。”
肖舒宁轻轻叹笑一声:“来历不明?如今想要我命的除了相府那几位,还能有谁?”
揽月道:“既然如此,小姐要不要告诉相爷?”
“无凭无据,说了他也未必相信,倒是容易打草惊蛇。这件事情你就当没发生过,回去也别说!”肖舒宁嘱咐道。
揽月点头,她这几日见识过肖舒宁的能力,自然相信她。不过想起府里还有两个奸细她提醒道:“小姐,对于红袖和青月,要不要我悄无声息地了结了她们?”
肖舒宁摇头,嘴角轻笑:“不必,没了这俩,还有别人。更何况,她们俩我还有大用呢!”
闻言揽月也没有多话了,谁知肖舒宁看着她突然笑道:“明天你去给你主子传话吧,我要见见他!”
揽月心里一咯噔,肖舒宁却不在意揽月的神情只是笑道:“怎么?难不成你以为我真可以这样,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就让你留在我身边吗?”
揽月低头请罪:“小姐恕罪,主子前几日不在京,我明日便去传话!”
肖舒宁点头:“嗯,给你十天时间!”
“是,奴婢知道!”
肖舒宁平安回府后,肖泽兰听到丫鬟的回禀,气得摔了一套茶盏:“废物,一群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