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应该有的啊!怎么会没有呢!”肖舒宁的手越来越向下。
就在男人苍白的脸色更加难堪之时,肖舒宁笑了起来:“果然找到了!”
她举起手中的瓶子,正是一瓶金创药。
“就是嘛!一看你就是练武的,怎么会不带金创药!哎呀,你幸好遇见我了,你可是赚着了!”肖舒宁话痨一般嘀嘀咕咕。
就算肖舒宁真的想为男人上药,但是经历过刚刚被肖舒宁占便宜的事情,男人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有了力气就要杀肖舒宁灭口。
肖舒宁根本不去看男人要杀人的眼神和苍白到极致的脸色,她将药洒在男人伤口上,月色溶溶淌过少女鬓角。肖舒宁拆下头上的发带,咬着发带将绷带打了个蝴蝶结,嘴里还赞美着:“真完美!”
就在男人意识昏沉间,看见肖舒宁破碎的衣领被风吹的扯开了些,露出少女锁骨间分明的胎记。
那胎记与暗卫呈上的密报分毫不差。
男人看向肖舒宁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不过这些肖舒宁都没有注意到,她将男人的伤口包扎好,一炷香后,见他呼吸逐渐平稳,便松了一口气。
她隐隐约约听见脚步声,也不知是敌是友。若放任这么一个美男子被人杀了也是可惜,更何况他的命也算自己救的。
“咳咳!是我的人!”许是看出肖舒宁的纠结,男人说话了,语气却十分虚弱。
肖舒宁放下心来,随即看着这个“病美人”挑眉道:“有人来救你了?那就好,不过要不是我,你根本撑不到那些人来,所以你欠我一条命啊!我叫肖舒宁,以后记得找我报恩来!”
男人没说话,肖舒宁笑了笑,她可不是圣母心。她看着对方身上的料子,触手光滑,就算放在当代也是价值不菲。肖舒宁猜想对方身份肯定不低,日后对自己或许有大用。
她这样想着就随手摘下男人身上戴的玉牌,笑得花枝招展很像一个奸商:“这个算是救命钱,要是对你很重要,以后拿金子来换就是。我觉得你能找到我的!”
既然来的是他自己人她便可以放心离开了。她抬头看了看天色,估摸着再不回去,庄子里的仆人们怕是要起疑心了。更何况她倒要看看到底是那个给她饭里下毒的人再看见她活生生出现的时候,是什么反应,想想就好玩!
肖舒宁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着男人说道:“好了,我可没时间陪你耗着了,你自己保重吧!”说完,她转身朝着庄子的方向走去。
肖舒宁风风火火的离开了,留下淡淡皂角香味。
“主子!”男人的暗卫终于找到了他。
暗卫看到男人肩膀包扎的蝴蝶结犹豫道:“这是……”
“寒光,我们要找的人找到了!”男人低头看着蝴蝶结,又想起肖舒宁临走前的那个笑容,心里一阵莫名,抬头又恢复原状。
“难不成刚刚施救的就是……”被唤作寒光的暗卫脸色一阵激动。
男人点点头,虚弱的说道:“没错,就是她。我看到了那个胎记,她说她叫肖舒宁,让青影去查查!”
寒光点头,随即扶起男人,主仆二人快速消失在丛林里。
而肖舒宁走了大概一刻钟,她忽然想起系统赋予她的瞬移技能。她心中一动,默念了三遍庄子的位置,瞬间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察觉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还算是个不错的技能,省的我那么累了!”
肖舒宁看到破棉被和稻草铺的席子,有些嫌弃。但是这具身体长期营养不良,导致今夜消耗过度,肖舒宁直接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肖舒宁刚起床,便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喧哗声。
“你们怎么照顾大小姐的!一夜未归都不知道!”肖舒宁听着说话的女声带着一丝威严,她想不起来这是庄子上的谁!
“是是是!李嬷嬷,大小姐的行踪我们下人怎么敢管!许是大小姐贪玩,没回来吧!”这是庄子的负责人李铁贵的媳妇韦氏。
肖舒宁推开一丝窗户,只见几个相府的仆人正趾高气扬地站在院子里,为首的正是相府的管家李嬷嬷。
她们正在训斥着韦氏,韦氏低着头哆哆嗦嗦的,一副惊恐的模样。
李嬷嬷不耐烦道:“什么?大小姐下来庄子是为已故夫人祈福的,怎么会夜不归宿,你这婆子怎么伺候的大小姐!”
韦氏想着肖舒宁已死,随便自己怎么编造,反正庄子上都是自己人。于是她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嬷嬷不知道,大小姐这几年也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与庄子上几个男人都……哎,这开了窍的大小姐……我们也不敢过问大小姐的行踪啊!”
这话就差没说肖舒宁自己品行不端,行为浪荡了。
肖舒宁想到往日这韦氏虽然不曾明面上对自己有什么为难,但是暗地里使了不少绊子。
韦氏为了原主母亲留得那个小玉葫芦,没少给女主下套,就差强要了!女主带来的少之又少的衣服,用具,全都被韦氏借故拿走再没还来过。
这会儿居然敢这么对外编排自己的名声,肖舒宁气笑了。
她摸了摸脖子里,那里空荡荡的。
怕不是这位韦氏为了那个玉葫芦,才对原主下毒的吧!
“怎么那么吵啊!”肖舒宁伸了个懒腰,慢慢从屋里出来。
李嬷嬷见肖舒宁出来,立刻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大小姐,老爷吩咐我们来接您回府。您收拾收拾,这就跟我们走吧。”
韦氏看见肖舒宁从屋里出来吓了一跳,昨晚她明明确定肖舒宁已经中毒没气了,自己还特意将她背到了乱葬岗,现在她居然毫发无损的还从屋里出来:“你你你!”韦氏连话都说不清楚!
肖舒宁一副茫然的模样:“婶子,你怎么了!”然后又一副为难的模样说道:“我刚刚在屋里好像听到婶子说谁与庄子上几个男人……怎么了?婶子,你说的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