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内,刘判官危坐在正堂,表情严肃。
“本官收到报案,城阳侯府和谢家本有婚约,如今城阳侯府有意悔婚,是否属实?”
“回禀大人,并无此事。”
谢廷宇一听又是两家婚事,这怎么还闹上了公堂,错愕之余,也不忘否认此事。毕竟,此事一旦闹上公堂,对两家都并无好处啊。
刘判官脸色大变,质问道:“嗯?谢监丞你可想清楚了,你母亲可有口供说是城阳侯府有意悔婚在先的。”
谢秋和谢廷宇听闻吴桂枝竟指控侯府悔婚,不禁眉头紧锁,一股怒气在胸中郁结,难以释怀。他们对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感到愤慨,却又必须保持冷静,寻找合理的应对之策。
“母亲,你怎可如此做。”谢廷宇侧首低语。
“我就是如实说的,她本来就想悔婚嘛。”吴桂枝只是承一时之气,她就想让城阳侯府不好过,特意这么一说,但是她似乎并不知道这其中的要害。
谢秋懊恼:“你糊涂啊。”
刘判官拿起惊堂木,用力一拍,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顿时让整个公堂内的气氛为之一肃:“堂下不可私语。”
“大人,我谢家已与城阳侯府和解,共同商议了解除婚约之事。”谢廷宇迈前一步,躬身向刘判官表达谢家的意愿。
“谢少卿可是此意?”
“是是是,我们两家已和解,并无纠纷。”谢秋立马反应过来,他立马附和谢廷宇的意思。
刘判官怒言:“这婚嫁之事,怎能如此儿戏,按照律法,有意悔婚者应受相应的惩戒。”
萧长玉察觉公堂侧门,隐隐出现衡王妃的身影。便明白,此事并非是谢家的意思。
“大人,臣女有一事不明,悔婚案件一般均有原告和被告,想请问,原告是否为谢家之人?”
“这…”
萧长玉看刘判官的反应,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既然原告并非当事人中一方,此案件便不予成立。”
“对呀,人家两家人都没意见,有商有量的解除婚约,这跟悔婚是两码事吧。”站在门外的看客也不由说上一句。
这种事情,若是两厢情愿,协商解除婚约,那么就不存在单方面悔婚之说。
“那这样说来,吴氏的口供为假?你可知提供虚假之词,此乃诬告,诬告人者,需反坐。你们可想好了?”刘判官上身前倾,双眸死死地盯住吴桂枝。
“这…”
吴桂枝才反应过来,什么,我当时就是想出一口气,臭一臭萧长玉的名声,可没想过自己会坐罪啊。
意思证实她所说的如果为假,那么反过来她就要挨那六十大板子了。
那可是六十大板啊!
吴桂枝的身体可受不起。
谢廷玉连忙解释道:“大人,那是母亲无心之说,做不了数的。”
“做不了数,说出的话,怎能不算数,你可把律法放在眼里?”
“大人,既然谢家不曾报官,那悔婚之说便不成立,既然不成立,谢大娘子说什么都是两家私人恩怨,我城阳侯府不愿将此等事情拿来麻烦大人。”萧长玉迅速找到其中逻辑,清晰地表达。
衡王妃站在侧门后,听到此处,愤然甩袖。她没想到谢家和侯府竟然会选择给彼此开脱。
“怎么回事,人家俩家并没有要打官司嘛,是谁报的官啊。”
门外之人议论纷纷。
此时,一名官吏递上一张状纸。刘判官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吴氏你可看清楚,这可是你的状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