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贵妃见皇后听说太子求见,脸上居然闪过一丝失落。
看来,皇后的人在宫内寻了一遍,并未寻到她们要找的人。
“本宫知道了。”皇后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生硬。“对了,妹妹上次给的养容丸,已经快没了,妹妹得空再帮本宫研制些来。”
皇后也不等慧贵妃回应,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萧长玉随着宫女来到惠贵妃前: “臣女谢慧贵妃搭救之恩。”
情急之下,萧长玉拱手行礼,这个动作带着她江湖历练的痕迹,显得既自然又有些与众不同。
慧贵妃倒没有责怪她行礼不符合宫中规矩,倒觉得她很有意思。
“你自称臣女,不知是朝中哪位大臣的千金?”
“臣女乃城阳侯府之女,萧长玉。”
“城阳侯府萧钦之女?”慧贵妃虽久居宫中,但对于城阳侯府的名号并不陌生。
她记得临安王年少时,常常满怀憧憬地说起,自己将来要成为像萧侯爷那样的大元帅,驰骋疆场,保家卫国。
萧长玉轻声应答:“是。”
城阳侯府已经没有了男子,慧贵妃只知道侯府现在是她家的五姑娘在掌管侯府事务。
当然,这也是从临安王口中得知的。
慧贵妃细想,按理她家现在没有人在朝中办事,更不可能会与皇后扯上关系的。
“你为何出现在宫中?怎会有方才那般境况?”
“臣女实不知何故,本是进宫求见太后,在宫外候旨时,有宫女自称太后近侍,引我前行。臣女不熟悉宫中路径,只能随她而去,后被安置在厢房中。不久,臣女便察觉异常,察觉之时,才意识到自己已中迷药,因此在贵妃面前失态。”
慧贵妃听得仔细,倏然反应过来:“不好,你失踪多久了。”
“快一个时辰了。”萧长玉也深知这次自己陷入危局之中,脑子里也在飞速运转,一会面见太后时,要作何解释。
如果太后传唤,萧长玉却不知所踪,而宫中对被传唤而不至的行为,被视为对皇权的不敬。
“翠微,速速为萧姑娘梳妆打扮。”慧贵妃迅速下达命令,她的声音中透露出紧迫感。
太后面前失仪可是大罪,所以慧贵妃得给萧长玉重新梳妆。
期间,慧贵妃派人悄悄去一趟瑞和宫找太后身边的内侍。
一番梳妆之后,让萧长玉在御花园的凉亭处等待太后内侍传唤。
慧贵妃尽管很不喜欢皇后,但是明面上也不能和她对着来,毕竟她的儿子是当今太子,以后说不定就是新朝皇帝。
所以只能暗自将萧灵玉送到太后那里。
瑞和宫内,太后端坐于宝座之上,威严的气质让人肃然起敬。
“臣女萧长玉,叩见太后。”
“怎么回事?哀家的人来报,说你不知去处。”
果然,一上来太后就严厉地质问,毕竟这是涉及皇家颜面了嘛。
“臣女跟随一位自称是太后使者的人入宫,途中不慎走散,迟来之罪,恳请太后宽恕。”
萧长玉只字不提慧贵妃,是不想把她搅入这浑局来。
当然,她更不会提起在凤仪宫的遭遇,毕竟,她还不清楚皇后用意,现下她不能在宫中轻易宿敌。
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把解除婚约的事情敲定,不可节外生枝。
太后脸色一变,看上去更加祥和了。
“原来是这样啊,以后进宫可得跟紧些。”
“谨遵太后教诲。”
“起来吧。”
“谢太后。”
太后怎不知萧长玉是被其他人截走的,只不过她也没办法查出实情,到底是后宫哪位主子所为,这真要怪罪下来,还得追究她和皇后治宫不言的错处呢。
所以,太后也只能不深究,而萧长玉也是笃定了太后也不想把事情查清楚,此等事,对于太后来说,可大可小,只要自己不把事情闹大,那在太后那里就是小事情。
太后瞧着眼前的萧长玉,嘴角上扬:“你还是小娃娃的时候,哀家就见过你,那时就对你祖母说,你长大后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现在看来,哀家的眼光果然不错。来,走近些,让哀家好好看看你。”
别看太后已经是古稀之年,但她的容貌却是比实际年龄年轻了十来岁呢。
自从太后上了年纪,就爱看这些长得跟花一样的姑娘,每每瞧见,眼里都是说不出的羡滟。
萧长玉轻声应答:“是。”
随即她迈着稳健的步伐向前,缓缓靠近太后。
“哎呀,真是个美人儿。算起来,你应该也有十八了。”太后看着萧灵玉,目光温和。
“回太后,来年三月,臣女便满十八。”
太后左看右看,就是百看不厌,忽然想起她与状元郎的婚事,好奇地问道:“哦,那你与今科状元郎何时完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