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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书荒

第11章

苏婉清差点被口水呛死——合着她把人家祖传玉佩当碰瓷道具了?

正琢磨怎么把烫手山芋扔回去,崔嬷嬷突然掀她被子:“禾姐姐快看!姑娘颈侧这红痕莫不是……”

“蚊子包!绝对是蚊子包!”苏婉清诈尸般弹起来,抄起玉佩往窗外一掷。

“什么脏东西也配沾本姑娘的身!拿去垫桌脚!”

“使不得!”两位嬷嬷飞扑接玉,撞作一团滚到床底。

捡起玉佩的崔嬷嬷急得直拍床沿:“姑娘糊涂!这是天家信物……”

“知道知道,见玉佩如见圣颜嘛。”

苏婉清把玉佩塞进枕头,摸出私藏的梅子糖含在嘴里,“嬷嬷快帮我瞧瞧,发髻里是不是藏了暗器?后脑勺疼得像被驴踢过。”

苏婉清趁机光脚溜下榻,却腿一软栽进熏笼,炭灰糊了满脸。

被嬷嬷抓上床的苏婉清洗净脸后盯着帐顶鎏金钩,恍惚想起昏迷前萧景煜那句”定会负责”。

她猛地弹坐起来:”嬷嬷,我昏了多久?可有人来过?”

“快三个时辰了。”

崔嬷嬷捧着药碗寸步不离,”姑娘昏睡时皇上……那位大人来瞧过三次。”

苏婉清盯着梁上蛛网装死。

三次?萧景煜是来数她睫毛玩吗?

心里暗想:“萧景煜怎会突然出现在我泡温泉的地方?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安排?还有女主人呢?”

她突然鲤鱼打挺坐起:”嬷嬷,我妆匣最底层……”

“找这个?”孙嬷嬷晃着鎏金小盒,”老奴早收起来了,姑娘莫再往唇上涂砒霜装病。”

苏婉清噎住。穿越女必备的装病套路,怎么到这儿就水土不服?

她摸出枕头下的玉佩对着光细看, ”怎么也不赐个金的呀,唉也不知道现在玉的行情怎么样。”

苏婉清握着玉佩就要咬,被崔嬷嬷一把拦住:”哎哟这可是御赐……”

“御赐的怎么了?卖了能打三副金镯子吗?”她对着烛火细看纹路。

门外,背着药箱的老者正被萧瑟拽着狂奔,官帽都歪成醉翁亭。

陆太医一脚绊在温泉渠边,抬头望见”云烟阁”匾额,突然瞪大眼:”这布局……苏远山真把前朝祭坛改浴池了?”

“陆太医到——”

小桃的通报声带着颤音,苏婉清眼睁睁看着老爹被两个侍卫架进来,官袍下摆还沾着泥。

后面跟着个山羊胡老头,药箱带子勒得他直翻白眼。

“父亲怎么也来了,还有张世伯?”

苏婉清猛地坐起,扯到伤处疼得龇牙咧嘴。

这老头是她穿来后唯一下棋赢不过的人——毕竟谁能算过老中医的养生经?

陆太医抖着胡子瞪萧瑟:“绑老夫来就为给丫头看头疼脑热?当年她爹偷喝虎骨酒泡温泉,还是老夫开的解酒方!”

苏父老脸涨红:“陈年旧事提它作甚!快给清儿把脉……”

孙嬷嬷突然“扑通”跪下,竹筒倒豆子般把云烟阁的事说了。

满室寂静中,苏婉清幽幽举起玉佩:“爹,这够赔咱家翡翠屏风吗?”

“脉象虚浮,惊惧伤神。”

陆太医搭着丝帕的手在抖。他偷瞄苏婉清颈间红痕,又瞥见孙嬷嬷拼命使眼色。

冷汗浸透里衣——当年先帝宠妃暴毙时,也是这般叫他来诊”风寒”。

孙嬷嬷突然屏退众人,压低嗓音:”姑娘被……被那位用了强。”

苏婉清突然拽过太医低声问:“世伯,若我现在装失忆,能讹……能求圣上赐个自由身吗?”

陆太医药箱“哐当”落地,数十根银针扎进地毯,在烛火下泛着幽光。

苏父听闻后气得都快站不住往后倒退了几步被小竹和小桃扶着坐下。

“父亲我无碍不要伤了身体。”听到苏婉清说完苏父更加心疼。

“如何?”苏父急得扯断三根胡子。

“张世伯!”苏婉清的声音隔着屏风飘来,欢快得像只偷到油的雀儿。

“您再不开药,我可要自己煮巴豆水了!”

陆太医想起今晨被暗卫”请”出被窝时,萧瑟那句”事关龙脉”,顿觉脖颈发凉。

他颤巍巍写下药方,最后一笔生生劈了叉:“惊惧过度,气血两亏……咳咳!需用天山雪莲配紫河车温补。”

他故意把“紫河车”咬得极重,果然见孙嬷嬷脸色骤变——这味胎盘药材,最是忌讳。

苏远山自苏婉清出生起,便只希望女儿能够无忧无虑地长大。

苏家全家都对苏婉清宠爱有加,可此刻,当他在云烟阁看到女儿的那一刻,心疼得犹如刀绞。

女儿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发丝凌乱,颈间还隐隐有可疑的痕迹,那模样任谁看了都忍不住揪心。

他紧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双眼泛红,满心都是对女儿的疼惜。

不一会儿,他便被萧景煜的手下萧瑟邀请到云溪山庄北院。

苏远山迈进北院时,青石板上的水渍还未干透,倒映着他踉跄的影子。

廊下候着的萧瑟急忙迎上来,堆着笑要搀他,却被他甩袖避开。

这位从六品太常丞的官袍上沾着泥点,衣襟歪斜,全然失了往日讲究,唯有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像是要把空气捏碎。

而此时的萧景煜,正在大厅纠结着该如何向这位臣子开口解释发生的事情。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对苏婉清做出的事理亏在先。

可他又实在舍不得就此放弃苏婉清,甚至还想着把她接回皇宫,给她一个名分。

“苏大人,陛下在厅内等候多时了。”

萧瑟躬身引路,余光瞥见苏远山袖中露出一角药方——正是陆太医开的“紫河车”方子,顿时眼皮一跳。

萧景煜端坐主位,玄色常服上的螭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案头茶盏早凉透了,他却一口未动,指腹摩挲着龙纹玉佩的裂痕——那是苏婉清昏迷前摔的。

听见脚步声,他抬眼望去,正撞上苏远山通红的双目。

“臣苏远山,叩见陛下。”苏父重重跪地,额头抵着冰凉地砖,声音却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不知陛下召见微臣,所为何事?”

萧景煜指尖一顿。这老臣平日最擅装糊涂,此刻倒把“明知故问”四个字刻在脑门上。

他示意萧瑟退下,起身虚扶苏远山:“苏卿请起,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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