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清努力睁开眼睛,朦胧中看到一个冷漠的男人正压在自己身上,她瞬间意识到自己处于极度危险之中。
惊恐之下,她伸手想要掐住男人的脖子,可她的力气在萧景煜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轻易就被萧景煜制止了。
苏婉清又急又气,用尽全身力气,一口咬住萧景煜的肩膀。
萧景煜吃痛,却没有推开她,反而身体微微颤抖,一种异样的兴奋感涌上心头。
他的眼神变得复杂,有欲望,有惊讶,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欣喜。
苏婉清在疼痛和恐惧中拼命挣扎,可身体越来越无力,意识也逐渐模糊。
而萧景煜在这混乱的局面中,脑海里不断闪过自己以往对女性的看法。
在他心中,后宫女子大多是为了家族利益接近他,充满了算计和虚伪。
可苏婉清却不同,从第一次见面她那荒诞的举动,到此刻她拼命反抗的模样,都让他感受到一种别样的真实和鲜活。
这种特殊的吸引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意识到自己对苏婉清有着特殊的情感,这种感觉与他对其他女性的态度截然不同就像被设定了一样。
在与苏婉清的互动中,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和情感联系。
然而,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行为已越过了底线,内心深处充满了愧疚和后悔。
就在两人的身体和情感陷入纠葛之时。
萧瑟和沉舟在门外听到屋内传来的动静,顿时脸色大变,意识到事态严重。
他们在门口来回踱步,焦急万分,却又不敢贸然进去。
萧瑟心急如焚,抬脚就要冲进去,却被沉舟一把拉住:“别冲动,万一扰了主子的兴致,咱们可担待不起!”
萧瑟焦急地说:“可是,万一陛下做出什么错事,我们怎么向朝廷交代?”
沉舟也一脸纠结:“我也知道事情不妙,但现在贸然进去,只会让陛下更加生气。”
两人正僵持不下,突然有人来报:“大人,下山的栈道修好了!”
萧瑟和沉舟对视一眼,心想这或许是个进去的好借口。
他们担心主子做出影响名声的事情,便以栈道修好的名义,萧瑟匆匆走进云烟阁。
萧景煜听到手下的声音,像是被一盆冷水浇醒,瞬间恢复了一些理智。
他看着衣衫不整的苏婉清,心中满是后悔,暗骂自己一时糊涂。他赶忙起身帮苏婉清盖好被子。
此时,照顾苏婉清的嬷嬷和丫鬟听到动静匆匆赶来,看到沉舟和侍卫守在门口。
又听到屋内的异样声响,以为萧景煜与小姐发生了那种关系,心急如焚地想冲进云烟阁。
沉舟担心她们贸然进去会冲撞了皇帝,慌乱之下点了她们的穴道,让她们动弹不得。
嬷嬷和丫鬟们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嘴里不停地自责:“都怪我们没守好小姐,这可如何是好啊!” 她们满脸担忧。
管家与家丁们听到消息也逐渐赶来,众人围在云烟阁外,交头接耳,气氛紧张又尴尬。
大家都不知道屋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干着急。
而萧景煜在屋内,心情复杂地看着昏迷的苏婉清,暗暗发誓,日后定要给她一个交代 。
南院内林若寒在屋内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来回踱步,院外嘈杂的声音让她心烦意乱。
“素琴!”她猝然转身,裙摆扫翻案几上的青瓷茶盏。
滚烫的茶水泼在绣着忍冬纹的袖口,洇出深褐污渍,”去瞧瞧隔壁院住着何人。”
捧着铜盆进来的侍女慌忙跪地:”小姐,外头侍卫凶得很,方才奴婢想取热水都被拦了……”
话音未落,林若寒已扯过她手中帕子擦拭袖口,力道大得几乎要搓破金线。
“取我那件月白披风。”
她将帕子掷回铜盆,水花溅湿鬓角,”就说我受了风寒,要讨碗姜汤。”
“小姐,守卫说……说庄子里进了贼人,各院不得随意走动。”
本就因为计划被打乱而焦虑不已,如今更是不知所措。
林若寒闻言,脚步猛地停下,心中暗叫不好暗自猜测:看来皇帝真的可能在此!
她原本以为这次能够凭着前世记忆带家赶往山庄避雨偶遇萧景煜,然后制造机会让他记住自己,却没想到计划被打乱。
前世的经历和错误此刻一一浮现在眼前,让她感到无比懊悔。
她千算万算,没料到现在根本出不去,彻底打乱了她原本的“偶遇”的计划。
“我怎么能如此愚蠢!”林若寒喃喃自语,咬着下唇,满心懊恼。
前世的种种经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时的她,满心满眼都只有镇远侯二公子沈砚之那个渣男。
为了他,自己忽略了身边的一切,放弃了本该属于自己的机遇。
林若寒陷入回忆,想起大周那民风开放的金陵,每年春天都会举办一场盛大的“锦绣风华会”。
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只要是未婚男女都能参加。
大会设有三个排行榜,“倾城榜”比的是容貌,“文华榜”比的是才华,“凌霄榜”比的是武功,每榜都会选出三十名佼佼者。
而且,进入前十名的人都能获得御赐的奖品。
未婚男女们都挤破了头想要跻身这个排行榜,借此抬高自己的身价,寻得一门好姻缘。
太皇太后也会参与其中,使得这场大会备受瞩目。
“小姐!沈公子又送来红珊瑚手钏了!”
记忆里丫鬟捧着锦盒雀跃的模样与眼前战战兢兢的素琴重叠。
林若寒闭了闭眼,仿佛又看见沈砚之执扇立在倾城榜前,月白锦袍衬得他面如冠玉。
彼时他刚在文华榜的琴艺比试中拔得头筹,转身对她笑说:”林姑娘的《广陵散》弹得极妙,可惜……”
可惜什么?可惜她这个罪臣之女不配与他镇远侯嫡子并肩?
“啪!”林若寒手中的玉梳突然断成两截。
素琴惊呼着要查看她掌心是否受伤,却被她拂开。
梳齿扎进掌心的刺痛,远不及回忆里沈砚之掀开盖头时那句:”原来流放边疆的贵女,皮肤竟比村妇还糙。”
“小姐?您的手……”素琴颤声提醒。
林若寒低头看着掌心渗出的血珠,忽然笑出了泪。
多可笑啊,前世她竟以为攀上镇远侯就能替家族雪耻,却不知自己才是那扑火的飞蛾。
“拿笔墨来。”她蘸着血在帕子上勾画,很快绘出锦绣风华会的布局图。
倾城榜设在摘星楼,需过三重盘查;文华榜比试在流觞亭,要防着人往琴弦抹药;凌霄榜擂台搭在演武场。
“这次……”林若寒将染血的帕子凑近烛火,看着火舌吞噬沈砚之的名字,”我要你三榜皆空,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