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逃也似的离开冷宫。
屋顶上的流影,惊呆了,张着嘴巴望着跑出去的两人,主子让他护着冷宫里这位娘娘,这哪里需要他护着?一巴掌能将人甩飞,过于强悍。
流影一怔,随后跳下屋顶,飞出了冷宫。
玉珠担忧道:“娘娘,那慧儿应是太后的人,容妃娘娘是诸位娘娘中太后最为看中之人,当初太后还经常劝陛下废后另立新后,您听着后,哭了好久呢。”
虞亲亲将醒来的早早抱过来,“太后的人又如何?难道我忍气吞声,她们便不会招我?”
又道:“惹了我虞亲亲,小鬼来了打小鬼,阎王来了照打不误。”说完抬脚进了屋子。
慈宁宫,容妃与脸肿得圆圆的慧儿跪在地上。
“姑母,您可得为茵茵做主啊!”容妃眼泪打湿了妆容,哭得很是凄惨。
太后放下手中的茶盏,”这是怎么了?”抬眼看向旁边的桂嬷嬷,桂嬷嬷上前将跪着的容妃娘娘扶起来。
容妃施礼,坐在椅子上,”姑母,我今日顾念后宫姐妹之情,想着去冷宫看一眼虞妹妹,没成想冷宫里院里玉屏竖立,香木桌椅,好生气派。”
声音略低几分,“妾身也是担心,妹妹久居冷宫,哪里的银子置办这些,莫不是偷的。”
又说:“我前几日听说宫中有东西丢失,便猜测了一二。”
太后端起茶盏的手顿在半空中,“东西在冷宫?”
“是了姨母,慧儿误言说了句偷,被妹妹打了两巴掌,再这么着她依旧是皇后,侄女也不好以下犯上。”
“哼!”
“她也配?皇儿念着夫妻之恩,才留她封号,让她安安分分待在冷宫。你也是堂堂正正皇帝正妃,被她一个冷宫里的人欺辱了去,说出去也不怕丢份儿!”太后放下茶盏沉声道。
又说:“虞亲亲她好大的胆子,不安安分分在冷宫里待着还敢做出偷盗之事,哀家倒是小瞧了她。”
容妃上前跪在太后面前,“姑母,冷宫娘娘偷盗,这事儿传出去恐有损皇家颜面,即便是皇后娘娘,茵茵觉得应做出惩处。”
太后点头,起身将她扶起来,拍了拍她的手,“也就你是个实心眼的,一心一意为着陛下,为着皇室,你放心你的好哀家记着呢!”
转身吩咐旁边的嬷嬷,“桂嬷嬷你亲自去,让她老老实实待着,偷回来多少就给哀家搬出来多少。”以前看着就不讨喜,如今入了冷宫还要让她糟心。
“是,太后。”桂嬷嬷退了出去。
御书房,君北渊眉头微蹙,只因他听到流影说冷宫里的皇后扬言要将人做成人彘。
“主子,属下看容妃娘娘去了太后宫。”流影补充道。
君北渊搁笔起身,“羊奶与肉备好了吗?”这些时日,只要君北渊一出门回去必会给早早带上一些羊奶,鲜肉则是给虞亲亲的,她最是嘴馋。
福公公笑盈盈上前,“陛下,备好了,刚从御膳房拿回来,新鲜着呢!”帮君北渊换上以往的旧衣。
“呈上来。”君北渊接过羊奶跟肉抬脚走出去,他倒要看看,容妃有多大的胆子。
流影隐藏起来,暗中保护君北渊。
君北渊刚到院门口,旁边狗洞里爬出一个小屁股,似是卡住了,哼哧哼哧蹬着小脚。
君北渊嘴角一勾上前弯腰将人抱出来,虞早早灰头土脸的,头上满是枯枝。
盯着君北渊叫着,“耙耙,耙耙!”
君北渊抬手温柔的将早早头上的枯枝取下来,“怎么跑出来了?”
福公公看着君北渊温柔的眼神瞪大了眼,往常得体的笑容裂了缝。
君北渊看他一眼,他这才恢复正常,笑着说:“小皇子定是想看看外面的景儿呢!”
君北渊侧头,“回去吧。”
福公公道是,折身回去了。
君北渊用袖子擦掉早早脸上的灰尘,抱着孩子,抬脚走上石阶,直接推开了门。
只见虞亲亲躺在摇椅上眯着眼,呼吸轻缓,手中话本子掉落一旁,墨发垂落在地,月白色的素衣上零零散散落着粉色花瓣,精致的脸庞,肌肤白皙,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睑处一颗小泪痣,整个人宛如一朵盛开在太阳光下的幽兰,透着几分出尘的淡雅。
“么么,啊。”早早朝着虞亲亲伸手。
虞亲亲听到声儿缓缓醒了过来,抬手遮了遮刺目的光,看向眼前站着的人。
“来了?”
君北渊嗯了一声。
虞亲亲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呀早早,宝贝儿,来,到妈妈怀里来。”从君北渊怀里接过早早,亲了两口,“崽崽香香的。”
“你就是这么看早早的?”君北渊冷冷开口。
虞亲亲满脸问号,“你又怎么了?每天跟个冰块一样,靠近一点冻死人。”
“我来的时候,他刚从狗洞里爬出来。”
又道:“要是迟上一步,他可就爬没影儿了。”
虞亲亲低头愣愣看了一眼怀中揪着她坠子的小孩,吼道:“虞,早,早。”
怀中小孩一怔。
虞亲亲伸手就在他屁股上“啪啪啪”几巴掌。
“臭小子,娘的话都不听了,你已经是个大崽儿呢,怎么还是如此不听话?啊?”
玉珠从屋里出来,赶忙去拦,“娘娘,别打了,别打了。”
“哇哇哇”虞早早大哭,朝着君北渊伸手,“耙耙,耙耙。”
虞亲亲抓回来,“找他也没用,他又不是你爹!”
君北渊上前将早早夺了过去,抬眼看向虞亲亲:“谁说没用?”
虞亲亲,玉珠望过去。
君北渊:“我是他师傅!”
虞早早乖乖趴在君北渊怀里,“耙耙,耙耙。”叫着。
玉珠眼睛瞪得铜铃大,“哎呀,小早早,你可不能乱叫,你父父在皇宫。”
“他皇宫的父父哪里会管他,姓君的说不定在那个妃子屋里歇着呢!”虞亲亲道。
君北渊忍不住为自己辩解几分,“陛下日理万机,怎会日日流连床榻?”
虞亲亲看过来,“你怎知他不会,我已打听过,他很是荒淫无道,暴虐不堪,动不动砍人头。”
说着将早早抱过来,“要是那天暴君发现了我们,娘就带你走,怎么样?”
君北渊冷脸。
虞亲亲看他一眼,“早早要是喜欢师傅,也可带着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