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耙耙,耙耙。”虞早早嘴里喊着。
这些时日以来君北渊知道早早口中的耙耙是自己。
早早洗完后,君北渊拿起一旁的小衣裳,这衣裳很是绵软,是他从未见过的料子,君北渊细细摩挲,笑着说:“你娘还真是个奇人。”
洗香香后抱着早早去了虞亲亲房间。
君北渊将早早放在床上。
早早蹬着脚从虞亲亲头上爬过来。
虞亲亲起身将他抱起来,在他肚子上嗅了嗅,“香香儿子~”
君北渊脱鞋上了床,“谈谈?”
虞亲亲继续逗着早早,“谈什么?”
君北渊:“谈你如何才能原谅孤。”
虞亲亲蹙眉,将早早抱在怀里,看着君北渊。
“孤,孤以后都站在你这边。”君北渊缓声道,不知是烛光的原因还是其他,虞亲亲觉得他似是比往日多了几分人情味,不那么冷了。
“你要是想回锦澜殿,孤便将凤印交还与你,恢复你皇后之位。”君北渊继续说,
“不想回去!”虞亲亲说。
又道:“这里挺好,只要别人不惹我,我也不会去主动招惹她们。”
“惹了也没关系,孤会替你兜着。”君北渊说。
“那我想在冷宫装一些东西,陛下可否同意?”虞亲亲仰脸问。
君北渊低头,烛光下的虞亲亲,眼睫微动,一双眼眸明亮得如同藏了星辰,满是期待地望着他。小巧的鼻尖,因为凑近,泛着淡淡的粉,微微嘟起,仿佛藏着无数待他应允的小心思。
他心头微颤,抬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宠溺道:“但说无妨,只要你想,孤便应下。”
虞亲亲顿时笑靥如花,掰着手指头数起来:“我想装个西洋的暖炉,这样冬天就不怕冷啦;还要一面大大的镜子,能照出全身的那种;再摆上几张柔软舒服的沙发,还有……”她一边说着,一边兴奋地比划,仿佛已经看到冷宫被改造后的模样。
“当然这些不需要陛下出,陛下只需要同意我改造冷宫即可。”
君北渊静静听着,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意,眼中满是纵容,她终于原谅他了。
在这清冷的皇宫中,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子,像一道温暖而明亮的光,照进了他原本波澜不惊的心湖,泛起层层温柔的涟漪。
“好,孤都答应你。”低沉的声音传来。
虞亲亲抱起早早,“睡觉吧。”
早早咯咯咯笑着睡在了中间。
第二天早饭一过,虞亲亲去了趟别墅,从仓库里拿出了太阳能灯 。
跟玉珠两人在冷宫的院子里栽了两个,又从仓库里拿了一些东西,沙发,镜子,杯子等。。。
之后又花了两天时间将冷宫的墙皮刷白,用木板铺了地,将以前的旧床架,桌子椅子全丢了。
玉珠看得一愣一愣的,虞亲亲在前边丢,她在后边捡,“娘娘,这些还能用呢。”
虞亲亲站起身,走过来将她手中的东西全丢了,“玉珠,我会拿新的,这些用久了。”
屋里空了出来,这间屋子是个套房,屋中先进去是正厅,往左是卧房,往右也是卧房,虞亲亲从库房搬了新床进去,床垫软乎乎的,床周围是粉色的纱帐,一边是个小柜子,一边是衣柜,跟她现代的别墅布置差不多。
玉珠屋里也安了新床,刷了白墙,她摸着软乎乎的床恨不得立马上去试试。
五天后屋子才算布置齐整,君北渊也没再来过。
第六天的时候,君北渊乘月而归。
还没进去便看见了虞亲亲院中的两盏灯,整个院子亮如白昼。
“陛下,这是何物?怎的如此亮?”福公公见君北渊一直勾着唇,似是心情不错,便轻声问道。
君北渊勾唇笑着,“孤也不知。”
说完抬脚走上石阶,敲了敲门。
“来了。”开门的是玉珠。
“陛下安。”
君北渊:“免礼,你家娘娘呢?”
玉珠笑着说,“在屋里陪着小皇子呢!”
君北渊听后抬脚朝屋里走去,才几日不见,屋里发生大变样,以前黑漆漆的桌椅不见了,全是白色桌椅,表面亮的反光。
抬头也看不见房梁,只能看见白色的小花顶棚。
虞亲亲光着白皙的脚,露着小腿窝在软沙发上,给早早讲故事,不知说到什么,早早咯咯咯笑得甚是开心。
君北渊喉结上下咽了咽,走了上去。
沙发一软,虞亲亲抬头,君北渊坐在了旁边,挑起毯子将她的脚跟小腿盖了个严实。
“孤的人,脚怎可露给别人?”沉沉的声音传来。
虞亲亲坐起来没理他,问道:“怎么今日过来了?”
君北渊解释,“这两日成国使臣要来,事情多了些,今日才忙完。”
说完将她手拉过来,看了看上面贴着的一个创可贴,蹙眉:“怎的伤到了?”
虞亲亲任他拉着,“装地板的时候划伤了。”
虞早早也将手伸过来,“耙耙。”同样的位置也贴着一个创可贴。
“他也要贴,我便也给他贴了一个。”虞亲亲笑着说。
君北渊拉着她的手一个劲的看,虞亲亲疑惑问道:“你,不会也想贴吧?”
君北渊唰的看向虞亲亲,暴君不语,只一味的让虞亲亲猜。
虞亲亲起身拿过医药箱给暴君也贴了一个。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暴君似是笑了笑。
虞亲亲抱着早早头朝另一边躺着继续讲故事。
君北渊又看见了虞亲亲白花花的双脚,还有小腿。
不由自主,将她脚丫子捏在手里,揉了揉,既小又软。
虞亲亲蹬他,“痒。”
“亲亲,后日使臣到来,你需得跟孤去正殿。”君北渊软声哄道。
虞亲亲转头,秀眉微蹙,眼中满是不情愿,“我可以不去吗?”
君北渊摇了摇头,目光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却又隐隐夹杂着一丝温和,“你是大俞国皇后,有些场合你必须出席。”他顿了顿,似乎是在安抚她的情绪,又补充道:“这关乎皇室颜面与国家体统。”
“明日礼服会送过来。”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试图缓解她的抵触。
虞亲亲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像是想到什么,猛地站起身来,一脸严肃,“我去可以,早早不行,宫中人心险恶,我不想让他这么快遭人眼。”
又说:“那些人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早早还那么小,不能让他置身于危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