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盛晚秋今天栽了一个大跟头,小心眼的她可不得在盛夏身上找回场子。
叶漱叹了一声,盛晚秋会不会放过盛夏,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小心眼的季渣渣绝对不会放过她,她只不过是给季渣渣换了杯酒,季渣渣今天竟然中招跟随她来到时代经典广场。
叶漱哀叹自己命真苦,遇到的闺蜜不靠谱,天天只想着谈恋爱。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对胃口的哥们,却又跟她成为死对头。
盛夏见叶漱脸上如打破了调色盘般精彩。
盛夏见叶漱脸上如打破了调色盘般精彩,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漱漱,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叶漱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摆了摆手:“没事,就是想到一些烦心事。倒是你,今天和时景淮怎么样了?今天的事情不会刺激到他?”
女朋友差点被人占了便宜,换成叶漱自己,绝对不会说自己无所谓。
盛夏有点沉默,她也觉得自己大意了。本想凭着自己熟悉地方,能探听到盛晚秋身份,没想到自己差点葬送在这个地方。幸好遇到的是季时叙,一直将她当成妹妹的大哥哥。
想到季时叙,盛夏又想起了二人指腹为婚,景淮也希望能早日结婚。
偏这关系剪不断理还乱。
盛夏的神色有些黯然,低头轻声说道:“景淮跟我求婚了。”
“求婚?!”叶漱瞪大了眼睛,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这不是好事吗?你的表情看起来并不像欢喜?”
叶漱很疑惑,夏夏为了时景淮可是连家都不要了,终于等到求婚这步怎么是这个样子。
盛夏赶紧捂紧叶漱的嘴巴,潄漱什么都好,就是有点事情会大声嚷嚷出来。景淮还在这里,她怕景淮听了多想。
盛夏见神色如常,才略微放下心。
“作死啦。里面那个谁你又不是不知道。”盛夏朝时代经典广场的方向努了努嘴,愁眉苦脸道。
叶漱了然,这不是因为婚约还存在闹心呗。
“唉,我也没想到季渣渣会出现在这里。”叶漱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要不然闺蜜误以为是自己将季时叙带过来专门给她添堵就麻烦了。
“不怪你”,盛夏叹了口气,夏夏特意赶来给她撑腰,怎么能怪她。
盛夏秀气的眉头皱得老高,张老爷子亲自订下的婚事,要解除难度可不小。可要让她放手这段感情,她也做不到。
盛夏的心坠在夏日的酷热里,煎熬难忍。
“景淮对季时叙很在意,要不是今天遇到这个事情,我猜他也不会有这个念头。”
盛夏担忧,时景淮会因为这个事心有芥蒂,未来为二人感情埋下地雷。
叶漱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不经历风雨的爱情怎么领略它的珍贵。一个小挫折就沉不住气,这时景淮真值得你付出一切吗?”
叶漱的这一番话令盛夏刮目相看,“想不到不踏入爱河的你也会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
“嘿,不是见多了你们这些痴情男女,有感而发呗。”叶漱挠挠头,给盛夏支招,“要不,你直接去找季渣渣吧,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他不同意,谁也不能押着你嫁给他啊?”
道理是这样,可让盛夏大喇喇地去找季时叙,直接和他说,“我不想嫁给你,麻烦你解除婚约。”
盛夏自问目前又做不到。
叶漱泄气,夏夏瞻前顾后的,一点都不像以前的她。
“别到时候闹出大事来了不可收场。”叶漱认为这样迟早会出大问题。
她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那也不能一直瞒着啊。感情这种事,最忌的就是藕断丝连。你要是懦弱不前,那你们的关系迟早会出问题。”
盛夏沉默了一会儿,终究是摇摆不定,身份的事情尚未解决,这会儿又闹出个未婚夫。按时景淮眼里见不得沙子的性子,没当场提分手绝对是对她的仁慈。
叶漱没有再劝,她本来就不擅长感情的事,再说下去,她绝对要风中凌乱。
“对了,那个春樱山水图碗我拍下来了,你要不要问问盛伯伯?”
盛夏听到叶漱提到“春樱山水图碗”,眉头微微一皱,思绪被拉回了现实。盛晚秋怎么会拿到盛家的珍宝,爸爸知不知道他的宝贝被人换了?盛夏不认为那个碗是假的,拍卖行的专业人士都来了,盛晚秋绝对不敢拿个赝品糊弄。
“谢谢你了,潄漱。今天要不是你在,那个碗还不知道流落何方。”盛夏握紧叶漱的双手,心里一阵庆幸。
“我必须要回盛家一趟。盛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要不然这个盛晚秋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盛夏很紧张,为了爱情,她真的是亏欠父母很多。
叶漱点头,有些事情还是得回盛家才能弄清楚。
一想到盛家可能出了情况,盛夏恨不得脚生双翼,飞回盛家。
时景淮心头苦涩,夏夏要回家,为什么不肯带他一起去见家长?难道夏夏要将他藏匿一辈子吗?莫非夏夏心里还有那个豪门季时叙?
刚刚他虽与二人隔得远,但时景淮是何等的聪明,再联想到今天隐约听到婚约二字、季少又出来为夏夏解围。
时景淮可不会认为夏夏和季时叙之间一点故事也没有。
“好,夏夏。伯父伯母喜欢什么,我去买。”时景淮忍下心头的苦涩,装作善解人意道。
“景淮,不用了。这次时间匆忙,我回家有急事。再说了,家里什么都不缺。等下次,我一定带你回去见爸爸妈妈。”
连准备礼物的机会也被拒绝了,时景淮的心头更沮丧了。
盛夏心里装着事,没留意时景淮的神情。她一改平时抠抠搜搜的模样,叫了一辆出租车,将时景淮塞进去,然后自己坐上叶漱的车驶向玫瑰园。
时景淮望着二人背道而驰,心里没来由的闪过一阵慌乱。
“没事的,夏夏只是有急事回家而已。”时景淮强迫自己不要乱想,无奈心里愈来愈动摇。
他的心,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