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勾引他,你没勾引他你穿他的衣服?”
“你当我瞎子吗!”
“说不定晚上回去用他的衣服做什么恶心事呢!”
“装可怜给谁看呢!”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白莲花!”
时薇满脸厌恶,抬手就要扇她巴掌!
温尔害怕的闭上了眼,等了一会儿,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没到来。
她睁开眼,最先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颀长笔直的双腿,缓缓抬眼,她的目光自下而上,是结实有力的腰腹,宽阔的胸膛,紧绷的下颌线。
陆观白挡在她的身前,修长的手指抓住时薇的手腕,替她拦下这一耳光。
温尔简直要哭了。
她爬起来,被地面磨的发红的手指攥住陆观白的裤腿,凌乱的发丝随意地粘在她漂亮的脸蛋上,眼泪涟涟,凄美又暧昧。
温尔忍住哭泣,抖着嗓子一抽一抽的:“陆先生,麻烦您和时薇小姐解释一下,我,我真的没有勾引您。”
勾引两个字,她说的几乎听不清,面对陆观白,她不好意说。
吊顶的灯光自他的上方倾泻而下,陆观白将近一米九的身高,遮挡大片的灯光,他向后方微微侧头,阴影打在他的脸上,看不清神色。
“你走吧。”
“谢谢陆先生,谢谢陆先生。”温尔顾不上疼,赶紧爬起来,护住上半身,姿势怪异的逃走。
只是没人注意到温尔,唇角逐渐扩大的笑意。
呵,没想到她也有扮演绿茶的天赋呢!
要不是自己提前看到陆观白过来,上演一出茶香四溢的大戏,今天还不知道怎么被时薇磋磨。
时薇小姐,还得多感谢你和绿茶弟弟呢。
回家考虑多扇他两巴掌,算奖励他了。
幸好今天的酒会在市区举行,跑出酒店,外面车水马龙,温尔跑到马路边,随手招了辆车,坐了进去。
透过车窗,回头看灯火辉煌的酒店二楼,温尔摸了摸脸,跑了一路,强挤出来的眼泪都干了。
也不知道妆花没花。
司机见她衣着隆重,以为是哪家跑出来的新娘子,以为是逃婚呢,有些激动地问:“小姐,去哪里?”
“去……”
温尔准醉就要说家的地址,但是想到十七那张绿茶脸,顿时就不想回去了。
太累了,今晚好不容易搞定这三个,再来一个她招架不住。
跑出来的匆忙,她手机也没来得及回去拿,于是问司机师傅:“师傅,能用你的手机打个电话吗,我手机丢了。”
司机非常配合的把手机递给他。
“小姐,要不我先往前开,这地方不让停车。”
“好的好的。”
温尔一边回应着,一边输入秦思雨的号码,响了好一会儿,那边才接通。
“喂思雨,我是温尔。”
秦思雨惊讶:“耳朵?你怎么用这个号码给我打电话?你是不是诈骗?”
一连三问,给温尔问懵了。
温尔尽量长话短说:“真的是我思雨,我从酒会上跑了,手机忘带了。”
秦思雨回头偷偷看了眼她的上司,她上司还在和客户互相吹捧,于是小声问:“你怎么走了?陆观白也走了吗?”
温尔:“等你回家我再和你解释,我今晚能去你家睡吗?”
“可以啊,”秦思雨回,“钥匙在老地方,我得晚点才能回去。”
“可我也没钱付车费。”
“你让司机加我的微信,我给他转。”
“好的爱你,”温尔叮嘱她:“不要喝太多酒,我煮点醒酒汤等你回来喝。”
说完温尔挂了电话,顺带让司机师傅加秦思雨的微信,做完这一切,她才躺倒在座椅里。
太累了。
要是没有秦思雨,今晚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好好的家,因为有个十七也回不去。
烦人烦人!
愤愤地砸了几下靠背,温尔没了力气,就这么躺着,睁着眼睛放空,活像一具尸体。
司机听后座没了动静,看了眼中央后视镜,差点吓得蹦起来。
真是够吓人的。
温尔回到秦思雨家,她对这里也算熟悉,秦思雨和她是刚进公司第一年认识的,两个人刚来的时候都是实习生,经常在一起培训,因为性格合拍,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
第一年因为他们都是普通员工,公司不提供住宿,她们两个人合租,后来公司提供住宿之后,就分开了。
不过感情并没有因此受到冷落。
前世,秦思雨也是事事支持她的。
幸好现在都还来得及。
一进门温尔就脱下陆观白的西装外套,整齐的叠好放在沙发上,等清洗之后再送回公司,还给陆观白。
免得以后时薇又因为这件衣服来刁难她。
礼服已经完全不成样子,一温尔一松手,自胸口全部掉落,温尔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房子开着空调,白皙的皮肤触碰到冰凉的冷气,迅速冒起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温尔隐藏在布料下的皮肤白皙,此时上半身的胸口和锁骨处,有几道明显的抓痕,在娇嫩的肌肤上异常明显,触目惊心。
随便从衣柜里找到一件白T和短裤穿上,温尔又回来收拾,礼服被她扔到垃圾袋里,反正也没办法还回去,扔了算了。
她回到家没多久,刚煮好醒酒汤,秦思雨也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这么早,”温尔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拿着勺子,她看了眼时间,十点半,“我还以为要再等一会儿呢。”
秦思雨扔了包包,直挺挺躺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你打完电话之后我也想办法跑回来了,没意思。”
她冒出一颗头,搭在沙发靠背上,八卦地问:“今晚发生什么了!”
她可是看到沙发上的衣服了,男人的!
“别提了,一言难尽。”
温尔也坐到沙发上,一脸便秘的表情,她大概的讲了一下今晚发生的事情,听得秦思雨一愣一愣的。
“我去,这么狗血的吗。”
温尔无力的点头。
“我说我来的时候右眼皮总跳,还以为要发生什么坏事,本来以为被宋泊简听见我们说他坏话就够惨了,没想你还要惨。”
“时薇也太坏了,你以后离她远一点。”
“还有和她有关系的男人,都离远一点。”
温尔仰头看着天花板,绝望的点点头。
这样的修罗场,她不可能还会碰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