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清晨杨二丫惹我生气,今儿晚上说要给我赔礼,结果拿了壶不知道哪里来的酒,跟我炫耀几句便匆匆忙忙跑了。
我心里那个气啊,就偷偷跟踪她,发现她鬼鬼祟祟进了村尾那间没人住的屋子,肯定是想一个人独吞那壶酒!
哼,我这个人最是看不惯不孝的人,她有好东西竟然不知道孝敬父母家人,我特地来告诉你们,你们一定要记着我的好!”
林溪气鼓鼓的,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杨二丫的二哥一听差点急死!
“什么?酒?二丫不会是偷拿我的酒吧?不行,我得回房里看看。”
没一会儿,杨二哥啊啊啊地从房里跑出来:
“二丫真是反了天了!这酒是要留着去换银钱的,她怎能一言不发就偷走了!”
他抄起扫帚便往外跑:“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林溪拔腿跟上:“嚯!村里还没发生过被亲哥打断腿的事,我得去长长见识!”
杨家其他人:“……”
另一边,江望跟随林娇和江家其他人前往村尾。
林娇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我也不愿意相信,可这是我亲眼瞧见的,妹妹和隔壁村的赵麻子钻村尾那间荒废已久的屋子,还、还传出一些令人遐想的声音。”
王氏呸了一声:“林傻子这个下贱胚子,搞得我们家宅不宁,如今还做出这种不检点的事,必须拉去浸猪笼!这事没得商……”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望一脚给踹倒,甚至还滚了个跟头。
然后,罪魁祸首摊摊手:“路不平,脚滑了。”
王氏:“……”
你可真会睁眼说瞎话!
江定安无奈叹气:“小望,她是你二婶,你再怎么着也不能踹人啊。你要是实在生气,待会见到林溪再发作,是她对不住你,你有气只管对着她撒。”
江望嗤笑:“你们亲眼看到了吗,就敢给小溪定罪?是谁给你们的勇气?
即便她真的跟赵麻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也是为了苦练技术!
小溪跟我说想当个出色的屠夫,你们知道的,她脑子多少有点问题,说不准脑子一抽想拿人来练习。她没拿你们练手,你们就偷着乐吧!
还是说…其实你们很期待她拿你们开刀?”
话是瞎编的,却吓得林娇等人都打了个哆嗦。
王氏隔着衣物摸摸自己的手臂:“这天怪冷的,早知道叫上村里人一起来……这声音……江望,不是二婶想触你霉头,你是真戴绿帽了啊!”
江望刚抬脚,江定安便挡到他和王氏之间:“小望,听二叔的,别再脚滑了。”
“哦。”江望伸手一推,直接将王氏和江定安夫妻二人推倒,“手滑。”
林娇默默离远了一点:“你、你要是真男人就进去打林溪和赵麻子啊,在这里耍横算什么本事?怎么,不是林溪对手,还是不介意你媳妇跟人睡?”
江望抬脚。
这一次,他多用了点力气,将人踹飞砸在门上,把门给砸开了。
“啊——”
屋里的两人受到惊吓,顿时清醒过来,借着昏暗的烛光看清彼此的脸,吓得大声惊叫,你夺我抢地扯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遮挡身体。
这时,听到动静的林溪远远大喊:“速速退散!速速退散!抓家贼了!都让开!”
江望淡定地将刚爬起来的王氏和江定安推开,自己也往旁边闪开,就见杨二哥举着扫帚气冲冲从他面前跑过,冲进屋里,甚至还踩了一脚未能及时起身的林娇。
“二丫,老鼠尚且知道偷别家的东西,你怎么偷自家……靠!你不仅偷酒,还偷汉子!
你不是说你还不想嫁人吗?是怕家里拿你换彩礼,让你觉得自己跟物品一样,还是喜欢倒贴,或者是想浸猪笼?
杨二丫!你到底知不知羞!?”
林溪挠挠头,伸头就想要往里看::“哦哟!!!原来酒是偷的啊,还偷了人,让我看看是哪家的男人。”
江望一把拉住她:“别看,脏眼睛!里面应该是赵麻子,你堂姐说你跟赵麻子在里面,没想到她把杨二丫看成你了。她眼睛真瞎!一顾倾人城,二顾倾人国,世间无你这般人!这都能看错,简直没谁了!”
江成文:……你才是赵麻子!你全家都是赵麻子!
眼瞎林娇:……???怎么林溪在外面?!
杨二丫听到江望的声音,眼里流下绝望的泪水。
怎么会这样?!
明明她和林娇在算计林溪,怎么到头来被算计的是她自己?
这要她以后如何面对江望?
姗姗来迟的杨家其他人看到江家人,一脸的茫然::“你们怎么在这里?”
杨二哥盯着用衣物挡住脸和腹下的男子:“爹娘,你们做好准备,想想是让二丫嫁人,还是让她浸猪笼吧!丢人啊!”
“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是谁!”他一把扯开男子挡脸的衣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
你、你…好你个江成文!你读的书就是教你弃了林溪,抢了嫂子,又来睡我妹的?”
看到林溪想要悄悄溜走的林娇,听到江成文的名字,仿佛被雷劈了一般,震惊不已!
她不敢相信地探头看了眼,发现里面光溜溜的男人确实是她的新婚丈夫,整个人失魂落魄地愣在那里。
恍惚间,她只听见林溪开口:
“嗷!原来如此!我悟了!东西要抢着吃才香,男人亦是如此!难怪我堂姐离开之后,你要把我支走,你打的竟是我小叔子的主意!
看来我是真的错怪你了,我不该怀疑你对江望有意思的,但我绝不道歉!”
杨二哥跑过来时一路骂骂咧咧,惊动了不少村民。
这会凑热闹的村民正好到了。
“小溪,你在说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小娇怎么了?见鬼了?“
“老杨,方才吵吵嚷嚷的是你家杨二吧?我依稀听到二丫的名字,是二丫被人害了?”
林溪一把拉过离她最近的村民,再顺手一推,将人推了进去:
“耳听不如眼见,这种事我两天之内遇见了两次,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你们自己看吧。”
村里的杨大娘生怕林溪也推自己一把,快步往里走:
“别推,你杨大娘我自个会走,我倒是要看看连小溪都说不出口的是……天爷啊!造孽啊!这屋子连个破被子都没有,你们居然跑这里嗯嗯啊啊,不嫌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