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仰站了出来。
却是一贯温和:“商彻,不得无礼。”
说罢,他走到黎礼身旁,看向她的眼神带着几分无奈,转头朝黎家主略微颔首:“伯父,这事您就别怪礼礼了。”
“无论怎样,她是女孩子,也受了委屈,为了她着想,这事就此揭过吧。”
为她着想?
就此揭过?
原本没什么表情的黎礼听到商仰这番话,突然笑了。
“商先生这是不闻不问,就给我定了罪?”
她看向商仰,纵然喜欢他,却不至于因为这点喜欢让自己莫名其妙背个锅。
可真有意思,还没结婚呢,就妇唱夫随了。
商仰回头,依旧是大哥哥的宠溺,抬手就要揉她脑袋。
黎礼不动声色避开,冷脸看着他。
后者动作一僵,眼神愈发温柔:“昨晚的事我都听说了。”
“不是你的错,是阿彻荒唐,害你受了委屈。”
“那些热搜你也不用管,我会替你澄清,无论何时,我都是你的家人,永远站在你这边。”
“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好吗?”
他哄孩子一般的语气,听起来处处为黎礼庇护,从始至终却没听过黎礼一句辩解。
甚至,没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给她下了死刑。
还美其名曰,会护着她。
黎礼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直视商仰的眼睛。
他的眸子温柔依旧,黎礼却觉得前所未有的陌生。
“你给她定罪你别拖老子下水啊。”
人群尽头,商彻不知何时走到客厅沙发坐了下去。
所有人都站着,他一个混不吝半躺其中,手里抓着把瓜子。
慢悠悠开口:“你耳朵聋啊,没听这小祖宗说吗,被睡的是老子。”
大逆不道的发言,听得商家主脸都黑了。
“你闭嘴,这是什么光荣事迹吗?”
至于这浪荡子重复一遍又一遍?
商彻充耳不闻,将混不吝贯彻到底:
“怎么,哪条法律规定男人的清白不是清白了?”
“黎小姐大方不追究,老子睚眦必报可受不了这不明不白的委屈。”
“不查清楚给个交代,以后传出去哪家姑娘还愿意要我?”
他随手抓起桌上的水果往人群里一扔,冷飕飕道:“嫁不出去,你把家产都给我继承养我一辈子啊?”
好一通荒唐又浪荡的发言。
重点是,黎礼竟然觉得没毛病。
她止不住回头,多看了商彻两眼。
这一看,不如不看。
浪荡子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正搁那儿觅食呢。
八百年没吃过好东西似的。
黎礼看不下去,出声提示:“左手边那盒糕点是椒房斋每日鲜送的。”
椒房斋,这芜城一家独大的奢品糕点,祖上代代御厨传下来的手艺。
商彻闻言,目光锁定,毫不犹豫端过来。
还不忘看向黎礼:“黎小姐,吃吗?“
黎礼要笑不笑的扯唇,婉拒:“不了。”
商家主冷哼:“你还知道名声不好。”
他双手背在身后,嘲讽道:“你还有名声?”
“这芜城谁不知道你商彻是个什么肮脏玩意。”
商家主对这个小儿子权当没生过。
倒是商夫人上前,按住商家主的手,摇头示意他别再说了。
客厅气氛降至冰点,黎湘眼角挂泪,无措的站在那里。
“对不起,这件事是我的错。”
此话一出,全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前一秒还站在黎礼身旁的商仰几乎是没有一丝犹豫的越过黎礼走过去,将她揽入怀中。
男人高大的身影将她护在怀中,显得黎湘越发柔弱纤瘦。
黎夫人更是心疼的直掉眼泪。
商家主与商夫人也投去担忧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