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唔,呜……”沐烟咬紧了渗血的红唇,也没能关住从齿缝里透出的、令人羞耻可恨的吟声。
玻璃上出现一道道血指印。
灯光照着,触目惊心。
疼,是唯一感受,噬心蚀骨。
男人揪着她,叼着烟,亢奋享受着吞云吐雾的飘然和云端之巅的登仙。
他能一心两用,完全是因为这样可以加深恨感和对她的厌恶。
男人被压抑的血仇之恨烧红了眼眸。
滚烫的气息含着仇火和痛恨,扑洒进她的后颈,“疼吗?叫大声点……”
“呜,不……不要……”沐烟疼得只能不断哀求。
泪如滂沱大雨,泼湿了她的小脸。
不知道哭了多久,不知道痛了多久。
男人浑身被仇恨的火焰占满,无视女人的惨叫哭求,无视她的无助。
他疯狂地,只想把她按着,他要毁了她……
还有十五天,沐烟就要结婚了。
身为新娘子的她,本该是在婚纱店里和荣修甜蜜幸福的试装。
却被厉易冷打劫掳走,关到这间阴暗不透光的屋子里。
疯狂折磨,可怕的像个魔鬼。
今天是第十天。
长时间的折腾,沐烟觉得自己再也承受不起了。
她快要跪下去,哀求:“厉先生,求你放过我吧,我错了……我错了……”
厉易冷越发暴力的对待她,疯狂吼叫着:“现在知道错了?当年你在法庭上是怎么说的?”
当年法庭上,是她亲口指证,他是犯罪份子,犯下了对她的罪。
可他根本,什么都没做。
“不,厉先生,我知错了,求求你放了我……”
“晚了!”
厉易冷嘶吼道,魔手将她从眼前透明的玻璃上扯过来。
掐紧她小腰,像要把她折断。
他眼眸腥红,“求我没用,去求我的思思!”
苏思是他未婚妻。
十年前被沐烟害死。
他也被陷害坐牢二十年。
二十年他妈的牢,坐完人生都毁完了。
他这一生都断送在这女人手里。
他冤,他怒,他要报复。
所以,减刑出狱后第一件事,厉易冷就把这个即将成为别人新娘的女人按在了自己屋里。
强行暴力,一次次又一次次……
风透过窗,吹乱了发。
发丝迷乱了双眸。
沐烟满眼的泪,痛苦席卷全身,声音如泣如诉,“呜……”
厉易冷狂乱到了极致。
这一刻,除了熊熊燃烧的仇恨之火,依然是仇恨,什么感觉都没有。
痛快过后,一声狂吼,深夜把她踢出了门。
“滚!”
沐烟狼狈不堪地爬出门口。
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像逃离野兽追捕的小猎物一样。
拐着两条腿,跑得又急又快,还摔了好几下,下面疼得呲牙咧嘴。
她跑出一身汗,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远离了那栋黑暗如地狱般,又像野兽张着血盆大口要把它一口吞噬的别墅。
回到家,等待她的是父母的质问。
沐国海看看墙上的挂钟,凌晨1:00。
十天前,原本女儿说好和荣少爷去试婚纱,却试了个无影无踪。
他又急又怒,直想抄起鸡毛掸子来挥舞:“沐烟!你再过五天就要结婚了,这十天跑哪去了?电话打不通,信息又不回,是失踪了吗?”
张凤兰也怒容满面:“恁大个人了,都快做新娘子了,去个地方,不接电话,不回消息,失去联系一样。不知道父母会担心死吗,还以为你失踪了?”
沐烟连续喘了好几口气,也没平复心中的慌乱,胸口里像是有人一直在打拳。
拼拼碰碰打得她无法大口呼吸。
她垂着头站在门口,上下牙齿咬合不拢咯咯直打颤,说话都在发抖:“爸、妈,我不想嫁了,我想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