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晨疯狂的摇着头,泪水横流,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双手被人擒住,使不上一丁点力气。
房间里传来妹妹凄厉的惨叫,哀求的哭喊,伴随着特别大的巴掌声。
一声声仿佛惊涛骇浪,怒蹄蹴踏,在冷峭的寒风中震荡着,刺痛了他的耳朵。
这耳光,比打在他们脸上还要响,还要痛。
沐晨终于受不了这等侮辱,漫流下耻辱的泪,哭喊出声,求父亲:“爸,你快想个办法救妹妹,她会被弄死的……”
沐家的奇耻大辱啊!
沐国海又如何受得了。
老脸涨成猪肝色,胸口狂烧着怒火,想抄起大刀杀进去,砍了那个畜生。
可是心有余力不足,被厉易冷的人擒住,左右手脚皆掣肘,被束缚得死死的,无法动弹。
听着女儿无助揪心的哭喊声,他紧紧咬住牙关,老牙都快咬碎了,口腔血腥味一阵阵涌上来。
就差一口血喷出来了。
一个小时后。
房间里,哭泣声渐渐小了下去,门由里退开,现出一条小小的缝隙。
两个随从立马上前去将外面地上的皮带和风衣捡起来,抖去灰尘,双手捧着迎接。
一只大手伸出,随从赶紧将皮带递进去。
门敞开后,厉易冷穿着黑色的羊毛衫,锁好皮带,从里面踱出。
居高临下的立着,双臂一展,一名随从手脚麻利将黑长风衣,往他肩上披。
厉易冷拢了拢领口,残留的情欲似一把火烧得眼眸热灼灼,红通通的,透露出令人不敢直视的厉光。
嘴唇鲜红,像是吸血鬼刚饮饱血,脸庞浮现出满足的意味。
他穿上风衣,如恶魔般的下令:“都给我进去,好好伺候沐小姐。”
“是……”一大群黑衣人涌向房里。
沐国海大惊。
他怒目圆瞪,呼吸急促,本能地用力挣扎,想要与那些人拼了。
然而只要稍微一动,两只胳膊就被人紧锁住,无法挣出,还疼痛无比。
只能干瞪着眼,愤怒,愤怒,再愤怒。
沐夫人已气到脑部缺氧,头痛无比,一阵阵晕眩感使她视物不清,摇摇欲坠。
“一个一个来,别心急,大家都有份。”厉易冷嘴角扯起魔兽噬血的弧度,残忍指挥着蜂拥而进的随从,并以蔑视的眼神瞥向沐家人。
眼睁睁看着,门再次关上。
被押在客厅里一动不能动的沐国海登时怒火攻心,咬破舌头,一口积蓄耻辱的血水喷吐而出。
他怒到胸痛,呼吸困难,颤动嘴唇,咬牙切齿地挤出溅血的字:“冷娃子,你干脆一刀杀了我。”
士可杀不可辱。
来一刀了断他,也好过此刻的折磨。
“一刀、杀你?”厉易冷危险的眯了眯眼睛,轻狂的摇摇高昂的头颅,目光定住沐老头气得扭曲的老脸,蓦地发出一声冷嘲,“那太便宜你了,我可不能让你那么享福。沐国海,你的行为配得上千刀万剐。”
沐国海怒得喘气都费劲:“那你来把我千刀万剐……”
房里的惨叫声,再次响起,胜过于千刀万剐——
“啊……啊……啊……不要啊……”
门上又哐当哐当的响得惊天动地,天崩地裂,仿佛全世界都在这一刻被震碎了。
沐国海如被乱石猛砸的狼,悲愤的嚎喊一声:“厉易冷,你到底想怎么样?”
厉易冷迈动长腿,一步一步缓慢地踱到他面前,漠然面对他的绝望:“叔叔问得真好笑。
叔叔没有忘记吧?
十年前,你女儿把思思骗去仓库,找人欺负了她,却拿着思思痛失清白之身的耻辱证据,诬陷我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