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逸尘与姜灵月躲避着追杀,一路险象环生,两人默契配合。好不容易来到养心殿,却不想皇帝大发雷霆。姜灵月心中腹诽,而阎逸尘覆上她后背,他染血手指却让姜灵月瞬间清醒。
皇帝的怒吼如炸雷般在养心殿里回荡,震得姜灵月耳鼓生疼,她手中的银针颤了颤,几乎要脱手而出。
她心中暗忖:这老皇帝,还真是说翻脸就翻脸啊,翻书都没他快!
阎逸尘宽大温暖的手掌覆上她的后背,指尖在她汗湿的里衣上轻轻划了个圈,那痒痒的触感,却带着让人心安的温度,仿佛一股暖流注入她的心底。
他染血的手指映入她的眼帘,那触目惊心的红色,让她更加清醒。
突然,东南角的雕花窗被夜风吹开,“吱呀”一声,好似一声悠长的叹息在静谧的殿内回荡。
半卷明黄圣旨飘飘悠悠地落进炭盆,火舌“呼”地蹿起三尺高,炽热的火光映红了姜灵月惊愕的脸庞,那扑面而来的热气让她的皮肤有些发烫。
这…这难道是天意?
与此同时,三皇子腰间的玉佩“咔嚓”一声裂成两半,清脆的响声在紧张压抑的氛围中格外刺耳,直钻姜灵月的耳朵。
皇后凤钗上的东珠也“叮咚”一声滚落,消失在灰烬之中,那细微的声响仿佛是命运的警钟。
这接二连三的变故,让姜灵月感觉像在看一出荒诞的戏剧,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跳如鼓的声音。
养心殿外突然传来整齐的“铿锵”声,那是铠甲碰撞的声音,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
这…这是要造反的节奏?
姜灵月脑子飞速运转,努力消化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父皇……”阎逸尘低沉的声音响起,他猛地摘下蒙眼布,露出那双让姜灵月倒吸一口凉气的眼睛。
血泪从眼眶流出,这副模样像极了一只烈鬼!
在清冷的月光照射下,泛着妖异的血色,透着一丝诡异。
皇帝颤抖着手指向三皇子,声音嘶哑:“给朕…给朕……”像是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就在此刻,“哐当”一声烛台再次被“不小心”打翻,火势迅速蔓延,热浪扑面而来,眼看着就要烧到龙榻。三皇子立马高喊侍卫救火,皇后急忙朝皇上的龙榻扑去。
一时间养心殿也陷入惊恐之中。
姜灵月和阎逸尘看着养心殿陷入混沌,逐渐远离了养心殿内部的喧嚣,慢慢退到连接着养心殿后的一片幽静的花园,此时他们听到了外面整齐的铠甲碰撞声。
太子的蟒袍下摆从姜灵月眼前一闪而过,她听见头顶传来“唰唰”的利刃出鞘声,那冰冷的金属摩擦声让她的头皮发麻。
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就在这时,阎逸尘在她耳边低语:“爱妃的安胎药洒了。”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却也掩盖不住紧张。
安胎药?
姜灵月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厮又在占她便宜!
她毫不犹豫地反手将银针刺进他肩井穴,让你再贫!
阎逸尘闷哼一声,扣住她的手腕,头不自觉转向一边——那是东宫的方向。
得,看来这回是真要玩命了!
逃出养心殿后,姜灵月和阎逸尘得知太子再次被陷害,心里像压了一块巨石。
这已经是太子第二次被陷害了,再这样下去,太子怕是要凉凉了。
“王爷,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证据,证明太子殿下是清白的!”姜灵月焦急地说道。
阎逸尘面色凝重,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灵月,我知道你担心太子,但我们也要小心行事,切不可打草惊蛇。”
为了不引起皇后的怀疑,姜灵月和阎逸尘表面上装作放弃调查,暗地里却继续寻找线索。
他们发现,皇帝身边的李公公最近行为举止有些异常,似乎知道些什么。
而且李公公一直侍奉在皇帝左右,太子被陷害的事情发生在宫廷之中,皇帝身边的人很可能知晓内情,所以他们觉得从李公公身上或许能找到太子清白的证据。
“王爷,我觉得李公公有问题。”姜灵月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阎逸尘,“他最近总是鬼鬼祟祟的,而且每次看到我们,眼神都有些躲闪。”
阎逸尘点点头,“夫人的观察很敏锐,看来,我们得从他身上入手。”
姜灵月决定冒险接近李公公,利用自己的口才和智慧,从他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王爷,我打算去试探一下李公公,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得到什么线索。”
阎逸尘捏了捏她的手心,“小心行事,我会在暗中保护你。”
闹剧结束之后,皇后不再允许任何人再打扰皇上休息。困在宫中的皇子也不允许离开,与王妃分居住下。
李公公领着姜灵月去往住处,姜灵月则装作不经意地与他闲聊。
“李公公,最近父皇龙体欠安,您辛苦了。”
李公公眼神闪烁,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王妃言重了,这是奴才的本分。”
姜灵月继续试探,“听说父皇最近的病情有些反复,不知具体情况如何?”
李公公警惕地看着她,“王妃,父皇的病情,奴才不敢妄议。”
姜灵月微微一笑,“李公公,我只是关心父皇的身体,并无其他意思。”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李公公的反应,希望能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
“李公公,您跟随皇上多年,对父皇的身体状况最为了解,您觉得……”姜灵月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长地看着李公公,“父皇的病,真的只是普通的风寒吗?”
李公公脸色一变,“王妃,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的语气明显有些慌乱,眼神也开始躲闪。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随便问问。”姜灵月故作轻松地说道,心里却已经有了几分把握。
看来,李公公确实知道些什么。
“李公公,您不必紧张,我只是……”姜灵月的声音突然压低,“想知道真相而已。”
阎逸尘藏身于暗处,虽说他看不见,可极好的耳力让他不错过任何语气的变化。
那老狐狸,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一看就没憋什么好屁!
当姜灵月提到“真相”二字时,李公公明显慌了神,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连端茶的手都微微颤抖。
李公公偷偷看了一眼门外,似乎担心被什么人发现。
姜灵月心中冷笑,这老东西,果然有鬼!
他悄无声息地给姜灵月打了个手势,就像在说:“娘子,上!给他点颜色瞧瞧!”
姜灵月接收到信号,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她清了清嗓子,声音甜得发腻:“李公公,您也知道,我们王爷和王妃向来是赏罚分明的人。只要您肯说实话……”她故意顿了顿,从袖中掏出一袋金瓜子,在李公公眼前晃了晃,“这只是一点小小的意思,事成之后,保证让您在父皇面前风光无限,这荣华富贵嘛,还不是手到擒来?”
金瓜子明晃晃的在他眼前,看得李公公眼睛都直了。
他吞了吞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像是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可真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啊!
“王妃娘娘,这……这不太好吧?”李公公嘴上说着推辞的话,眼睛却死死盯着那张银票,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抢过来。
姜灵月心中暗笑,这老家伙,还挺会装!
她也不急,慢悠悠地将金瓜子收回袖中,幽幽地叹了口气:“哎,看来公公是不相信我们王爷和王妃的诚意啊。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告辞!”
说完,她作势要走,脚下却像生了根似的,挪动得比蜗牛还慢。
“哎!王妃娘娘留步!”李公公急了,这到嘴的鸭子,可不能让它飞了!
他一咬牙,一跺脚,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奴才……奴才愿意说!”
姜灵月心中狂喜,成了!
她转过身,脸上却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表情:“公公早这么说不就得了?来来来,咱们坐下慢慢聊。”
两人重新坐定,姜灵月屏气凝神,准备听李公公爆猛料。
可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粗暴地踹开,几个身穿侍卫服的壮汉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李公公,皇后娘娘有请!”为首的侍卫面无表情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公公吓得脸色煞白,双腿一软,差点没瘫在地上。
他颤巍巍地抬起头,正好对上姜灵月那双充满戏谑的眼睛。
完了,全完了!李公公心中哀嚎,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栽了!
“带走!”侍卫头领大手一挥,两个壮汉上前,像拎小鸡仔一样将李公公架了起来。
姜灵月眼睁睁地看着李公公被带走,却无能为力。
她心中暗恨,这皇后,动作还真快!
“该死的!”阎逸尘从暗处现身,一拳砸在墙上,坚硬的墙壁竟然被他砸出了一个凹坑。
他咬牙切齿。
“王爷,现在怎么办?”姜灵月也有些慌了,李公公这一被抓,线索又断了。
“看来,我们得另想办法了。”阎逸尘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走到窗前,透过半开的窗户,望着天边渐渐泛起的鱼肚白。
“娘子,”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带着某种魔力,“你说,如果咱们直接去找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