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夜中,头顶砸下的声音宛如飘曳的温柔晚风,一缕缕闯入耳廓,旋转缭绕出痒意。
鹿鸢装似在睡梦中无意识的翻身,嘴里嘤咛声,头发从他掌心滑落,贴在消瘦的背脊处,她看似没醒,但也表达了无声的拒绝。
顾止聿瞧着,眼底的笑意更浓,半跪在床,指尖从她修长的鼻尖划,轻轻点在她的裙子衣领,眼前就要扯开。
鹿鸢猛地睁开眼,眼珠子亮莹又委屈,“你干嘛吵我睡觉。”
她一只手拽住衣领,小力的推搡他。
“刚醒?”
鹿鸢真诚点头,“对啊,我都是被你吵醒的。”
“那还是我错了?”
“嗯。”
她揉下眼睛,大言不惭道:“你知道就好。”
顾止聿失笑,许是风过于温,星点柔意也点缀在他黑眸中,望着她时的纵容似一个风暴圈,要缠绕在她身上,诱引她溺毙其中。
“行,我的错。”
他揉了把她的头发,低头吻过她的头顶,手把控着她的腰肢,完全环住的亲密姿态。
夜深了,鹿鸢打个哈欠,眼睛左看右看,最后落在这张大床上,不由紧张起来,“止聿哥哥,你是不是该睡觉了?”
闻言,顾止聿掰过她的脸,目光对碰,咬音暧昧,“鸢鸢这是在邀请我?”
不是,他哪只耳朵听出来她是在邀请他的,邀请他干嘛?打豆豆?
她浅笑,嗔他眼,“哥哥明天还要上班,我这不是怕你再不休息明天会精神不济吗?哥哥要是累倒了,鸢鸢会心疼的。”
女孩仰着头,俏脸艳色未褪,眼底勾出疼惜的波光。
顾止聿敛眸,指腹摩挲在她下巴,眼神晦暗不明,只道一句,“哥哥体力好。”
她噎住,“那你真是,好棒棒呢。”
系统:“好什么好,笨宿主,他在邀请你熬夜呢。”
它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口吻,“你是熬呢还是熬呢?”
鹿鸢坦率,“熬啊。”
系统刚要尖叫,就听见她紧着下句,“小系系,我跟你熬。”
顿时,它瑟瑟发抖,救命!宿主变态了。
“不可以….不可以欺负系系。”
它害怕的把自己丢进了小黑屋。
鹿鸢看它一副嘴欠又没出息的样,哼笑,倏地,她旋转半圈,背脊抵在柔软的床榻,顾止聿扣住她的手腕,危险眯眸,“你在想谁?”
她眼睫颤动,看着上方的男人,“我在想你呀。”
“除了哥哥,鸢鸢谁都不会想的。”
她的一句甜话轻而易举的消灭顾止聿内心的焦躁,蹙起的眉梢抚平,他亲了亲她的唇,“鸢鸢”
“你这颗心,只能装下我,倘若让我发现有其他男人…”
男人沉眸里翻滚戾气,锁住她的眸,占有欲浓烈释放,“倘若会有其他人,哥哥就把鸢鸢腿打断,再在体内种下情蛊,让你生生世世都只能赖着我。”
“爱我。”
“占有我。”
过于病态的语句砸下,鹿鸢懵了瞬,在他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中,背脊爬上冷汗。
这反派怎么回事,感觉不太对劲呢。
该该…该不会有啥病吧?
她脖颈上的线条绷直,嘴上立刻应,“我心里当然只会有哥哥一人。”
【叮,系统检测反派顾止聿的好感值已稳定在三十,请宿主再接再厉!】
“他都这个状态了,还才三十?系统,滚出来说句话。”
系统打开小黑屋的门,畏畏缩缩探出一颗头,幽声说:“哼,你当不要交税啊。”
说完,它滋啦一声躲了回去,独留鹿鸢在内心咆哮,“你个奸商!”
头一回听说好感值也要交税的。
不愧是快穿局,再快点就要穿进局子了!
正当她还在忿忿不平,察觉她走神的男人眼底一暗,低头在她脖颈咬了口。
“嘶…你”
她刚要破口大骂,看到咬她的男人后想到还得攻略他,只能憋着一肚子火,他欣赏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指腹摩挲几下,“鸢鸢,乖一点。”
她轻声埋怨,“哥哥干嘛咬我。”
他勾唇,温柔的将她的碎发挽至耳边,“哥哥不止想咬你,还想**。”
“…..”
鹿鸢脸颊爆红,急忙推开他,害羞的拉过毯子盖在脸上,闷声,“你你你…这样是不对的,我们才认识多久。”
果然男人都是一个德行,脑子都是颜色细胞。
顾止聿怕给小姑娘闷坏,拉开薄毯,瞧她红如血玉的耳垂,“不急,养熟来。”
养熟?
他把她当猪呢?
养熟了屁颠屁颠跑过去让他宰掉吃是吧?
坏人!
夜深人静的,鹿鸢不想和他过多讨论这方面的问题,眼睛一闭,“我要睡觉了,哥哥晚安。”
她说完,自顾自的转过身去。
顾止聿看了会她的背影,将毯子给她拉上,走去了隔壁客房。
拉开门那刻,他无奈笑了,自己窝里睡着个勾人的娇气包,他跑来睡客卧,真是个小土匪,登堂入室。
翌日,清晨一缕阳光爬上女孩的脸颊,她拧眉,翻过身,一脚将毯子踢下去。
顾止聿进来时她刚要再度入睡,听到脚步声烦躁的睁开眼,瞥了眼男人,咕哝,“你吵到我了。”
睡他的房,踢他的被子,还在这怪他吵?
顾止聿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看着床上的女孩,“鸢鸢”
“该起床了。”
他伸手揉了把她的头,手却被握住,下秒,女孩巴掌大的脸贴上他的手心蹭了蹭,撒娇的软语,“鸢鸢再睡五分钟,好不好吗?”
顾止聿对这样的她没有抵抗力,应声,“好。”
之后他也没动,就站着,弯着身,替她挡住炙热的骄阳,手给她当枕头,任由墙上的秒钟转动一圈又一圈。
直到五分钟后,他俯身,温柔将她吻醒。
鹿鸢睁开迷糊的眼,呼吸就要不顺,生气的咬他唇。
他将她抱起来,她索性歪头靠在他肩膀,热气拂在他耳廓,酥麻的低音闯入心坎,“哥哥,我昨晚梦到你了。”
“梦见什么了?”
她搂住他的脖子,笑了声,调子拉长,“我梦见你说,爱老虎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