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帮衬弟弟,什么就停了药。
他还能有点良心吗?
叫什么顾伟良,叫顾伪娘算了!
鹿鸢气的不行,调出系统逼问,“不是说鹿鸢是鹿家受宠的大小姐吗?谁宠?”
系统讪讪的,“这不是鹿伟良在外立的人设吗。”
“他只有包装好女儿后续才能靠联姻捞上一大笔,所以鹿鸢对外是风光的大小姐,可实际上是处处受约束的小可怜,还有她妈妈也被鹿伟良拿来操控她的工具,之前勾搭金翡也是他给的指令。”
鹿鸢:“那鹿肆不管他母亲吗?”
系统:“鹿鸢和鹿肆同父异母,他私生子来的,母亲虽然住在鹿家,但也没有名分。”
“而且,原主母亲苏情也是因为他们母子进门和鹿伟良发生争执时不慎跌下楼梯,撞到头和腿,至今未愈。”
这不就是原配生病,小三和她儿子登堂入室?
听完,鹿鸢呼吸沉重,愈发好奇书中原主的结局是什么。
系统解答,“剧情中,原主作为炮灰女配,和男主有过一段后就被人抛在脑后,最后被鹿伟良拿她母亲的命,胁迫她联姻嫁给一个年岁五十的富豪,以此来满足家族的利益。”
“那她妈妈最后…”
“死了。”
“靠!”
听完,鹿鸢攥着拳头,恨不得撕掉在沙发上坐着的鹿伟良。
真是半点良心都没有,她忍不了,指着他的鼻子骂,“狗都知道绝育,你就应该自我了绝。”
“鹿鸢!你怎么和我说话的。”
鹿伟良瞧她不服管教的样,怒喊,“管家,给我把大小姐关到地下室去,什么时候把教养捡回来,什么时候再把她放出来。”
“你敢!”
鹿鸢眼看有人围上来,拔腿就往屋外跑。
可她两条腿还是抵不过一个成年人,很快就被住,管家力度大,又像熟练无数次,看不断挣扎的女孩,立即招呼其他人,一同把她带下去。
离开时鹿鸢还在骂骂咧咧,“鹿伟良,你个畜生!败类,混账,我咒你喝水都呛,出门被撞!”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站起来的鹿伟良脸色沉的恐怖,气的他扔掉拐杖,“真是反了天了。”
到地下室,里面只有一张简陋的床,跟关犯人一样。
系统:“宿主大大,原主将身份交换出去的唯一心愿就是帮忙让她妈妈脱离苦海。”
她叹息,“我知道了。”
鹿鸢环视圈,踹了脚铁栏,“放我出去。”
外头的人劝阻,“大小姐,老爷说了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那我现在就想明白了,赶紧放我出去。”
她利落回答,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你们快把门给我打开。”
外头的人没想到往常都得要点时间服软的鹿鸢这回这么老实,面面相觑,管家赶紧去通知鹿伟良。
等人过来,鹿鸢手握在铁栏上,内心恨的牙痒痒,但面上还是换了副嘴脸,脸上扬起假笑。
正要开口,他拿过手机,上面是一段监控,画面里只有一个插满医疗仪器的女人,脸色很虚弱。
“你母亲刚经历过手术,状况不是很理想,鹿鸢,一条人命在你手上,听不听话你自己想清楚。”
鹿鸢看着屏幕里的女人,“你想我怎么做?”
“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拿下顾止聿,一个月后,如果没能拿下,你就只能老实相亲。”
“我年纪也大了,鹿肆满脑子是玩,我们鹿家就指着你联姻换取利益。”
她沉默几秒,漫不经心笑了,自信张扬,“可以,不就是拿下顾止聿,这有什么难的。”
她的识趣让鹿伟良满意,多宽慰句,“你也别怨我,毕竟鹿家好你才能好。”
他爽朗笑了几声,转身离开。
鹿鸢盯着他的背影,从里面出来,冷哼。
翌日,晨光挂起,鹿鸢这位都市丽人准时打卡上班,躲去休息间喝了杯咖啡后,她瞄到姗姗来迟的顾止聿。
眼看他快要过来,鹿鸢对着镜子补上亮闪的冰玫系口红,满意的挑眉,在他路过茶水间时,迈出去。
一股熟悉的清香迎来,丝缕如弧形的风绕在鼻息,顾止聿顿住脚,不出所料,那位矫揉造作的妖精精准地扑向他。
他没动,任由她撞在胸膛,接着抬眸,手捂额头,怪他,“哥哥,你撞到人家了。”
他的目光定在她漾着水汽的眸底,眼看周围的视线变多,女孩没没半分收敛,甚至想凑更近。
他眸色沉了寸,伸手握住她的胳膊,低声,“鹿秘书,站稳。”
虚扶一下,他收回手,那张脸没什么情绪,神情淡然离开。
周围只当鹿鸢又一次被无情拒绝,捂着嘴看戏。
只有跟在顾止聿身后的助理攥着拳,瞥到男人脸上挂着的一抹笑,内心咆哮,“谁懂,冰山总裁终于笑了!”
鹿鸢垂着头,装出一副被疏离的难过样,实际在那偷偷翻白眼,亲都亲过了,装什么不熟。
道、貌、岸、然
还鹿秘书,他是不是很喜欢这种暧昧的禁忌感?
她若有所思,等到要送文件办公室的时候她立刻抢过这个任务。
高跟鞋踩在瓷板的声音脆亮,与其余人的急促不同,缓而柔,顾止聿点在桌面的指骨微顿。
渐渐,那道声音逼近,鹿鸢没有规矩的站在对面,而是直接走到他旁边,“顾总,你的文件。”
她端正的叫人顾止聿还有点不习惯,掀开眼皮对上她藏着柔意的眸,在对望间点缀上星光,唇瓣弯起。
“哥哥怎么盯着我看?”
她低头,亮眸眨下,“是一秒不见如隔三秋,情不自禁的为鸢鸢着迷吗?”
妖里妖气。
顾止聿敛眸,“工作时间,别那么轻浮。”
他低声的教训却不似斥责,淡淡的,分明就能听出几分纵许。
鹿鸢拧眉,不悦道:“你怎么能这样说我,鸢鸢见到哥哥就欢喜的要紧,巴不得使出浑身解数占据你的目光,可哥哥非但不领情还骂鸢鸢轻浮。”
她委屈的瘪嘴,小声的抽下鼻子,看起来难过极了,“哥哥昨儿还好好的,今天就冷冰冰,若是不喜欢鸢鸢,鸢鸢走就是了。”
“可是鸢鸢走了,旁的姐姐一定没有我这么喜欢你。”
话里话外都在谴责他的冷酷,以及告诫她才是最爱他的那个。
顾止聿见她还捂上眼睛了,肩膀微抖,看起来在哭,他扯唇,面色稍有柔意,“行了,没说不喜欢你。”
她放下手,露出亮晶晶的眸,娇声,“那就是喜欢了?有多喜欢?”
顾止聿看着她的眼尾,只有层淡粉胭脂红,没半点哭过的痕迹。
他下颌微紧,脸色极差。
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