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听整个人都颤了下,从头酥到了脚。
商隋琛得寸进尺,开始轻轻浅浅地吻她白嫩香软的脖子,贪婪地嗅温听的体香。
男女力量悬殊之大,温听拼命也挣脱不开商隋琛的禁锢,咬牙切齿地骂道:“商总当街耍流氓不觉得很掉价吗?公司的人知道你这么道貌岸然吗。”
不骂还好,温听这骂声清晰地钻入商隋琛的耳朵里,就觉得终于跟温听有了交集似的。
哪怕这交集是吵架、被骂,但这很有生活气息,让商隋琛直心颤,简直想把温听这张小嘴吻肿,吻得里里外外全是属于他商隋琛的气息。
“你赶紧放开我……唔!”
这跟亲吻脖子的皮肤不同,当商隋琛顺势将她压在了车上,润嫩的唇相交发出亲吻的水声,温听就感觉被雷劈了似的,脑子一片空白,身体都不听使唤了。
商隋琛吻得动情且热烈,他富有技巧地想撬开她的牙齿攻陷进去,他想与她的舌纠缠在一起……
温听突然回过神,这羞辱感快要将她淹没,也许是商隋琛吻得太过专注、动情,温听竟然顺利地抽出了自己的一只手来。
“啪——”
粉嫩泛着水润光泽的嘴唇气得发抖,温听抬起头,甩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在商隋琛脸色发冷,瞪着扇他耳光的温听的时候,温听眼里蓄满泪水,啪的一声又给了他另一边脸一个耳光。
生气是真生气,可是这耳光现在不打明天就成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温听还有理智尚存,转身就走了。
商隋琛被打得酒醒了一大半,追上温听,活了这么多年,商大老板没哄过人,他有些尴尬,“我怎么做你才不生气。”
温听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当面骂老板:“好狗不挡道。”
商隋琛单手搂着她的肩让她上车,这次的身体碰触不是暧昧,是请求她上车。
商隋琛动了动嘴角一笑:“我显然不是什么好狗,挨骂不冤。但你现在不跟我一起离开,就没办法回海城,你家里人会担心。”
温听:“……”
刚一落地海城,温听便逃命似的上了辆出租车回家,打表打了一百二,简直血亏啊,想到就心酸。
翌日,早上上班温听根本提不起精神,喝了杯咖啡,中午休息时间睡了一会儿,是被一股卤肉饭的味道吵醒的。
睁开眼睛,温听就见朦朦胧胧中乔东城俯身,冰凉大手捂住她的嘴巴,“嘘,别叫,你的同事们在午休。”
“……”
温听完全醒了,视线扫了一眼拓展部的工作区,有的也在小睡,有的不在,“你怎么在这儿?”温听起来,躲瘟疫似的走开老远。
“借这个审批为由,我可以折腾疯你们拓展部任何人,来这儿有什么难的?”
乔东城狠狠地朝温听瞪眼,而后打开盒饭,“自己带的饭吗,既然微波炉热过了,怎么一口没吃?胃不好还敢不吃午餐?”
温听经历过昨晚,现在身心都累得没脾气了,坐下来吃着从家里带的饭,还是温热的,只是吃东西也提不起劲儿,有时候就是感觉太累了,活着真他妈的累啊。
乔东城对昨晚的事情绝口不提,倒了杯水给温听,眼睛盯着盒饭,宠溺的口吻,“不要光夹青菜,多吃点肉。”
温听忽然看他,“乔东城,周末叫你妈和我爸出来吃饭吧,有些问题该解决掉了。”
温听不清楚乔东城在看着她傻笑什么,其实乔东城这人狡猾的很,也聪明极了,只是在温听面前,有时候很欠揍的装白痴。
“好啊,周末见。”乔东城看一眼表,就离开了。
下午,温听在公司偶遇陆展平,俩人不是很熟,如果陆展平不主动跟温听打招呼,温听从来都是装没看见,不搭话。
陆展平对她冷笑,嘲讽地走进了电梯。
无缘无故被人这样对待,温听说不出的不舒服,想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都扔陆展平头上。
三天后的下班路上,温听还没走出公司多远,又晦气地遇到了陆展平。
“温小姐!”
“陆总,现在是下班时间,你有事?”潜台词是,下班时间能不能滚蛋,你开你的豪车,我坐我的地铁,少膈应人。
“隋琛要见你,晚上他有个饭局,你现在过去吧。”陆展平指着公司对街,商隋琛的车停靠在那里。
“……”温听无语,转身就走。
陆展平眉头一皱,追了上来:“你没听见我说的话?”
温听不客气道:“现在是下班时间,我有我私人的事情要做,不能让商总随传随到我只能说对不起了。”
“你不想干了是吧!”陆展平忽然奸笑,“别忘了你可是项目拓展部的,私人时间要建立在公司有没有事情之外!别让我废话第二遍,赶紧过去!被公司的同事看到就不好了,还有啊,现在是26号,你有骨气辞职倒是可以,26天就白干!我还得宣扬你的消极怠工,让你在这海城找不着像样的工作!隋琛是君子,对你百般好,我他妈可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温听都震惊了。
这种恶毒的人就不怕一个雷打下来把他劈死?
商隋琛的车停在距离公司门口百米开外,那辆黑色宾利,仍旧没有车牌照。
温听心说自己就是俗人一个,见到好看的东西会多看两眼,见到好看的男人、女人,也都会晃一下神儿,只是,她还是有自知之明和道德底线的。
她忽然想起曾经为了商隋琛要跳楼的戚小微……
温听打开车门上车,不顾职场社交礼仪地选择了坐后排座。
商隋琛从后视镜看了温听一眼,没有说话,宾利行驶在下班高峰时段的街道上,到一处跨海大桥才停下来。
商隋琛下车,温听也跟着他下车,心里直打鼓。
“我让你处境尴尬了吧?”商隋琛点了一根烟,看着温听问。
温听心里说不清楚的复杂滋味,却还是故作轻松地回答:“商总太抬举我了,我知道商总那天是喝多了,才会……”
才会什么呢?闻听腹中的草稿打了千百遍,说出口时还是这么乱七八糟。
商隋琛周旋于商海多年,年轻年老的人精儿都见多了,他看着试图打官腔把这件事糊弄过去的温听,身为一个男人,说没有挫败感那是假的。
“那晚很抱歉,是我失态。”
商隋琛这句话说得从容,拿出了一个比温听还想翻过去这页的态度,就像在说那晚发生的所有一切都是场梦,醒来就等于没有了。
好在温听也没有妄想过跟他有任何关系,更没觉得被他强吻过就得在他那里有个位置。
温听僵硬地笑道:“商总不必抱歉,我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