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刀准备好东西,从祁家马场牵了四匹马过来。
“这里五个人,怎么只有四匹马?”祁慕问。
林刀跨上其中一匹,然后将陆宝儿拉上去:
“我与宝宝共乘一匹。”
周玉不解:“祁家又不是没马了,你们为什么要同乘一匹?”
“难不成……法师不会骑马!”
周玉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奇的事,一双眼睛瞪得跟夜明珠似的。
祁慕有些诧异:“你不会骑马?”
那天看疯婆子闯灵堂那架势应该有两下子,竟然不会骑马?
陆宝儿蹙眉不悦:
“谁规定了我必须要会骑马?”
祁慕:“既然不会骑马,那让人套个马车吧。”
陆宝儿摆手拒绝:“马车太慢,而且颠簸。”
林刀不耐烦地催促:
“六爷,别废话了,再耽搁下去,今儿连城门都出不去。”
祁慕不再多言,直接翻身上马。
冯七和周玉也紧随其后。
四匹马,五个人飞快出城。
上路后不久,祁慕就发现陆宝儿窝在林刀怀里,脑袋歪着,眼睛闭着。
“她这是……睡着了??”
林刀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陆宝儿,笑得温柔:
“六爷现在知道宝宝为什么不会骑马了吧!”
祁慕忽然想起,那天他带陆宝儿骑马也是这样的。
“她一直这样?沾着马就着?”
林刀:“嗯,从我认识她就这样。”
祁慕蹙眉想了想道:
“你让她上我的马,你一个姑娘骑马带着她,体力消耗会很快的。”
“呵呵!”
林刀忍不住笑了一声:
“六爷顾好自己,我的体力可比你强。”
“驾!”
林刀两腿一夹,加快了速度,超过了祁慕。
这话祁慕自然是不信的。
一个娇滴滴的姑娘,看着也不像武林高手。
就算个子高了点,体力也不可能比他自幼习武来得强。
但是很快六爷就被啪啪打脸了。
马背上急行整整一夜后,祁慕只觉双腿发软,手臂也僵了。
风灌进衣服里,将体温带走,冷得他发颤。
冯七虽然武艺高强,但此刻也没好到哪儿去。
周玉更不用说,他已经把随行的暗卫叫出来带着他骑马了。
他瘫在马上,跟一滩烂泥似的。
反观林刀,她就跟不知道累一样。
除了发丝被风吹得有点乱,精神状态奇佳。
“六爷,世子爷,你们这就不行了吗?”
周玉虚弱地张嘴,哀呼:
“美人,你这身板是铁打的吗?”
林刀丢给他一个媚笑:
“爷猜对了,奴家这身板还真就是铁打的。”
……
又是一天一夜过去了。
祁慕实在撑不住,已经上了冯七的马背。
一群人,只有陆宝儿最舒服,睡得很香。
林刀依旧是精神十足的样子。
再这样跑下去,冯七和暗卫也会撑不住的。
就在祁慕犹豫要不要喊停时,林刀开口了:
“前面有个客栈,停下歇一会儿吧!”
听到林刀叫停,半死不活的周玉唰得一下精神起来:
“林大美人,你这是撑不住了吗?”
林刀丢给他一个森森冷笑:
“看来世子爷体力尚佳啊,那我们干脆别停了,一口气跑到清河郡怎么样!”
周玉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祁慕黑着脸瞪他:
“周宁瑕,你想活活累死别拉上我们!”
林刀这精神状态,再跑两天没问题。
但他们……
呵~
再多跑一炷香都能直接去见老太太。
放平时,小气的林大美人定要跟周玉计较到底。
但这会儿她能看得出来,几人的体力都已经濒临极限。
正事面前,林大美人还是知道分寸的。
进了客栈后,众人纷纷下马。
脚一沾地,酸麻感瞬间从脚底蔓延开来。
祁慕还好,扶着马能站,周玉是直接瘫了。
两条腿跟面条似的,站都站不起来,最后还是暗卫李默把他抱进去的。
小二热情地迎上来:
“爷,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周玉:“住店!来六间上房,备好热水还有饭菜,给爷送屋里。”
“好嘞!爷先上楼,热水和饭菜马上就到!”
陆宝儿进来后下意识打量四周,手指在崭新的桌子上抹了一下。
一点油渍都没有!
开在荒郊野岭的客栈,干净得跟新建的一样。
店里人不多,但打眼望过去,个个眼中有杀气。
这家店……不对劲!
林刀和陆宝儿对视一眼。
显然,她也察觉到了。
“宝宝,你放心去沐浴,有我呢!”林刀俏皮地眨了眨眼。
陆宝儿扬起唇角,露出安心的笑容。
有林林在,她确实可以放心。
房间里。
周玉和祁慕迫不及待地脱了满是臭汗的脏衣服,钻进热水里。
奔波了两天一夜,养尊处优的世子爷是风流也没了,倜傥也没了,屁股蛋也裂了。
周玉算是明白陆宝儿出发前说的那句:你身板结不结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屁股得结实,是什么意思了。
狂奔两天,屁股在马鞍上来回摩擦,不破皮才怪呢!
热水往磨破皮的屁股上一烫,那叫一个酸爽。
周玉疼得嗷嗷直叫。
偏头一看,隔壁浴桶里的祁慕一点反应都没有。
“祁老六,你屁股蛋不疼吗?”周玉问。
祁慕凤眸一挑,神情倨傲:
“爷的腚是铁腚,再磨两天都不成问题。”
“切!你少唬我了!”
周玉翻了个大白眼:
“咱俩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你腚上那胎记长几根毛爷都知道。
就你那屁股,嫩得跟白面团子似的,能没事?”
祁慕站起来,展示自己光滑的屁股蛋子,还拍了一下:
“瞧!爷的屁股蛋子好得很!”
裤子里垫了俩棉垫子,能有事才怪呢。
周玉眼睛一瞪,惊呼:
“还真没事!看不出来,你这屁股挺结实啊!”
“要不考虑去南风馆挂个牌?”
南风馆是望都城有名的青楼,以绝色男倌儿闻名。
“你祁六爷这脸,再加上这铁屁股,定是头牌红倌儿!”周玉挤眉弄眼道。
祁慕黑着脸将擦过腚的帕子狠狠扔他脸上:
“周宁瑕,你皮痒了是吧,爷给你松松?”
眼见祁慕摩拳擦掌向他走来,周玉忙讪笑讨饶:
“六哥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嘛!”
祁慕倒也没真动手,这厮素来性贱,他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