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会有人不想自己的妈妈呢?江宁心里默默记下,看看未来能不能将李怀慕的母亲接出来。
江宁起身,“好了,我来教你做饭。”
李怀慕拽住江宁的衣袖,“江郎,有没有纸笔啊,我怕我记不清……”
江宁笑了笑,“没关系,其实做菜的步骤都一样,无非就是食材和细枝末节有些不同,我教你烹饪方法就好了,家里还有本菜谱,你可以自己学学做菜。”
“哦,好!”李怀慕屁颠颠的跟着江宁进了厨房。
这里食材种类匮乏的很。秋季里只有些苋菜、韭菜、白菜等蔬菜。主食种类倒是很多,米饭面条馒头等。肉类则是以猪、羊、鸡、鱼为主。
“我先教你蒸米饭吧。你看啊,当水没过米饭一个指节就可以,然后盖上盖子蒸两刻钟就行。”
“菜像我这么切好备用,锅里加少量的油,油热后下姜、菜,翻炒一炷香的时间,期间加少量的水,最后加一点点盐就能出锅了。”
李怀慕在一旁呆呆地看着,时不时点点头,像只可爱的小仓鼠。
随后江宁又教他炒了盘肉,二人相对而坐,享受着午餐。
其实,江宁的厨艺并不好,他本来就不会做饭,都是被生活逼着学会了。再加上这个世界生产力极其落后,香料都少得可怜,江宁自然也就无心钻研厨艺,反正上限就在那儿呢。
李怀慕反而是吃得津津有味,虽说这些家常小菜比不得怡红馆的饭菜,但经历过风餐露宿,能够吃上一口热饭他就很满足了。
江宁向李怀慕简要说明了一下后面的打算,“明天我去请一下村长,看看他有没有办理户籍的方法。”
“嗯,都挺听江郎的。”李怀慕觉得自己已经完全离不开他了,哪怕是对方把自己卖了他都不会怀疑。
吃完了饭,江宁继续做床。李怀慕心里不免有些感动,“江郎,我没那么精细的,有个住处就没问题的,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的。”
“好。”其实江宁也没打算做得很细致的,只是内心的不忍加上老师傅对手艺的追求,他还是颇费了一番心思。
洗完碗筷后,李怀慕有些百无聊赖,“江郎,我能帮帮你吗?”
“你把床板刨平了,这样睡起来舒服些。”江宁给他递过去一个刨子。
两个人就这么在阳光下默默努力。李怀慕闲暇之余不忘关心江宁,“江郎,喝茶”,“江郎,擦汗”,“江郎……”
“这种被人关照的感觉真好啊,怪不得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呢。”江宁内心感叹道。
刨完了床板,李怀慕也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索性捧了本食谱,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学习做菜。
经过一个下午的学习,李怀慕觉得自己强得可怕,哪怕是那怡红馆的大厨也不在话下,于是自告奋勇去做饭了。
江宁自然不会打击小萝莉的积极性,只要她不把厨房烧了就好。
然后李怀慕居然真的在厨房里一声不吭地做完了饭菜!
“江郎,开饭啦!”李怀慕向着江宁招呼着。
由于是第一次下厨,李怀慕没敢做太多。江宁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味道出乎意料。除了有些焦糊和盐放少了,其他都很完美。难不成自家小萝莉在料理上有着出乎意料的天赋?
江宁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味道很不错。”
对于新手来说,最重要的是鼓励。
“是吗?我觉得还有些不足,不过我会慢慢改进的!”李怀慕笑盈盈地给江宁盛饭。
“不错了,我第一次下厨的时候,差点没把锅炸了。”江宁毫不吝啬的分享自己的黑历史。
不经意间瞥见了李怀慕手上的红点,有些担忧问道:“你手怎么了?”
李怀慕收回了小手,他不想让江宁担心,“不小心被油溅到了,我下次会注意的!”
江宁顿时没了吃饭的心思,拉着他的手进屋。取出药箱,攥着他的手腕,一点一点地上药。
温凉的药膏均匀涂抹在李怀慕的手指上,感受到指尖、手掌上传来的触感,李怀慕想入非非,“江郎的手好大好温暖,手指好修长,姨姨们好像说过很喜欢这种手指,我也……很喜欢。”
江宁没那么多心思,他只觉得李怀慕的手软软的,手上连茧子都很少,要是这双手给自己打,他都不敢想象有多舒服。
上完了药,二人才开始吃饭。
“床我做好了,由于时间比较赶,做的不大,你将就一下就好。”
李怀慕回以微笑,“没关系的,你就算是让我打地铺我都乐意的。”
江宁有时候不禁会想,眼前的少女表面看起来单纯无害,实际上段位高深,自己才是她的猎物?总是在不经意间直球撩拨自己,在细节方面又展现出不谙世事的少女一面,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天然呆克制一切?
用完饭后,江宁主动提出了洗碗,这种事情自然不能让一个伤者来做。
然后,江宁把那张新做的小床搬到了李怀慕的房间。
“怀慕,以后你就住在这儿了,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
李怀慕铺好了床,一屁股拍坐在了床上,柔软的触感传来,“江郎,这床好舒服啊,你也来坐坐!”说罢拉着江宁的手坐在了自己旁边。
床本来就小,加上房间里还有其他杂物,二人几乎是肩并肩的坐在一起。
李怀慕倒是没什么心眼,他终于有家了,奔逃数月终于有了安家之所,身边还有一个可靠的男人,他好像,真的完成了母亲的心愿。
另一边的江宁可没那么轻松,昏暗狭小的房间,摇曳的烛火,身边少女的芬芳无时无刻不在侵袭他的理智。
李怀慕察觉到江宁的异样,“江郎,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小萝莉靠近过来,几乎贴着江宁的身子。
少女的幽香越来越强烈,江宁知道再这样下去,得出事。一把推开李怀慕,“没事,就是有点热,我去洗个澡。”
江宁有些狼狈地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