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晚感受他的大手、手掌中有薄茧,莫名地安全、踏实!
在陆云霆的保护下,坐在座位上
“向晚,你坐这儿,这是你的位置。”
车箱里混杂着各种气味,有鸡“咯咯”的叫声,还有一个大娘,手提着尼龙袋子,里面装着猪崽,哼哧哼哧着,还有大声说话的三三两两的女人。
苏向晚皱眉,屏住呼吸,七十年代的火车,啥都可以上火车吗?
“妈妈,刚刚是鸡叫声吗?还有哼哧哼哧的是小猪吗?”
苏向晚忍着难闻的气味,屏住呼吸,抱着军军,耐心地说着
“是鸡和猪崽,你瞌睡不?瞌睡靠在妈妈的怀里睡一会儿。”
一边抱着军军,余光瞄着陆云霆,英俊的脸上平淡无奇,倒没有什么不适,像是经常坐火车一般,对这些习以为常。
苏向晚头疼地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会儿,耳边传来动听的声音
“云霆哥哥,好巧啊!你们也在这个车厢?”
听着熟悉的声音,苏向晚没有睁眼睛,就能猜到此人正是唐诗怡。
怎么哪儿哪儿都有她?
她活动肩膀,玩味一笑,当着我的面勾引我老公,放我这个原配妻子是摆设吗?
看着不虐死你………
“老公,我头晕,靠在你肩膀靠一会儿。”
突如其来的一声老公,陆云霆心头一颤,亲密的称呼让他一时无所适从,看着不远处献殷勤的女子,嘴角上扬
“我抱着军军吧!你靠着我肩膀睡一会儿。”
唐诗怡气的握紧拳头,凭什么这样优秀的男人要拱手相让?
她都重生了,怎么会放过优秀的男人。
瞧着他面色冰冷,悻悻地坐在一旁。
车厢里的气味让她想吐………
“唐小姐,好巧啊!”
唐诗怡扭头一看,来人正是赵向东,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不请自来!
苏向晚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陆云霆抱着军军,正在玩游戏,看着他醒过来
“你醒了?饿不饿?我带有点心,你饿的话就吃一点。”
苏向晚点头示意,睡了这么久,她一点也不饿,看见陆云霆肩膀湿了一片,瞌睡流的憨拉子,红着脸
“我刚刚睡着了,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衣服,到了地方,我给你洗衣服。”
“好。”
苏向晚透过火车的窗外,看着火车驶向远方,经过高山大川…………
***
陈春花攥紧钱,放在抽屉里,结结实实上锁,瞅着苏溪儿
“你别打钱的主意,这钱我自有用处!”
苏溪儿挽着她的胳膊,头靠在母亲的肩膀上
“瞧你说的,我怎么会打你钱的主意呢?我们是一家人,不过,你真的打算放过她苏向晚吗?失去这棵摇钱树吗?以后咱家可没钱了。”
苏溪儿心里清楚娘特别重男轻女,别看她说的好听,一分钱都不会给她,会把这些钱,留给哥哥。给她娶媳妇,买不成好看的衣服,以后该怎么找到好婆家?
她灵机一动,看着陈春花
“娘,不能让姐姐跟你断绝关系,我们还得好好对姐姐,这棵摇钱树跑了,我们以后就得吃糠咽菜,娘这样的日子你也不想过吧?”
陈春花听闻女儿的话语,如遭雷击
“溪儿,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屋里我存的20个鸡蛋,拿出来送到你姐姐家给你姐姐赔礼道歉!我跟你一起去。”
“好………我们赶紧走………”
急匆匆来到苏向晚的家里,门锁着,着急地大声喊着
“向晚,向晚,你在家吗?是娘错了,不该骂你的,你原谅娘好吗?”
比她更着急的苏溪儿不见有人出来,大声喊着
“姐姐,姐姐你开门啊!我是你妹妹啊!娘知道错了,你原谅她吧!你看,娘给你拿了鸡蛋,让你补补身子!”
两人的声音,很快吸引来了邻居,指着二人
“你们还有脸来向晚家,坑了孤儿寡母那么多钱,不显害臊!”
“就是,好吃懒做,拉下脸子求闺女原谅,说不定是怕以后得不到好处,来示弱了,可惜啊!”
另一个妇女,对着二人,吐着唾沫
“人家跟你们断绝关系了,还恬不知耻地来,啧啧………太晚了,向晚跟着丈夫去随军,过好日子去了,不再回来了。”
陈春花一听,急红了眼睛
“你说什么?向晚去随军了?”
“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厚厚的手掌拍着地面
“老天爷呀!没天理了,我养了一个白眼狼,跟丈夫去部队吃香喝辣的,走的时候给他老娘都不说一声,白眼狼啊!”
苏溪儿嫌弃地看着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娘,她的名声在十里八乡都是出了名的,她以后该怎么找婆家啊!
赶紧拽着陈春花粗壮胳膊“娘,赶紧起来,别让别人看笑话,名声传出去,谁以后还敢跟哥哥提亲?赶紧起来!”
苏溪儿一提到哥哥说媳妇,麻溜地爬起来,大手拍着身上的灰尘,抹着脸上挤出的两滴泪水,手掌的灰尘擦在脸上,像一个大花猫。
旁边的人指着她的脸,嘲笑着
“你说说,女儿不在家,她要死要活的,图什么?”
“还不是图人家的钱,人家已经走了,哭有啥用?有本事到部队找向晚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苏溪儿灵机一动,看着陈春花的胳膊,凑到她耳边,小声说着
“娘,我有办法,我们回去吧!别让她们看笑话。”
陈春花眼咕噜一转,指着她们
“你们别看我笑话,我的女婿可是团长,你们这是羡慕嫉妒恨啊!溪儿我们走!”
百姓们瞧着二人,吐着唾沫,“我呸,什么人?想的美,还做黄粱美梦呢?人家压根不想看见你们,还以为你们是香饽饽呢!我呸!”
陈春花领着女儿落荒而逃,抓着母女儿的手,急切问着
“女儿,你有什么好办法?”
苏溪儿拿着暖瓶,倒了半瓷缸的水,又给母亲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手里
“娘,你喝点水,跑了一个小时的路,渴死了。”
陈春花一口气喝完了,厚厚的手拿着白瓷缸,放在桌子上。
“快说,你有什么办法?让娘听听,娘给你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