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突地冲了过来,拽着南昭就要往已经燃烧的法台处冲去。
砰——
M1911枪声干脆利落,直中眉心。
“别看。”一切发生的太快,南昭还没反应过来,双眼被一双干燥温热的大掌覆盖,男性荷尔蒙气味和军人穿越沙场带着的硝烟味儿,混合成了浓烈侵略气息,直冲感官。
凌予皓脱掉军装,单手抱起少女想要离开,才发现她四肢缠绕的银链,毫不犹豫伸手扯断。
链子勒进掌心,猩红血液顺着银链冷光蔓延到尽头,他这才发现,血迹蔓延处,银链浮现血红符文。
降头术。
东南亚最神秘,最邪恶,最阴狠的邪术。
掌心突然泛上密密麻麻的痒意,是她在眨眼,睫毛剐蹭着末梢神经。
“哥哥……好热……”
凌予皓浑身肌肉瞬间紧绷,每根汗毛都渗透着难以言表的酥麻。
她从来都叫自己沙赫哥哥。
同叫她那些叔叔家的哥哥们没有任何不同,礼貌,规矩,教养得当。
这声微嗲的“哥哥”,用缅语叫出来,带着禁忌的甜腻……
南昭突然伸手,小手拉过他铁腕,火光里,她笑的极致妩媚,像极了传说中的迦娜女神,男人恍惚中仿若看见了神祇。
“玛巴嫣……玛巴嫣……”巴闯焦急咆哮自外面传来,唤醒了眼神迷离的少女。
南昭润眸清明几分,看了看眼前男人,又看了看倒地的邪僧,抿唇,故作坚强,
“沙赫哥哥,带我走……”她又恢复淡漠疏离,仿佛之前的妩媚,是他一闪而过的幻觉。
“好!”凌予皓喉骨漫出一个音节,军装小心盖上她纤腿,连一分肌肤之亲都不敢有,他怕自己从此生了渎神的妄念,万劫不复……
门外,巴闯跑的满头大汗,身上白色衬衣被他解开几颗扣子,露出结实肌肉轮廓,同他那张扬俊朗的脸搭在一起,颇有几分落拓不羁。
看着好兄弟将妹妹抱出来,明显松了口气,抬手拿枪口蹭了蹭硬黑短发,迎上前去伸手。
“没事吧?不是让你在庙里待着?乱跑什么?”哥哥先下手为强,他太了解自己这个作精妹妹,现在不压住,见到阿爸她能哭到让阿爸把房顶掀翻。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乱跑了?明明是你跟着小沙弥去看庙后面的猴子,把我一个人扔那儿了,巴闯,你完了。”
南昭气地胸口起伏,瞪着混不吝的哥哥,“这次我说什么都要给阿爸告状,让他崩了你……哼……过来抱我,快点儿……”
娇纵的妹妹脚上的鞋子不翼而飞,拿光脚丫踢哥哥,嘴里还委屈的威胁,“我一定要让阿爸崩了你……”
巴闯见硬的不行,这死丫头看来也是被吓着了,难得没有犯浑,枪别后腰,伸手从好兄弟手里接过妹妹。
只是抱了两下,对方都没松手。
“皓皓……”巴闯疑惑朝好兄弟看了过去。
“阿闯,我来吧,她今天受了惊吓,你别欺负她了……”沉稳的哥哥开口,因为在他怀里,南昭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说话时那有力的胸腔共鸣。
“不是……我欺负她?皓皓,你当她还是小时候那个娇滴滴的小丫头呢?一肚子坏水,专门他妈坑我,到底谁欺负谁?你啥时候瞎的?”
巴闯气不打一处来,怼好兄弟一句,大力将妹妹扒拉下来,“自己抱好,摔了我可不管。”
“你敢摔我?信不信我不给你那些人发工资?”南昭再次拿捏哥哥命门。
他太混蛋,整天惹是生非,家里停了他的所有的进项,每个月就守着点儿军饷,手底下还养着一帮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