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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书荒

第18章

看着周围的景色,颜酒察觉出不对。

“这不是回德昌侯府的路。”

止愿的心情似乎很好,他点了点头,“我先带你去找个地方疗伤。”

话落,止愿已经慢慢放下速度,轻轻落在一处草地上。

“是我和娘亲的小木屋!”颜酒惊喜的看着眼前不算大的小木屋。

大半年前,她刚穿越到这里,就碰上了浑身是伤的止愿。

她本不想多管闲事,但是止愿从兜里拿出一大锭金子给她作为报酬。

没办法,当时的颜酒母女太穷了,连饭都吃不上。

那么金灿灿的一大锭金子,颜酒抵挡不住那个诱惑。

德昌侯说是将她们母女送到乡下的庄子,其实也就这一个小木屋。

她们来的时候,除了带着两个从小和颜酒一起长大的婢女青竹青桃外,这里一个仆人都没有。

娘亲身体不好,两人没有生计收入,这么多年,一直是靠着颜酒娘亲带来的一些珠钗首饰,典当了银两,省吃俭用过活。

没有任何犹豫的,颜酒选择救他。

之后,止愿和她们母女在这小木屋里住过一段时间。

止愿虽然性格冷傲,脸上还带着面具,但相处的久了,颜酒发现,他内心里其实还是个傲娇小奶狗。

他喜爱美食,是个小馋猫,每次颜酒一道菜就能够把他治的服服帖帖的。

关键是,他身材好啊。

虽然他始终不愿意摘下面具,但是那露出来的小半张脸,也足以见得他肯定帅炸天了。

再加上那高大结实有力的身材,和那每次上药就会露出来的八块腹肌,颜酒觉得救他不亏。

后来,他伤势逐渐痊愈,他离开了。

他离开不久后,颜酒的娘亲就病死了,之后,她回到京城,她遇见了秦淮之。

两人就再也没见过面。

没想到,今天竟然碰见了他。

止愿看着眼前的木屋,眼中满是怀念。

他抱着颜酒进屋,熟门熟路的将她抱进房间放在床上。

令颜酒惊讶的是,小木屋好几个月没住人了,竟然一尘不染。

所有的家具摆设还是跟她离开时一样。

止愿拿出金疮药,犹豫了一下,他道。

“你后背受伤了,你把衣服脱了,我帮你包扎,不然布料会长到伤口里面的。”

止愿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颜酒看到,他的耳尖红红的。

那露出来的小半张脸也浮着可疑的红晕。

颜酒“噗嗤”笑出声。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害羞可爱。

止愿的金疮药很好,有止痛效果,那么长的一个伤口,颜酒这会已经感觉不到那火辣辣的疼痛了。

只觉得冰冰凉凉的,还怪舒服。

被颜酒这一笑,止愿的耳朵更红了。

颜酒不再逗他,背过身去,小心的褪下衣裳。

也不知道青竹和青桃回去了没,还有那个少年,他应该跟青竹她们回府了吧。

这里是村子边缘,除了止愿,她没几个认识交好的人。

若是不让止愿给她上药,颜酒估计就只能任由伤口腐烂,所以颜酒也没有什么好矫情的。

衣衫褪下,大片雪白露了出来。

因为鞭伤,那一大片雪白中染上了点点红晕。

娇嫩的肌肤皮肉绽开,鲜血染的到处都是。

就像是雪地里落满了梅花,美艳无双又惊心刺目。

止愿呼吸一滞,眼里闪过森寒。

竟敢将她伤成这样。

无论天涯海角,他一定会让那人牙子以人头来偿!

当时在街上他没有直接取他项上首级,也不过是不想因为闹出人命而耽误了她的伤势救治。

可那并不代表他的一只手就能够抵债。

止愿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熟练的给颜酒清理伤口,上药,包扎。

这么多年,他常年在外行走,许多时候自己受了伤,都是自己处理的。

熟能生巧,自然也就熟练了。

清理伤口很疼,颜酒忍不住闷哼出声。

止愿心疼的仿佛在滴血,但也只能柔声安慰,“小酒儿,很快就好了,你忍忍。”

一边安慰着,止愿一边加快手上的动作。

动作虽快,但却仍旧很轻柔,尽量不弄疼她。

终于包扎好了伤口,止愿和颜酒的额间已经渗满了汗水。

颜酒是疼的,止愿则是因为过于专注紧张。

来不及管自己,止愿又连忙去衣柜取来一套干净衣衫,轻轻给颜酒披上。

这是颜酒以前穿的衣衫,虽然破旧,但胜在干净。

披上衣衫后,缓过来的止愿脸又红了。

他结结巴巴的道。

“那个,我,我先出去,你穿好衣衫。”

话落,他逃也似的飞奔出门外,顺便还给她带上房门。

他给她上药时,颜酒的衣衫没有全脱,也只是露出后背。

但要换衣衫可不同。

他要是留在屋里,他怕自己会忍不住……

颜酒好笑的看着那紧闭的房门,以及门口似乎在喘粗气的人。

她都还没害羞,他倒是害羞上了。

一个后背而已,还没看到什么呢,就害羞成这样。

以前她给他上药,他也害羞,现在他给她上药,他还害羞。

房门刚关上,少年和青竹青桃两人也终于赶到了。

在京城,少年没一会就跟丢了,青竹和青桃猛然被提起来,两人吓的惊叫连连。

好不容易等她们缓过来,青竹看着这个方向,才想起他们应该是往小木屋去了。

少年身上都是伤,轻功耗费内力,他们走走停停,紧赶慢赶的,这才赶到了这里。

也幸好这里离京城不算远,不然,凭着少年现在的一身伤,他们估计都到不了这里。

刚一落地,少年就累的倒下了。

看着倒在地上脏兮兮的少年,止愿眉头直皱。

他随手掏出一瓶金疮药,丢给青竹。

青竹缓过神,连连道谢后给少年上药。

“青竹,青桃?你们怎来了?”

颜酒已经换好了衣服,她正要走出来,却被止愿挡住了去路和视线。

止愿的耳尖仍然有点红,他别扭的道。

“青竹正在给他上药,你别看。”

他一身的伤,青竹给他上药,自然是需要脱掉衣衫的。

男女授受不亲,她不能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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