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轻柔地洒在床榻上。南晚悠悠转醒,只觉浑身酸痛,仿佛骨头都散了架,四肢软绵绵的,连动一下都费劲。
她费力地翻了个身,一转头,便看到萧野熟睡的面庞。晨光勾勒出他硬朗的轮廓,高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平日里透着凶气的眉眼此刻也显得格外柔和,帅气得让南晚一时看呆了,她一下子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心怦怦跳。
她的手指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情不自禁地伸了过去,想要轻轻搓搓萧野的脸。可就在指尖触碰到萧野脸颊的瞬间,萧野猛地睁开眼睛,大手一把抓住她的手指,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狠劲:“手指不想要了,那就剁掉。”
南晚吓得一哆嗦,赶忙把手缩了回去,结结巴巴地说道:“要的要的,手指还是要的。”
萧野看着她这副胆小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起身,开始穿衣服。
南晚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他身上,宽阔的肩膀,紧实的胸膛,每一块肌肉都线条分明,再往下……就在这时,南晚突然冒出一句话:“萧野哥哥,你的大根一点都不好,我以后不想要了。”
萧野穿衣服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也有一丝好笑。
“你不要也得要,别磨蹭,赶紧穿衣服。”
南晚却使起了小性子,皱着眉头,娇嗔道:“不舒服,浑身酸酸痛痛的,我不想穿。”
萧野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床边,拿起衣服,准备帮南晚穿。他的动作虽尽量轻柔,可毕竟手劲大,给南晚套衣服时,难免扯到她的胳膊。
南晚疼得 “嘶” 了一声,满脸嫌弃地说道:“萧野哥哥笨,衣服都不会穿!” 萧野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你没良心的,我在帮谁穿嗯?”嘴上这么说,手却放慢了动作
等两人收拾好,走出房间,暖阳已经暖便了天,萧野妈早已煮好了中饭,还贴心地给南晚准备了红糖水。
看到他们出来,萧母笑着说:“你们可算起来了,快过来吃饭吧,小晚,喝点红糖水,补补身子。”
南晚一听有甜甜水,开心地应了一声,和萧野一起坐到了饭桌前,吃起了饭。
吃过午饭,秋日的暖阳懒洋洋地洒在院子里。萧母站起身,笑着对南晚说:“小晚啊,趁着这好天气,咱去收拾收拾菜园子,种点秋菜。”
南晚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忙不迭地点头,像个欢快的小兔子般跟在萧母身后。
来到菜园,萧母拿起锄头,开始翻土。南晚也不甘示弱,在一旁有样学样地拿着小铲子,东一铲西一铲,没一会儿,就把自己弄得满脸是土,活像个小花猫。“萧妈妈,这是种什么呀?” 南晚睁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萧母停下手中的动作,直起腰,抬手轻轻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意,眼角的细纹都透着慈爱。“这是种白菜,秋天种上,冬天就能吃啦,还有萝卜,缨子可以腌咸菜,萝卜炖肉可香了。”
南晚一边听,一边点头,时不时伸手摸摸那些准备种下的菜籽,一副认真又懵懂的模样。
她一会儿跑去帮萧母递工具,一会儿又蹲在地上看着泥土发呆,嘴里还不时嘟囔着:“白菜快快长,萝卜快快长。”
萧野站在不远处,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看着南晚可爱的样子,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踱步走到南晚身边,忍不住伸手揪了揪她的头发,故意调侃她:“长这么大干嘛?你不是不喜欢大的,嗯?”
南晚气呼呼的拍掉他作乱的手“我是不喜欢你的!”
萧野懒得理这个小傻子,说了她也不懂,随后,他看向正在劳作的萧母,认真叮嘱道:“妈,你这病刚好,别太劳累了。”
萧母停下手中的活,抬起头,微笑着看向萧野,“你就别操心我了,这点活儿累不着我。看着你们俩好好的,我心里高兴,就想多做点事。”
说着,她又转头看向南晚,补充道:“小晚这么可爱,我带着她一起,也不觉得累,就当是教她些过日子的本事。”
“野哥,我们来也!”萧野刚想说些什么,院门就被推开了,是王大根他们。萧母就赶着催萧野区招待他们,
王大根、刘洋和江奕也不客气,自然地坐到坐在院子里的石座墩上,萧野拿了点瓜子放在桌上,自顾自地磕了起来“啥事?”
江奕推了推眼镜,开口说道:“野哥,‘怡心点心铺’,中秋节那天,礼盒卖得可火爆了。除去成本,净赚了小三千块!”
萧野听了,满意地点点头:“干得不错,没白忙活。”(萧母名字叫萧怡)
王大根接着说:“不过,最近点心铺附近老有一些奇怪的人在晃悠,也不知道想干啥。”
萧野皱了皱眉,沉思片刻后说:“估计是另一条街上的‘福香糕点坊’搞的鬼,看咱生意好,眼红了。”
他转头看向刘洋,“洋子,你过两天过去一趟,露个脸,活动两下。不过,别把人‘吓着’,现在不比以前,抓得严。”
刘洋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放心吧,萧哥,我心里有数。”
江奕又问:“对了,野哥,之前说要买牛,啥时候去啊?得支多少钱?”
萧野掐指算了算,说道:“初步定下买十头牛犊,一头牛犊怎么也得两三百块,十头大概得两千多块,从我的私账走。过两天我就出趟远门,把牛犊带回来,家里就交给大根儿照顾了。”
王大根胸脯一挺,拍着胸膛说:“没问题,萧哥,你放心吧!”
萧野看着王大根,突然想起新婚宴上南晚那懵懂的模样,脸没来由一黑,王大根怎么叫这么个名字?便认真地提了个建议:“大根啊,以后甭叫大根了,土气的很。”
王大根一听,先是一愣,随即也跟着笑了起来:“行啊野哥,成了个家,变成管家婆了,连我的名字都想管,不如你给我以后媳妇儿也取个名?”
萧野一听,毫不客气地反驳道:“你小子别蹬鼻子上脸,我这是为你好,你那名字叫出去,人家不得笑掉大牙。”
王大根嗑着瓜子,贱兮兮地翘起二郎腿,翘起兰花指点了点萧野:“那哥你叫了这么多年牙咋还没掉?”但一看萧野那杀猪的眼神,马上又改口:“行,那你给我取个名儿,我叫啥名儿?”
还没等萧野开口,刘洋就接过话茬,大笑着说:“你叫王胖子吧,瞅瞅你肚子上那一圈圈肥肉,走哪儿都晃悠。”
萧野打量了一下王大根,只见他胖得像小山似的,圆滚滚的肚子上,肥肉一层叠着一层,走路的时候,那两坨腮帮子上的肉也跟着抖。萧野也跟着打趣道:“还真像,要不干脆叫王肥肉得了。”
江奕推了推眼镜,嘴角挂着一抹坏笑,慢悠悠地说:“依我看,叫王憨包合适,成天傻乐呵,也不知道寻思点正事儿。”
王大根气笑了,双手叉腰,大喊:“你们一个个的啊,都取笑我的名字是吗?野哥,你既然这么喜欢取名字,你跟小嫂子去生一窝呀,那里名字随便你取。什么萧笔、萧面、萧土豆,多好听,你爱咋取咋取。”
萧野一听,火冒三丈,一脚往王胖子的屁股上踹去,骂道:“谁家生孩子一窝窝生的,你当我猪配种呢?” 说着,还拿起手中的瓜子砸他。
这时候,萧母看见了,连忙走过来制止道:“萧野,你这是咋回事儿啊,咋还打人呢?对自家兄弟好点。”
南晚也在旁边应和着,小脑袋都快点掉了:“就是,就是,老打人。” 王大根也赶紧附和萧母:“是啊是啊,婶子你可得管管野哥。”
萧野走了过去,拿起瓜子儿往南晚额头上丢了一个,说道:“就你多嘴。” 南晚额头一疼,眼眶瞬间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像只受惊的小鹿,可怜巴巴地看着萧母 。
萧母见了,心疼极了,伸手就使劲儿地拍了下萧野的胳膊,嘴里念叨着:“你这孩子,咋能欺负晚晚呢,晚晚不哭,看娘帮你教训他。” 一边说,一边拉着南晚,轻轻揉着她的额头。
“哈哈哈哈……”王大根看萧野吃瘪笑个不停,萧野摸摸拎起一旁的扫把冲着王大根冲去,很快院子里响起了好听的杀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