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身在水深火热的还有顾晓姗。
那天晚上陆泽明明带他去别墅休息。
可是她一觉醒来就被关在一个四处封闭黑漆漆的集装箱一样的房子里。
在那里面………在那里面经历的事她现在想起就害怕。
整整三天,三天都有不同的男人进出。
她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任由他们百般蹂躏。
三天后,她就被莫名的送回了家。
段薇蔷看到时,她浑身染血,身上没一块好肉。
“姗姗,你到底是怎么了?”
“你这……这一身的痕迹和伤……”
段薇蔷知道女儿喜欢她堂姐的未婚夫陆泽。
虽然她不反对,但也不赞同。
像陆泽这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男人,她打心眼喜欢不上来。
但姗姗好像对他着了迷一样,一头扎进去,拉都拉不回来。
这不。
三天不回家,一回来,浑身没一块好皮。
这是遭受了多久的摧残。
她想象不出这得多………
“姗姗,你和妈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你这一身的伤都是陆泽干的吗?”
虽然她问出的话自己都不信。
但她不敢往坏的方面想。
遭受三天蹂躏和摧残的顾晓姗终于回过神。
耳朵里只有陆泽……陆泽两个字在不断的循环。
目光涣散的她颤着张了张嘴,疯了一般的扑进段薇蔷怀里。
吼了半天的她突然发现自己怎么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泛红的眼眶续满了委屈和泪水,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顺着她苍白扭曲的脸颊滚落。
“不哭,不哭啊宝贝女儿。”
“妈妈知道你受苦了。”
“妈妈已经帮你清洗干净,医生也给你上了最好药,你乖乖的休息啊!”
“这事只有妈妈和医生知道,医生那妈妈已经打点好,你好好的睡一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乖。”
顾晓姗看着满目疮痍的身体,一阵阵不适和恶心涌上心头。
她疯了一样的摇头。
又狠狠的拽着段蔷薇,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力范围。
她控制不住的抱紧她妈,很用力,很用力。
尽管太用力,双手疼的不行,但她好像感受不到一样。
“姗姗,女儿你松开妈妈好不好,妈妈要喘不上气了。”
“妈妈不走,妈妈就在这陪着姗姗好不好。”
段薇蔷一颗心都狠狠的揪紧。
她捧在手心娇养的宝贝女儿就算是毁了。
可这怎么可以。
姗姗能甘心么?
她都不甘心啊!
看着女儿这样,她的心好像被一把锋利的利刃一刀一刀的剜去。
“姗姗,姗姗,你听妈妈说,这是陆泽对你做的,没有其他人。”
“是陆泽,这三天你都和陆泽在一起,你们就是玩的太疯狂而已。”
段薇蔷不停的在顾晓姗耳边轻语。
慢慢的她的洗脑好像有了成效。
顾晓姗慢慢平静下来。
她不再嘶吼,不再缠着段薇蔷。
眼神也渐渐的明亮起来。
她哑着嗓子,像个孩子一样,“阿泽……哥哥。”
但喉咙因为太干涩,只一句就疼痛的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然后不停的重复着“阿泽……哥哥……”
段薇蔷看着活蹦乱跳的女儿这样,难受的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来。
心里却咬牙切齿。
这事她一定找人去查清。
待她找出那人,定要把他碎尸万段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顾晓姗在家养伤期间。
陆家主母李月澜上门打探消息来过一次。
但只是几句寒暄客气话。
彼此都没探出什么。
纪氏私人医院。
VIP病房。
修养了几天的顾婻风恢复如初,趁着这几天,院长还好心的给她开了中药调养身子。
纪西洲嘴角噙满了笑。
手一刻不停的给她剥着橘子,削苹果,端茶倒水,样样伺候的周到。
“老婆,你再睡一下,我去打壶水来。”
顾婻风一把拉住他的大手,拉紧他的距离,’扑通’一声扑进他怀里。
毛茸茸的脑袋轻柔的在他胸脯蹭来蹭去。
嗓音柔情蜜意的说道。
“阿西,我已经没事了,我们在这住了这么多天,费用肯定不低。”
“我看我们还是早点收拾东西回家吧!”
“在家休息也是一样的,好不好嘛!”
顾婻风坐如针毡,柔情似水的注视着他。
她刚刚丢了实习工作,到手的钱并不多,估计这几天就造完了。
现在她找工作还没一点头绪。
再说这点伤对她来说休息一两天就可以了。
纪西洲架不住她撒娇,猛地把她摁进怀里,圈了起来。
他抬手轻轻的捏了捏她柔软的后颈,温热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耳垂。
低头用鼻尖轻轻的碰了碰她的鼻尖,宠溺的亲昵道。
“好,我们这就回家老婆。”
纪西洲轻轻收拢了手掌,把她的小手握在大掌里。
这样岁月静好的一刻,顾婻风希望时间能停留在一刻不要划走。
病房里很安静,两人的距离也很近,近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暧昧的氛围正悄悄的蔓延开。
纪西洲垂下眼眸,薄唇凑过去……
“扣扣扣……”
敲门声响起打破了这气氛。
纪西洲不满蹙眉,手指收拢成拳。
“去开门呐!”
顾婻风涨红着脸拉过被子蒙在脑袋上。
好像这样就能掩饰心跳的加快。
看着小娇妻这萌萌的样子,纪西洲扯了扯领带,整理好衣服才去开门。
门打开。
段院长看着脸色阴沉,浑身散发着冷气的纪西洲。
就算嘴角惚的一笑,也让他瘆得慌。
“小……”
纪西洲蹙眉。
摇了摇头。
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还没有探出脑袋。
他眉眼挑动,走出了病房,随手把门关上。
俩人一前一后来到院长办公室。
纪西洲很自然的坐上院长的专属座椅,双脚垫在办公桌上。
“段老,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媳妇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你们以后在她面前注意些,不要露馅,给我找麻烦。”
“但有一点你们要记住,你们得敬着她。”
“不敬我没事,但若是怠慢了她,京北也就没必要待了。”
纪西洲说的云淡风轻。
段院长却是惊出一身冷汗。
没想到他们的小纪总对那位小姑娘看的那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