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蛋,那王八蛋怎么又来了!
老皇帝不是病重了吗,他不在皇宫里守着,居然还有心情出宫找他们麻烦。
云舒窈左看看右看看,找不到躲藏人的地方。
按照那王八蛋的尿性,不发泄一番,恐怕不会轻易踏出废太子府。
对了,暗卫!
云舒窈看向如沉睡般的宋呈安。
不行,暗卫不能出现。
如果让其他皇子知道宋呈安身边还有暗卫保护,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们铲除。
而且即便她出声,暗卫也不会出现。
就在此时,院子中响起恶魔般的声音。
“通风报信,忤逆本宫的话,来人,掌嘴,狠狠的打!”
他说得人,正是冬雪。
“慢着!”
云舒窈深吸一口气,踏出房门,学着电视剧里的礼仪,不管对不对。
她没有原主的记忆,又来不及学习,只能硬上。
宋归帆鼻孔朝天,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啧,你这傻子居然还知道护着侍女,那死瘫子呢。”
“五皇……”
“砰!”一声闷响。
云舒窈后背撞上一旁的柱子,紧紧咬着牙。
“夫人!”
冬雪惊叫一声,随即被两个太监压着跪下,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云舒窈没料到这王八蛋会动手推她,力气还如此大,整个后背都撞麻了。
“啪!”
“啪!”
“啪!”
巴掌声不绝于耳。
云舒窈怒瞪动手打人的太监:“住手!”
太监冷冷瞥她一眼,趾高气昂道:“太子被废,如今他的地位连宫里的一个大太监都不如,废太子妃治下不严,居然敢让府中下人违抗五皇子的命令,废太子妃是想跟着一块受罚?”
冬序害怕地躲在一处角落。
成了太子妃又如何,被废的太子,没有权力,太监都能压上一头,看来她得早点想办法离开废太子府。
云舒窈推开狗仗人势的太监,将冬雪护在怀里:“府中有客人,侍女向本夫人禀报何错之有。”
死太监下了狠手,几巴掌下去,冬雪的脸又红又肿。
冬雪趴在她的怀中,眼眶里升起雾气。
除了爹娘,从来没有人这样护着过她。
太监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身,撸起袖子:“奴才奉了五皇子的命令,废太子妃还是放开她,否则奴才的巴掌可不长眼。”
“你敢!”
云舒窈不卑不亢地站起身,余光瞥见屋内被子被扯下,正扬着马鞭,要鞭打宋呈安的宋归帆。
“住手!”
“啪!”
重重的一鞭子下去,宋呈安的腰腹处,瞬间显现深红的鞭痕,冒出一串串血珠。
云舒窈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屋内,报复般用力推开宋归帆。
宋归帆从没想过有人敢对他动手,一个不慎,撞击在衣柜上,脚步不稳,跌坐在地。
愣了一瞬,眼神从地面移到床边,傻子正拉着被子将死瘫子裹住。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推本宫,本宫看你是活腻了。”
宋归帆的眼神似千万把尖刀,胸腔翻涌着怒火。
“本宫今天打死你们!”
云舒窈趴在宋呈安身上,她不敢躲,也不能躲。
“啪!”
十一月份,天气入秋,但还没有穿上厚厚的冬装。
一鞭子下来,痛得云舒窈忍不住喊出声。
“啊!”
“哈哈哈叫啊,喉咙喊哑了也没有人来救你。”
“啪!”
“啪!”
“啪!”
云舒窈咬着被子不让自己喊出声,双手死死抓住被子,泪水从眼眶滑落。
因为极力忍耐,眼睛憋得通红。
四下,五下,六下……
“夫人!”
冬雪被两个太监压着,脸颊早已被打的肿成了猪头。
余光望着屋内被五皇子鞭打的夫人,心里求着菩萨。
菩萨,求您救救夫人,求您救救我们!
宋归帆气喘吁吁的停下手,见傻子晕了过去,呸了一声。
舒爽地转身,不忘留下一句。
“本宫过几日再来。”
冬雪摔趴在地上,因为脸颊肿胀,五官被挤在了一起,瞧着甚是骇人。
身形不稳地爬起,踉跄着冲进屋内。
云舒窈的背上被鲜血浸湿,粉色的罗裙变成了血红色。
“呼人,呼人,呼人。”
冬雪颤抖着手试探她的鼻息,还好,还有气。
“中嘘,中嘘,呼人轰了,呼人……”
躲在角落里的冬序不知何时离开。
————
云舒窈是被疼醒的。
“唔~”
麻蛋,好疼!疼死她了!
“夫人,夫人您醒了。”
冬雪激动的将烛火端到床边,小心放在凳子上。
云舒窈趴着,想把头转到外侧,一动,牵扯到后背的伤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夫人,您别动,伤口方换过药,大夫说要休养一个月。”
换药时,皮开肉绽的伤口,看得她又回想起被赶出府时,挨的十个板子。
那是夏天,伤口未及时痊愈,最后化脓,生生割了化脓的肉,才好全。
云舒窈平息了一会,问道:“我睡了多久。”
“回夫人的话,两天一夜。”
“殿下呢?”
冬雪蹲在床边:“殿下安好,夫人上回说过不让奴婢靠近殿下,奴婢喊了李大庆,他喂殿下吃饭,给殿下伤口上了药。”
“嗯,跟我说说我昏迷之后的事。”
“夫人昏迷后,五皇子说过几日再来,奴婢去找了管家,管家去找了大夫。”
想了想又说道。
“冬序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昨日到了晚上奴婢才见到她。”
昨日那一护,让冬雪在心中发誓,此生只忠于夫人。
云舒窈轻轻‘嗯’了一声,冬序嫌弃她,会来照顾她才有鬼。
“你脸上的伤如何了,有没有擦药?”
冬雪一听,鼻头发酸:“擦了。”
“冬雪,你怪不怪我没有护住你。”
昨日那般,护着她是真心,但真心中带了目的。
包括拼死护着宋呈安。
以目前的处境,云舒窈觉得,没有时间让她慢慢取得宋呈安的信任。
当一个人陷入危险中,奋不顾身,最容易取得信任。
结合多年看小说的经验,不知道这个方法有没有用。
“不怪。”冬雪摇着头,“奴婢不怪夫人,夫人是除了奴婢的爹娘,第一个护着奴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