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晚一脸不解:“母亲,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
贺老夫人瞧着她这副无辜的模样,更气了。
“你若不想过继朗儿直说便是!又何必想着法子要赶人走。”
“纵然朗儿不是贺家血脉,但在我心中和亲生的没有区别。”
“你现在赶他走,将来是不是连我也要赶走?!”
季清晚当即变了脸色:“母亲,您误会了。我给赵婶子他们置办房子,就是不想让朗儿和离开一起离开呀!”
“您仔细想想,现在朗儿因为受伤,咱还能留他们一段时日,若是朗儿伤好以后呢……”
“赵婶子是朗儿名正言顺的亲人,咱也不能拦着他们带朗儿走不是?”
“但置办了房产就不一样了,只要赵婶子他们愿意过去住,总归是留在京中了。您若是想朗儿了,不管是过去看朗儿还是把人接回府邸住,都方便。”
贺老夫人的火气伴随着季清晚的话逐渐没了,仔细想想……倒也是这么回事。
朗儿这“养伤”的借口也不能一直用。
现在,总归是把人留住了。
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季清晚,贺老夫人又是道歉又是赏赐,季清晚离开松鹤院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
雪松巷,孟月姗许久没看见贺行朗,此时也在问着话。
“朗儿,夫人对你可好?”
贺行朗从盘子里抓着糕点,闻言略微停顿了下,然后摇了摇头。
孟月姗瞬间脸色变了:“夫人打你了?还是骂你了。”
说着,她望着贺瑾州语气尖锐:“瑾州哥哥,你不是说夫人一向心地善良、知书达礼吗?怎么连一个三岁小儿都不肯善待?!”
“果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不心疼。”
贺瑾州也有一些意外,清晚如今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没啊!夫人不打我。”
这时,贺行朗忽然开口道。
孟月姗不相信:“朗儿,你别怕。告诉母亲夫人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贺瑾州也蹲到贺行朗跟前:“是啊朗儿,有什么委屈你只管说便是,父亲为你做主。”
贺行朗依旧摇了摇头:“不打。”
“祖母在,夫人不在。”
相处这么久,两人瞬间明白了贺行朗话的意思。
感情朗儿和季清晚连面都没有见过几次啊!
贺瑾州眉头皱起,母亲究竟是怎么办事的?这不把人放一个院里怎么培养感情?!
孟月姗一方面心中松了口气,毕竟自己的孩子没有和另外一个女人培养出感情。
另一方面心里也有些复杂,这事办得……难怪没成。
于是等到李嬷嬷派人悄悄将贺行朗接回来,与他一起回的还有一封超级长的信。
次日一早。
季清晚刚睡醒就对上了一张可爱的小脸。
“请母亲安。”
季清晚蹙眉,这是干什么?
“我不是你母亲,你不必向我请安。”
贺行朗想着老夫人的叮嘱,扬着笑容道:“义父,义母,请安。”
李嬷嬷帮着解释:“行朗少爷的意思是,他已经认了瑾州少爷为义父,您自然是他义母了。”
“这请安是朗儿少爷应该做的。”
季清晚摇头:“不妥。朗儿亲祖母祖父尚在,又有过继的事儿在前,被人误会抢孩子便不好了。你还是称我为夫人吧。”
“至于这请安,你倒是有心了。李嬷嬷送行朗少爷去清远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