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猥琐小人?
穿得人模狗样,竟然跟踪她!
江惜月反手就是药粉一洒,让那人直不起腰!
“啊啊——”
白酒立即叫出声。
远处隐蔽的黑衣人看见动静思考了一下,便飞走了。
决定先去禀报阁主。
“救、救我啊!”
白酒试图睁开通红流泪的眼睛向黑衣人呼救。
他不知道黑衣人为了不暴露清影阁的身份,早飞走了。
他在原地转着圈圈,头向高处抬。
可是眼睛却什么也看不清,睁也睁不开。
江惜月心想,这药粉是她亲自所制,眼睛没个两三天肯定好不了的!
就在她要离开的那一刹:
“白酒?”
江惜月看见了白酒熟悉的脸。
“哪个人敢直称我的姓名!”
“哎,你认识我吗?”
白酒一边眼泪直流,一边看见一个模糊的白色人脸。
没想到比上一世提前遇见了他。
前世,江惜月第一次见他,是在他被江玉莹当小跟班使唤的时候。
弯眉咧嘴,笑脸盈盈,对江玉莹毕恭毕敬。
真不知道前世江玉莹给了他什么好处,让他这么听话。
皇帝的病就是被江玉莹和他一起治好的。
但江玉莹并不会医术,她靠着蓝氏药典以及使唤白酒,到处招摇撞骗,让世人相信她是蓝雪圣人的传人,她还自称医术无双的圣女。
而白酒最后死了,死在两国之战的一场瘟疫里。
江玉莹却在那场瘟疫里彻底成了救济天下的圣女,因为她研制出了瘟疫的解药。
但江惜月知道江玉莹绝无这个实力研制解药。
白酒的死兴许和江玉莹有关。
可江惜月不甚了解。
“嘿!你是不是在看我笑话?”
“嘿?我在跟你说话呢!”
“你个女人,把我欺负成这个样子就不说话了?”
“竟然还站这看我!”
……
等回过神,江惜月才发现白酒已经叫了她很多遍。
他的话跟放鞭炮似的,对着她噼里啪啦一大堆。
白酒捂着眼睛哀嚎:
“哎呦呦——疼啊!”
“疼死我了!”
“歹毒的女人!这是什么药粉……哎哟哟——”
白酒的哭嚎,配上一张惨兮兮的花脸,让江惜月发出愉快的笑声。
“歹毒的女人你敢笑我?!”
……
黑衣人找到裘昭的时候,他正在兢兢业业地装他的凄苦人设。
上次裘昭被江惜月救了之后,裘素素消停了一段时间,没来找裘昭的麻烦。
但由于裘素素说玉佩依旧没找到,怀疑是裘昭偷的,所以又命人把他打了一顿。
在裘府,裘昭是地位低贱的庶子,裘素素是高贵的嫡女。
裘素素自然说一不二。
看着远处裘昭被挨打,黑衣人心里默哀:
白酒,你孤身一人一定要挺住!
阁主,你也是!
……
“歹毒的女人你要去哪?”
白酒虽然看不清,但视线里有一个模糊的人影。
那个人影正急匆匆地快步走。
江惜月懒得和白酒废话。
至于白酒为什么跟踪她,她待会儿再去弄明白。
还有他一口一个“歹毒的女人”叫她,这笔账她也记下了!
谁叫他跟着她?
还说她歹毒!
想到驿站的人是轮班的,如果错过了时辰,奉哥哥命一直给她送信的那个驿夫会被换走,江惜月赶忙加紧了脚步。
白酒一路上跌跌撞撞跟在江惜月屁股后面。
“歹毒的女人,你走慢点啊!”
“走那么快作甚!”
“哎呦呦——怎么撞墙跟了,疼死我了!”
“歹毒的女人,求你过来帮我一下下吧!”
……
“歹毒的女人你怎么停下了?”
驿站前。
江惜月一问,果然——她错过时间了。
想再见到那位驿夫得等到两天之后了。
江惜月转头就看见旁边唠叨的白酒。
她提起白酒的耳朵。
“谁教你跟着我的!”
“哎呦呦——疼疼疼!”白酒捂着耳朵叫唤,“你轻点!”
“要不是你跟着我,我能错过时间嘛!”
“啊?”
“嘶——轻点轻点!”
因为白酒看不清,一路上他不是撞到了墙就是撞到了人。
每每他撞到哪,就会大喊江惜月的名字。
于是江惜月在众目睽睽之下,捂着脸赶紧把白酒拉走。
一路上丢尽了脸面。
责怪白酒也没用,江惜月准备打道回府。
“哎,你去哪?”
见白酒还跟着她,江惜月一脸嫌弃道:“我回家,你也跟着?”
“回裘府吗?”白酒思考了一下可能性,“可以考虑。”
他的阁主大人在裘府捏。
闻言,江惜月无语地笑了。
她停住脚步,用打量的目光上下瞧着他,问道:
“你如何认识我?知道我的名字?”
说起这个,白酒终于想起来他跟着江惜月要干什么了,差点忘了。
“这、这个你别管!”
“江惜月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我做什么了?”
白酒:“……”
怎么就没问问江惜月怎么得罪的江小姐呢?
“你、你你,先不管你做了什么,”白酒指着江惜月,决定从长计议,“先把我的眼睛治好!”
白酒摊开右手:“解药。”
“不给。”
白酒怒:“恶毒的女人!”
等他好了看他怎么收拾她!
别忘了他可是大夫!
“你等着眼睛慢慢失明吧,我先走了哟——”
江惜月骗他的时候一脸坏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谁让他前世给江玉莹当牛做马的。
“哎?别啊,别走啊!”
“别啊,姑奶奶!”
“江惜月?你真走了?”
“喂!别丢下我啊!!!”
“要丢下我也先把解药留下吧!呜呜呜……”
白酒一人在风中凌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