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墙而入的李德仁,借着月光往田氏住的上房里摸去。
走到院中,却被厨房里的香味儿吸引住了。
“看来,香叶今儿也想着我要来啊!竟然炖了肉等着我来~”
李德仁说着,激动的搓着手,抬脚就往上房走去。
他虽然是小声的自言自语,可是这样寂静的夜里,屋里的四人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黑暗里,玉芊芊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嘴里呜咽着,想要向院里的人求救。
而李三,则是皱眉朝他娘的方向看去,这人叫他娘的名字时,跟他喊芊芊时一模一样黏腻。
难不成,这人是娘的姘头?
不得不说,李三不愧是“读书人”,还是有点脑子的,一猜一个准儿。
村长李德仁,确实是李田氏的姘头。
李田氏守寡这么多年能将李三养大,还能供他读了三年书,李德仁这个村长功不可没!
田氏听着村长的声音,一张老脸在黑夜里臊的又青又红,可是嘴被张小满捂着,又有菜刀的威胁,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没有办法提醒李德仁让他赶紧离开。
察觉到张氏抖的更厉害了,张小满满意的笑了笑。
这个老虔婆,一直以为她不知道她和村长的勾当。
其实,她早就知道了!
嫁过来这几年,她每次被李三打了,婆婆田氏见李三走了,就叫嚣着将她锁在房里。
明里暗里都是她不好,生怕她跑出去惹事又挨打,这才把她锁在房里。
可是她挨了打,浑身疼的要死,夜里又怎么可能睡得着?
起初知道有男人闯进来时,她差点吓死,还庆幸婆婆给她锁了门。
第二天她还试探婆婆有没有被人欺负,却不想,被她反手就是一个巴掌。
打的她眼前直冒金星。
待后面几次以后,她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野男人爬的就是婆婆的床。
而且,熟门熟路的样子,看着就不是第一次!
之后的每个夜里,只要这野男人来了,她就悄悄留意着。
终于,在某个月圆之夜,借着月光,她发现了和婆婆厮混的野男人就是村长。
那个时候,她心里就鄙夷这个老东西,可毕竟别人不知道。
她不敢在外面胡说。
如今嘛,村长李德仁与婆婆的丑事,倒是成了她报仇之后全身而退的依仗。
想到这里,张小满像个极有耐心的猎人一样,静静的等着李德仁自己送上门来。
她竖起耳朵听着外头的脚步声,心说果然是冲着上房里去的。
她本想趁着李德仁进婆婆屋里时,她从背后偷袭的。
却不想,李德仁本就是个下流胚子。
他去上房路过东屋时,眼尾一扫,发现房门竟然开着。
眼神闪了闪,脚步瞬间顿住,眼睛迟迟盯着东屋,小声喃喃,
“看来,李三今儿又将张氏打趴下了。
哎,真是可怜呐,夜里没个男人疼也就罢了,还要饿着肚子挨打,啧啧~可怜见的。”
李德仁一想到张氏如今最是无助的时候,心思一动,脚步便换了方向。
天天受气的女人,只要得了一点甜头,再说几句好听的话,抱着她安慰一番,他敢保证,这个女人一定会对他死心塌地。
李德仁一步一步朝着东屋走来,心里盘算着今晚有几成把握能得手。
走到东屋门口站定,他下意识的看了眼上房的方向,他今晚睡了张氏,田氏那里,怕是不好交代?
不过,此事也不能急于一时,还得从长计议。
一想到田氏与张氏伺候他睡觉的画面,白日里装的像个人的李德仁,脑子就成了一团浆糊。
他探着身子往里瞧着,心里琢磨着。
若是他这个时候进去安慰张几句,顺便给她几文钱买吃的,她定然对他感激不尽。
再往后,许以重利诱她,只需三次,他就有把握拿下她。
就像是当年的田氏那样,先放任村里人欺负她,在她活不下去的时候,他出面给她几次好处,田氏便死心塌地的做他的女人,一直守着身子等他来。
若不然,田氏长的也不差,为了养活李三,肯定就招村里的光棍上门给她当男人了。
哪里能便宜他这么多年,只不过如今田氏也老了,哪里有张小满面嫩。
李德仁早就盯上了被李三母子压迫着的张氏,就等机会让她上钩呢!
眼下,正是好时机!
李德仁一想到张氏那浑圆的屁股,以及年轻的身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脚,缓缓地跨过了那道高高的东屋门槛儿。
前脚刚刚落地,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便迫不及待地朝着炕头摸去。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及到炕上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脖颈处袭来。
刹那间,只觉得脖子上像是被什么尖锐冰冷的东西抵住了一般,脖子上传来的刺痛清晰的让他感知到,这是刀。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瞬间僵在了原地,不敢有丝毫动弹,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激怒身后之人,让自己一命呜呼了。
“谁 谁啊~”
李德仁吓得半死,一边鼓起勇气问,一边想着对策小声询问。
他以为,是李三在房里,自己跑进来后被当成了野男人。
“你是三儿不,我 我来找 找你娘的~你 你可别乱来~”
“村长叔,这么晚了,你来我家,想找我娘做什么呢?”
张小满阴恻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吓得李德仁一个激灵。
“小 小小小满, 我 叔走……走错了~”
李德仁听出了张小满的声音,连忙说自己走错了地方。
心里庆幸,幸亏李三不在,比起李三,自然是懦弱的张小满更好糊弄。
张小满闻言,手上用力,卷刃的菜刀往里了些,李德仁疼的直叫,
“嗯~啊——疼疼疼,小满,你这是做什么?”
张小满心说,自然是要做好事了呀!
她把握好时机,侧身动了半步,一脚踢到李德仁的裤裆上。
随着“嘭——”的一声脚落下,李德仁杀猪似的声音响了起来。
“嗷——吼吼吼——”
“我的 ……我的断了, 疼死我了……”
李德仁疼的蜷缩在地上,双手捂着裤裆滚个不停。
“吵死了!”
“有那么疼吗?”
张小满眉头皱了皱,捡起地上的鞋子给他嘴里塞了个严实。
骂骂咧咧的才开始点灯,指着他痛骂,
“你跟我婆婆在上房里睡觉的时候,哼哧哼哧也没这么疼啊?这会儿倒是知道疼了,你可真是能装的很!”
张小满骂骂咧咧的一句话,信息量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