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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书荒

第12章

“我们不知道林昭去哪了啊。早上回来拿个破包袱跟我们没大没小的,问谁翻她包了。我们说她两句,耷拉个脸就走,谁知道死哪去了。”

任母一看儿子带着公安回来打林昭,老大的不高兴,吧啦吧啦一顿说。

“她拿包袱走的?多大的包袱?里面都装着什么?”

公安问呢。

任母翻着白眼,“就她结婚自己买的那个包袱皮儿呗,谁知道有啥玩意儿,左不过是她那两身破衣裳,还能有啥。还有她的被褥,说是要去医院照看她妈。”

嗯?刚刚不是还说不知道死哪去了,这又说要去医院照看病人?

任继瑞都听出来前后矛盾的地方了,“妈,林昭到底去哪了?现在出了大案子,她是嫌疑人,你不能包庇她。”

几个公安同志皱眉看他,很不认同,怎么就嫌疑人了?他凭啥给人家定罪?

带队的张队长又拦着,“任连长,这话不能随便说的,咱们现在是正常的摸排查,并不是说谁就是嫌疑人了……”

这人脑子有毛病吧?没见过往自己个儿媳妇身上揽罪的,给他媳妇送进去,他能得什么好儿?看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八成跟林家的小女儿有什么别的事儿里头。

任母还是被吓到了,不敢说话,任父大着嗓门出声,“咋就包庇了,她没老没小骂我们还有理了?你自己回屋看看,是不是她把被褥拿走了,她说去医院,去没去我们上哪知道去。”

两个办案民警跟着去小两口的卧室看了,确实少了一床被褥,也没见有女人的生活用品,收拾得那叫一个干净。

“行,那我们就先走了,要是林昭回来,麻烦你们带她到派出所报个到,配合一下调查。”

公安同志听着任家人的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没有实证,只能离开。

接着又到车间找,这会儿领导也都过来了,这才发现,林昭把工作卖了,户口也迁到了集体户口上,走了。

很多工友都说,中午还看到林昭在食堂吃饭了。同车间的工友也证明,她带着周霞干了一上午活儿,还把饭票分给大家伙了。

门房大爷证明,下午看着她拿个包袱出厂,像是往公共汽车站去了。

人走了,这是百分百能确定的事。一人一包,轻手利脚儿的走的,也能确定。

那这只能说林昭离家出走,朱大姐的证词也证明,她受不了在家受气,才走的。

林家东西没了,却一点儿跟她有关系的迹象都没有。

按林家几人的口述,李香兰趴在担架上也让人抬回家属楼了,她对家里的东西是最了解的,说的也最详细,记录下的清单里,小件不算,只大件,沙发、组合衣柜、缝纫机、黑白电视、茶几、床这些,一个人,怎么拿?

别说一个人,就是几个壮年的大小伙子,要想在两天一夜的时间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在筒子楼里把这么些东西搬走,那都是天方夜谭,不可能的事情。

公安同志摸排了两天,把林家的为人也摸个差不多了,再加上朱大姐一家子有意的渲染,偏心养女,虐待亲生女儿的事是实锤,这样的人家,谁都瞧不起,脑子有泡儿似的。要说重男轻女,可能都没那么些人骂,毕竟这年头看重儿子的人家还是挺多的,可他家呢,把个养女当成宝,儿子都得靠后,完了虐待亲生女儿,不是纯纯有病是啥。

这一来二去的,他家这事儿,整个矿区都在蛐蛐是报应,恶有恶报。公安没证据,查不出来谁干,往上一报,也没人再乐意管他家的破事儿。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李香兰惦记着存折上的钱,让林振发和林逍父子俩抬着她去储蓄所挂失,但是这会儿的存折它就是实名的,没名头,谁手里有存折谁就取钱,她没法证明她存折丢了,人家储蓄所的人还说呢,“谁知道你是不是还了饥荒,回头别人拿着存折来取钱,钱没了,赖我们储蓄所,我们上哪说理去?自来是凭折子取钱,没有补办那一说儿。”

无论她怎么撒泼打滚的闹,不能办就是不能办。

到了把自己伤口折腾复发又去医院打止痛针才消停。

林逍和林遥也知道,他们的存折也找不回去了,都没敢吱声儿,这要是说出来,家里不就知道他们有私房钱了嘛。

一家子又都去医院,可是这回,家里除了任继瑞买的那大包小包的补品,什么都没了,一分钱也没有。

最后还是任继瑞跟他妈那儿拿了钱给交的住院费,又跟发小借了二百块钱,跟林遥和林逍去木材厂想法子买了一些木板,找厂里的木匠帮着做三张床出来,好歹有个睡觉的地方。

周围邻居又你一床旧被子,我一床旧褥的,给把被褥凑出来。

谁家也舍不得好的,都是补丁摞着补丁的,有的还是老人生前用过没舍得扔的,一些污渍都洗不出来,带着奇怪的味道。

那也比睡床板子强。

有人到饲养厂抱回来几捆稻草铺上,再铺上褥子,这就能睡。

林遥哪受过这个苦,那些旧被褥,说什么她也受不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快要断气的样子。

还是那传说中跟她钻了草料垛的工会主席家的儿子张山从家里偷了一床新被褥给她。

别人怎么看她,她才不管,有新被褥用就好。

等林家这边儿好歹算是安顿下来,任继瑞总算放下心,在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返回部队时,才到大门口,就被通知,政委让他去办公室。

“政委您找我?有好事儿啊?”

他还以为是去京城培训的报到时间下来,通知他出发呢。

好事儿?

政委的表情冷的能刮下三层霜来,“这位林昭同志告你偷盗钱财还骗婚,强制发生关系,说说吧,怎么回事。说不明白就去纠察队说去。”

啥?偷盗钱财?啥骗婚?强啥?

他什么时候偷钱了?偷谁钱了?强?强谁了?

转头看向坐在接待椅上,哭得眼睛要肿成桃的林昭,任继瑞整人都是懵的。

“政委,我跟林昭是夫妻呀。”

啥?夫妻?

政委脸立马黑了,任继瑞之前打的结婚报告是他批的,他想起来了,结婚对象好像就是叫林昭。

“林昭同志,你这女同志知道不知道你说的罪名一旦成立对一个军人的影响有多大?任继瑞这一辈子就毁了,你知道吗?家庭有矛盾,你可以说,咱们可以调解,你有困难,咱们部队上也一定会想办法帮你解决,这上来就要毁人前程是干什么?我一天天的闲得没事儿干了是吧?还得给你们两口子解决家庭矛盾。”

林昭哭得一抽一抽的,“政委,我跟任继瑞不是夫妻,我们没有领结婚证。他骗我要带我随军,又不乐意跟我领结婚证,总是找借口逃跑。但是又跟我入洞房,让我在家伺候他爸妈。您可以让人去矿区随便找个人问问,我们是不是办过婚礼,我是不是住他家。我问过别人了,没有结婚证,根本不能随军,他就是骗婚。”

说完又抽泣着,指着自己的包袱,“我在家里受虐待,待不下去了,要离家出走躲得远远儿的自己过活,就指着攒下的七十一块钱生活,都被他偷走了。我没了活路,他又不归派出所管,不来找部队我能怎么办?他这样儿的人,怎么配当保家卫国的战士,怎么配当最可爱的人,政委,您是领导,得给我们老百姓作主啊。不能让你手下的兵这么欺负人吧?”

任继瑞:……

政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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