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身着一袭鎏金露背长裙，蝴蝶骨在薄纱下若隐若现。程砚突然扯松领带，将西装外套罩在她肩上：”空调太凉。”指尖状似无意地划过她后腰，”纹身贴歪了。”手掌顺势下滑，引得林夏一阵酥麻，她嗔怒地瞪圆眼睛：”你正经点，还有人看着呢。”
这副模样落在程砚眼里却可爱得紧，他指尖不由自主地探向林夏脸颊，轻轻一捏，那软嫩的触感与无数次想象中的别无二致，心头顿时柔软几分。
珠宝展后台，苏颜正低头调整模特的项链，黑色露背礼服的剪裁勾勒出她纤细的腰线，耳垂上的几何耳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衬得她整个人冷艳而锋利。
顾晔倚在门边，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转着香槟杯，目光落在她身上，唇角微扬，嗓音低沉含笑：
“苏设计师今晚的耳环很特别，像荆棘缠绕玫瑰——危险又漂亮，倒是很衬你。”
苏颜头也不抬，指尖利落地调整着项链搭扣：”顾总要是闲得发慌，不如去前厅坐着，别在这儿碍事。”
顾晔低笑一声，缓步走近，在她身侧站定，目光掠过她手中的设计稿：”‘荆棘玫瑰’系列？名字不错，就是不知道戴在合适的人身上，会不会更惊艳？”
苏颜终于抬眸，对上他的视线，红唇微勾：”顾总想试戴？可惜，这系列只适合有品味的人。”
顾晔眉梢轻挑，不仅没恼，反而微微倾身，嗓音压低，带着几分玩味的蛊惑：”那苏设计师觉得……我适合什么？”
苏颜后退半步，抱臂打量他，眼神戏谑：”适合闭嘴。”
顾晔低笑，目光仍锁着她：”真遗憾，我还以为苏设计师会给我量身定制一款。”
“顾总想太多是病，得治。”苏颜转身要走，却被他轻轻扣住手腕。
顾晔的指腹在她腕骨上摩挲了一下，嗓音低沉：”那苏设计师……愿意当我的医生吗？”
苏颜抽回手，冷笑：”顾总再动手动脚，我不介意让你体验一下急诊。”
顾晔低笑，终于松手，却仍意犹未尽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轻声道：”……求之不得。”
随着音乐响起，珠宝秀也拉开了帷幕。
T台灯光骤然转为暗红色，低沉的大提琴声响起，第一位模特踏着节奏走出——
模特A：一袭暗红丝绒长裙，肩颈缠绕着黑色荆棘状的金属项链，尖锐的棱角与柔软的丝绒形成强烈对比。
模特B：黑色蕾丝礼服，后背镂空处用细钻拼出玫瑰轮廓，灯光扫过时，花影如血痕般浮现。
模特C：深紫绸缎高开衩裙，手腕缠绕着带刺的银链，每走一步都像危险又迷人的毒藤。
观众席传来窃窃私语：”这系列太有攻击性了……但好美。”
随着时间流逝，珠宝秀也接近尾声。
突然灯光暗下，T台尽头只剩一束冷光。
音乐渐起，林夏踩着节奏缓步走出，一双杏眼圆而清透，眼尾微微下垂，像含着一汪水光，睫毛浓密如蝶翼，在灯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鼻梁高而精致，鼻尖却有一点点肉，侧面看去像艺术品般流畅的线条，正面又添了几分娇憨。标准的鹅蛋脸，下颌线条流畅，下巴尖却不锐利，皮肤白得近乎透明，灯光一照能看到颈侧淡青色的血管。右眼角有一颗极小的泪痣，不仔细看几乎发现不了，但程砚最喜欢用指腹摩挲那里。
鎏金长裙随着她的步伐流淌着细碎的光，仿佛星河倾泻而下，露背设计让她的蝴蝶骨在薄纱下若隐若现，颈间那枚蓝钻项链在灯光下折射出深海般的幽光。
而现在，程砚坐在VIP席最前排，西装革履，修长的手指搭在膝上，指节微微收紧，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她，从她摇曳的裙摆，到她微扬的下颌，每一个动作都吸引着他的注意。
林夏走到T台最前端，微微侧身，长裙开衩处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灯光自上而下洒落，她整个人像是被镀上一层柔光，美得惊心动魄。
程砚的喉结滚动了下，眸色渐深。
旁边的顾晔瞥了他一眼，低笑：”砚哥，你再盯下去，裙子都要着火了。”
程砚没理他，目光仍锁在林夏身上。
她转身回走时，视线不经意扫过VIP席，恰好对上程砚的眼睛。他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下，指尖在酒杯边缘轻轻一叩，眼神里写满了三个字——
“我的…”
林夏耳尖一热，步伐却依旧优雅，唯有藏在裙摆下的脚尖轻轻蜷了蜷。
“完美！”苏颜在后台握紧对讲机，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得意。她设计的压轴作品惊艳全场，直播弹幕已经刷爆：
[这是什么神仙设计啊！]
[模特绝了！]
[苏设计师YYDS！]
[都不知道是看模特，还是珠宝！]
“宝贝，你今晚美得犯规了。”苏颜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快步走向刚下台的林夏，黑色礼服的后摆在地面划出利落的弧线。她伸手捧住林夏的脸，拇指轻轻蹭过她眼角的泪痣，红唇扬起一个张扬的笑。
“看看这小脸——我打赌程砚现在肯定在VIP室发疯。”她故意压低声音，”他盯着你看的时候，领带都快被自己扯断了。”
林夏耳尖泛红，刚要说话，苏颜已经变魔术般从身后拿出一个丝绒盒子：”给你的奖励。”
盒子里是一对泪滴状的钻石耳坠，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蓝光，正好配她颈间的项链。
“苏苏…”林夏眼眶微热。
“不许哭，妆会花。”苏颜捏了捏她的鼻尖，突然坏笑，”不过我建议你戴着这个去见程砚。”她凑到林夏耳边说了句什么，惹得对方连脖子都红透了。
“苏颜！”林夏羞恼地去捂她的嘴，却被对方灵活地躲开。
黑裙设计师退到两步开外，歪头欣赏自己的杰作——月光般的美人戴着她的珠宝，穿着她的裙子，连害羞的样子都完美得像幅画。
她满足地叹了口气：”行了，快去换衣服吧，再不去…”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入口处，”有人要闯后台了。”
话音刚落，休息室的门就被推开，程砚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领带果然已经扯开，西装外套搭在臂弯，和苏颜说的一模一样。
“啧，真没悬念。”苏颜耸耸肩，顺手把林夏往前一推，”诺，领走吧。”
林夏羞得想找地缝钻进去，程砚接过林夏，把她搂在怀里，西装外套稳稳罩在她肩上，同时冷冷扫了苏颜一眼。
苏颜回以无辜的微笑，用口型对林夏说：”记得耳坠哟。”还特别贴心了替他们关了门。
苏颜走后，他双手撑在化妆台两侧，将她困在臂弯间，“他骤然吻下来，这个吻带着香槟的微苦和占有欲，手掌扣住她后颈不让她后退，苏颜送的钻石耳坠在纠缠中晃出细碎的光斑，映在镜子里像散落的星尘。
程砚的吻结束时，林夏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软绵绵地趴在程砚肩头。睫毛颤得厉害，像被雨打湿的蝶翼，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鼻尖和耳垂红得滴血，连那颗小泪痣都染上绯色，嘴唇微微肿着，泛着水光，还保持着刚才被亲吻时的微张状态。
程砚抵着她额头喘息：“刚刚在台下就想这么干了。”
林夏控诉：“我的口红肯定全花了。”
感受到他胸腔传来的闷笑，气得咬他肩膀，结果听到他哑声说”再咬一次试试”，瞬间僵住不敢动。
门外突然响起苏颜的敲门声，声音带着笑意：“两位，庆功宴要开始了——哦～”
林夏羞得把脸埋在他肩头，听见他胸腔震动的轻笑，和落在发间温柔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