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认知让云梓为文远,也为被迫共感的自己感到心痛。
“你觉得我很懦弱吧?”赵文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
云梓用力摇头,喉头梗塞得说不出话来。
“不,完全没有。”她终于挤出了几个字。
“觉得也无妨,这是事实。”
“兄弟,我真没有,行了吧?”
文远似乎被这回答安慰到了。云梓长叹一声,整日的糟心事让她精疲力尽。
“小侯爷。”有人轻叩车窗。云梓探身开窗,认出是先前交谈过的侍卫。
“是你。”
“正是卑职。您要的符咒书,因不知具体哪几本,卑职取了市面最畅销的三部。”侍卫恭敬地奉上书籍。
“做得不错。”云梓接过书卷,从袍袖中摸出金锭递了过去。
“谢小侯爷赏!”侍卫恭敬地接过金锭。
“你叫什么?”云梓看着这个相貌出众的侍卫,心中暗自思量着俊美人物多半有戏份。
“卑职曲伯庸。”侍卫回答道。
“好名字,日后好生当差。”
她虽然没听过这个名字,但原著中有三百多号人物,谁能全记住呢?她摇摇头翻开书页,总算能从方才的糟心酒局中转移注意力了。
哇,你说这些书容易找还真不假。她惊奇地端详着封面:《忙碌主妇的三百道符咒》、《日用家宅符箓大全》,还有《宴会道法!百种聚会趣味咒法》。虽然纸质粗糙,但每本都密密麻麻地画着符阵与咒文。
“早说了吧?”云梓感应到文远散发的得意情绪,不觉莞尔一笑。看来是时候启动备用方案了。
云梓果断地将符咒一分为二,瞬间激活了清洁术式。
她全神贯注,眼眸紧盯着术法能量在符咒回路中蜿蜒流淌的轨迹,终于在术式即将再次清理案几的那一刻,成功将其消解于无形。
“成了!”云梓兴奋地握拳低呼,连日来的苦练终于见到了成效。
她对自己的进展感到无比满意,终于吹熄了烛火,准备就寝。
昨夜获取这些符咒后,她和文远便抓住每一个不被察觉的时机,偷偷练习破法之术。
在这侯府之中,仆役往来如织,真正可供他们练习的间隙实在是少得可怜。而明日重返衙门当值后,独处的时间只怕会更少。
(你当真应付得了差事?)云梓忍不住第五次向文远发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自然。)赵文远的回应虽然简短,却透露出一丝不耐,似乎对这个问题已经有些厌烦。
云梓阖目假寐,脑海中却仍在反复推敲着小说的剧情。
他们现在有两套方案:一是扰乱原著的剧情线,避开那个死局;二是利用破法之术引起各方的忌惮,让怀安不敢轻举妄动,或者作为自保的手段。
然而,这两者都并非易事,相比之下,前者的难度更是胜过一筹。
自与文远初次融合以来,云梓再也没有经历过新的魂体变化。
即便真的有什么变故,赵文远对自己死亡前因后果的记忆也难以提供什么帮助——他对祖父和怀安的谋划所知甚少。
云梓清楚地记得,原著中的首个重要案件牵涉到某地总督的谋反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