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架空!!!)
1973年,秋。
秋风萧瑟,万物凋零。
姜挽歌意识模糊间听到了恶毒的咒骂声:“这小贱蹄子,真是不知感恩,辛苦养育十余载,不想着报答老娘,竟想着寻死,老娘彩礼都收了,你就算是死,也得给我死到刘老光棍的床上去”。
姜有才脸色阴沉地盯着木板床上躺着一动不动地姜挽歌“趁现在天黑,我们赶紧把人送过去,要是这小贱人熬不下去,到手的彩礼只怕又得被要回去”。
刘华莲一听彩礼可能要被要回去,那还得了?她尖着嗓子说道:“想要回彩礼,想都不要想,你快去把板车推来,趁这贱蹄子还有气儿,把人送老刘家去”。
姜挽歌蹙眉心里暗道:她不是在出任务的途中死了吗,怎么还能听到别人说话?难道这是地府?她竭力想睁眼看看,但是眼皮犹如千斤之重,怎么也睁不开。
就在这时,她脑子一阵钻心的疼,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如海水般袭来,原来这不是地府,她这是魂穿了,魂穿到一个与她同名同姓的小可怜身上。
从记忆来看,原主过得很不好,打小起就给这家人当牛做马,唯一的交换条件就是能让她上学,原生本想着通过多学习一些知识,以后能找个好点的工作,彻底脱离这个家庭。
可这刚满十八岁这家人便要迫不及待地把她嫁出去,嫁的人还是十里八村出名的老光棍,原主觉得此生无望选择了投河。
姜挽歌气愤不已,这哪是什么父母,简直就是畜生,她心底隐隐泛起一个猜测,这家人如此对待原主,该不会是原主压根不是他们亲生的吧?
思绪翻涌中,姜挽歌听到姜有才喘着粗气,声音由远及近低声说道:“板车推来了,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走吧”。
两人说着伸手就要将姜挽歌从床上抬下来,就在这时,姜挽歌突然睁开双眼,凛冽的眼神看着二人,声音冰冷如霜:“我看谁敢”。
这一声低吼,把夫妻俩吓得一个哆嗦,片刻后,刘华莲率先反应过来尖着嗓子骂道:“你个死丫头,竟然装神弄鬼,既然醒了就赶紧跟我们走,我们节衣缩食养育你十八载,你也是时候报答我们了”。
姜挽歌从破旧的木板床上起身,冷哼一声:“节衣缩食?这些年我在这家过的什么日子,你们心知肚明”。
姜有才阴沉着脸,咬牙切齿低吼道:“你少在这胡言乱语,这门亲事已经定下了,彩礼都收了,由不得你不嫁,现在立刻乖乖跟我们走,别逼我们动手”。
姜挽歌看着这对夫妻刻薄的嘴脸,一想到他们对原主的压迫,她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扭断俩人的脖子,这样的畜生就不配活着,但她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原主,她不想原主背上弑父母的骂名,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手段收拾这对恶人。
姜挽歌深吸了一口气冷眼看着二人:“现在是新社会,不兴包办婚姻那一套,提倡婚姻自由,若是你们执意要我嫁给刘老光棍,我就去报公安,让你们吃枪子儿”。
夫妻俩一听脸色一变,刘华莲强装镇定说道:“报公安?你敢,这可是家事,公安也管不着”。
“家事?你们这分明就是卖女儿,谁家父母会把女儿嫁给都能当爷爷的老光棍?新社会讲的就是人人平等,你们把我当货物一样卖,这就是犯法,你们说公安会不会管?”
姜挽歌顿了顿继续说:“父亲你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你们说我若是去你们厂里一闹,工作还能保住吗?还有你们最疼爱的儿子,到时候只怕是没人敢嫁给他”。
“我本不想把事情做绝,可是你们铁了心逼我,反正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鱼死网破”。
刘华莲瞬间慌了神,眼睛一转便玩起了撒泼那一套,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双手拍打着大腿,干嚎起来。
“哎哟,我的命真是苦啊,老娘好吃好喝供着你,还让你读书,你这白眼狼现在翅膀硬了,要去报公安抓爹娘,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姜有才也在一旁帮腔调“你妈说得对,咱们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哪能闹到公安那里去,这传出去咱们一家人脸往哪里搁啊!”
姜挽歌鄙夷的看着他们,冷哼一声:“你们这会儿知道要脸了?当初收彩礼把我往火坑里推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后果?”
“我告诉你们,这婚我不嫁,若是你们再敢逼迫我,我说到做到”。
此刻的夫妻俩那个悔啊,他们就不该一时心软让这贱丫头去上学,如今倒是让他们骑虎难下,若真闹到公安那里去,这辈子可真完了。
姜挽歌说这些倒不是说怕了这夫妻俩,只是单纯不想这俩人一直来烦她。
许久,姜有才咬牙说道:“挽歌啊,你先消消气,咱……咱们一家人有话好好说,这事的确是爸妈做得不地道,你别往公安那里捅,彩礼明儿个我就退回去,至于你的婚事,我们保证以后不再插手”。
姜挽歌心里冷笑,这两人变脸的速度还真是比翻书还快,说这些不过是暂时稳住她罢了,她倒要看看这俩人能耍出什么花样。
于是她下巴微扬说道:“好啊,看在一家人的份儿上,这次就饶了你们”。
姜挽歌心里门儿清,这对夫妻能变脸这么快肯定没憋好屁,自己初来乍到来到这个地方,虽然有原主的记忆,但为了怕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倒不如先假意应下,再伺机而动。
刘华莲一听这话,脸上立马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对对对,闺女,咱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你放心,我们以后一定好好对你,再也不逼你嫁人”。
姜挽歌懒得再理会他们这般惺惺作态,冷声下了逐客令:“出去,我要休息了”。
夫妻俩虽气得咬牙切齿,可面上却是不敢显露分毫,只能强压着怒火,灰溜溜出了房间。
临出门前,刘华莲还不忘回头,眼神如淬了毒一般狠狠剜了姜剜歌一眼。
待人出去后,姜挽歌“嘭”一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