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武市警司接到报警,清尘村网上闹的沸沸扬扬的逃兵,居然非法持枪,上方高度重视,局长携三十位荷枪实弹的特警前往缉拿。
抖音上面,关于抗倭逃兵拒绝拆迁逃兵墓以及霸凌村民的话题,播放量已经突破百亿。
衡武市拆迁局官方账号发布视频,说经过上面同意,即将执行强制拆迁,并且将秦忠国捉拿归案,还大家一个公道。
下午一点,拆迁现场将会实时直播,并且郑重宣告,市民可以亲自到现场进行观看。
这消息一经传出,瞬间激起千层浪。
不少衡武市的市民纷纷亲自驱车,朝着清尘村蜂拥而去。
每个人心中都憋着一股劲儿,想着一定要为村民们出一口恶气。
狠狠拷打这个逃兵!
…………
衡武警司的看守所内,审讯室里灯光惨白。
秦天双手双脚齐齐被拷上,脸色白得像一张纸,毫无血色。
在他面前,警察局长田兵双手抱胸,微微昂着头,脸上带着一抹轻蔑的神情,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秦天。
“秦天,你因杀人未遂,已被我司逮捕,现在,请清楚的交代你的犯罪事实。”
“被你殴打的张老师,现在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呢,希望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早日迷途知返……”
田兵皱着眉,神色冷漠,说着一套官方问罪话语。
眼前这个老人,曾经可是百亿级别的秦氏集团前董事长,而如今,却成了这闹得满城风雨的逃兵本人的儿子!
他之前,也和秦天有些交情。
但现在……
秦天从百亿级别的老总,不到一天便跌落神坛,锒铛入狱。
真是世事难预料啊。
“田兵同志,老夫只是正当防卫,当时张丽丽殴打老夫的两个孙儿,外孙甚至被打出中度脑震荡。”
“老夫迫不得已才出手阻拦!”
“老夫记录了当时的直播,就在口袋里面。”
说着,秦天被拴住的双手下意识用力,镣铐在手腕上划出一道红痕。
可以看出,秦天内心有多么的憋屈和怨愤。
他不过正当防卫,却被无端定义杀人未遂!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手机里面有证据?”
田兵眼睛微微一斜,不屑的睨了秦天一眼,随后迈着大步上前两步,毫不客气从秦天口袋里摸出手机。
“我看看。”
有证据可不行呐,他接到市长的密令,必须将这老头定义为杀人未遂!
就在秦天满怀期待看着他时,田兵突然冷笑一声,猛的抬起手,将手机用力往地上一砸。
咔嚓!
巨大的撞击之下,手机屏幕瞬间碎裂,零件四散飞溅。
现在不就没有证据了么?
“田兵!你干什么!”见到这一幕,秦天顿时心中一惊,不可置信的喝道。
“我干什么?”
田兵直起身子,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一脸义正言辞的说道。
“当然是你想要用金钱蛊惑我,我方才正直的拒绝罢了。”
田兵随便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实话告诉你吧,今天,杀人未遂这个罪你是坐定了,谁来也不好使。”
田兵冷哼一声,眸子中满是嘲讽之意。
一个逃兵的儿子……
那不就是相当于是罕见的儿子吗?
就算市长不下密令,他也得狠狠的整治一番!
“田局长,我们交情不浅,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面,没必要如此对老夫……”
秦天双手紧握成拳,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声音里满是哀求。
“停停停……”田兵当即一喝,打断说道。
“谁跟你有交情了?你一个逃兵的儿子,谁想和你有交情?”田兵皱着眉。
他巴不得没认识过秦天,唯恐避之不及。
“你……田局长,老夫当年可是亲自捐赠你们警局一个亿啊!警局能有如此规模,有我秦天的一份功劳,你怎能如此忘恩负义!”
秦天心中顿感一阵悲凉,眼眶也微微泛红。
“而且,老夫的父亲不是逃兵,这纯属谣言!你身为警局局长,不去仔细审查清楚,反而带头造谣,你的心不会痛吗?”
“我心痛?我这叫大公无私!”闻言,田兵冷哼一声。
这老头,还想着打感情牌呢?
可惜他田兵不吃这一套!
而且,他又不是没有调查过秦忠国那个老头。
啥也没查出来!档案上根本没有记载他参加过抗倭战争!
“秦天,你今天如果不承认自己的罪行,那就别怪我使用大记忆恢复术了。”
田兵双眼微眯,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一副威胁模样。
“老夫无罪!”
秦天索性闭上双眼,沉声道。
“呵呵……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见秦天一副誓死不屈的模样,田兵只是轻哼一声,神色冰冷。
他为什么能十年就从小警察做到局长?
靠得就是大记忆恢复术!
一年堪破数起杀人案,三年警局模范标准,这些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说着,田兵转身,大步走出审讯室,抬起手,对着不远处的一个年轻警察招了招。
“把他带到牢房,三天一顿饭,不能带肉,两天一杯水,记住,绝对不能让他睡觉!”
田兵恶狠狠说道。
“老子就不信,这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能坚持几天?”
……
与此同时,一辆路虎急停在秦忠国院子里,引擎发出的强烈轰隆声瞬间打破寂静。
正在卧室里发呆的秦忠国,一听到这声音,还以为又是拆迁队的那群兔崽子来了。
他眼睛瞬间瞪得滚圆,迅速抄起桌上的三八大杠,迈着龙行虎步就冲了出去。
出门一看,只见车上陆续下来秦瑉和苏璇众人。
秦忠国原本急促的步伐猛的一滞。
脸上的怒火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欣喜。
“太爷爷!”
“太爷爷!呜呜呜,灵灵好想你……”
秦灵灵和秦笙两个小孩,在下车后,一眼就看到了秦忠国。
两人眼睛一亮,朝着秦忠国小跑过去。
“哈哈哈哈,两个乖孙,咋想着来看老朽了。”
秦忠国见状,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放下枪,大笑着张开双臂,快步上前,一把将两个曾孙抱在怀里。
不过,看到两个小孩头上刺眼的白色纱布,秦忠国神色一冷,问道。
“乖孙,你们头上怎么了?”
还未等二人回答,后面,秦瑉和苏璇也快步跟了上来。
“爷爷!”
“爸!”
见到二人,秦忠国缓缓点点头,然后皱眉问道。
“我这两个曾孙是受伤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