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妄力挺,“怎么回事?没听见我二妹说她没听清吗?再说一遍。”
好一个狗仗人势!
齐白阴沉着脸,重复了一遍。
池眠勉为其难点点头,“行吧,我接受你的道歉,谁让你是白玉京的弟子呢。”
“记住这次教训,下次不许喽~”
齐白扯了扯嘴角,转身就走。
下次见面,没有苏妄,要你的命!
不远处的山猛的炸开,剑气冲天,像某人在无能狂怒。
“哈哈哈哈……”
他一走,苏妄捂着肚子大笑,笑得猖狂,笑得痛快。
他以前在齐白手里吃过多少哑巴亏,这次全都找补回来。
看他气成这样,真是舒坦。
笑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止住,亲切的拍了拍池眠的肩膀。
“干得漂亮,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
“居然一眼就领会了我的意思,而且,一个二品筑基,也敢这么跟齐白这个白玉京亲传弟子说话,胆子不小啊。”
“就不怕我夺了妖丹就走,他杀个回马枪?”
池眠笑着抛出妖丹,“不用抢。”
“你能这么快赶来,这紫月蟒的伤,肯定是你干的,我就是捡个漏。”
“至于齐白,他应该救人去了,没空找我麻烦。”
苏妄乐了,“有意思,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宗门的?”
“池眠,散修,没有宗门。”
苏妄取出一瓶丹药,“给,我苏妄不是爱占便宜的人。”
“就算是捡漏,没有你,这紫月蟒说不定就跑了,之前的功夫全部白费。”
池眠也不矫情,“谢了。”
“咳……问你个问题,他说的是真的吗?”
“哪个?”
“伤他师妹……”
池眠耸耸肩,“伤了他小师妹是真,背叛……纯扯蛋。”
她来之前原身就是个傀儡,有什么背叛不背叛的。
不过,经这么一闹,她算是彻底和白玉京结仇了。
虽然本来也没好到哪儿去。
苏妄眼一眯,“不简单呐,你居然能伤了凤婞,看他那样,估计还不是小伤。”
“自从那个凤婞拜入白玉京,齐白可护得紧。”
池眠扯了扯嘴角,“看出来了。”
苏妄想了想,安慰道,“其实你也不用担心,白玉京虽强,但我千重渡也不差啊。”
“实在混不下去,你就到千重渡来,保证齐白不敢来找麻烦。”
池眠就等他这句话呢。
千重渡和白玉京同为四大圣地,虽然长老们脾气怪了点,门下弟子奇葩了点,教学方式散养了点,但是!
它安全啊!
适合猥琐……哦不,低调发育。
等她有足够的实力,还怕凤婞报复?
池眠忍着心动,“说的有道理,但据我所知,千重渡的弟子选拔早就结束了。”
“我想加入,至少得再等一年。”
苏妄满不在乎,“这有什么,等离开沧澜洞天,我直接带你入宗门考核。”
“不过……通不过可就不怪我了。”
池眠:“……”
等等,考核?
坏了坏了!
千重渡收徒有硬性规定,必须在某一条道上有足够的天赋。
比如阵修,法修,器修,丹修,毒修,尸修,符修,剑修,御兽等等。
大道三千,任选其一。
那么问题来了,她选哪个,才有可能在沧澜洞天关闭前入门呢?
天塌了!
能不能商量一下,先推迟个一年半载再考啊!
“怎么了?”
池眠笑容僵硬,“哈哈哈,总得试试,不成功我就躲入深山老林。”
……才怪!
以凤婞的性格来看,不报复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她心脏上还有傀儡丝这个定时炸弹。
池眠感到一阵紧迫。
苏妄感觉她在抖,“你很紧张吗?”
池眠回神,茫然道,“什么?”
“我说你在抖。”
“我没动啊。”
“……”
池眠和苏妄面面相觑,发现两个人都在轻微颤抖。
不对!
不是她们在抖,是整个地在颤抖!
想起之前不美好的记忆,苏妄哀嚎,“不是吧?又来!”
意识到不对,池眠脚尖一点,跃上高处,眺望远方。
只见原本平静的平原无风起浪,以某个点为中心,向四周疯狂扩散。
狂风呼啸,卷起大片尘埃。
风太大,池眠不得不蹲下来抓住石头,用灵力幻化护甲。
苏妄也迅速用灵力护体,大声喊道,“快看天上!那是什么东西?”
天上?
池眠艰难抬头,惊愕的瞪大眼睛。
只见月洲上空,不知何时亮起一道巨大的法阵,正悄无声息的朝四周扩散。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笼罩大半个月洲。
阵法下,数百根十人合抱粗细的锁链密密麻麻腾空而起,直上云霄。
锁链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每刺入天空一根,大地便狠狠颤抖一次。
数百根锁链全部刺入云霄,“嗡”的一声绷直,地面随之大片大片裂开。
来不及思考出了什么变故,池眠借力下跳,抓住还在状况外的苏妄,撒腿就跑。
“快跑!!!月洲要被撕裂了!!!”
池眠的心悬到了嗓子眼,疯狂榨干体内的灵力,肾上腺素直接拉满。
两人身后,天崩地裂,原本阳光明媚的天空阴云密布,电闪雷鸣。
锁链中央,仿佛有某个庞然大物复苏,释放的一缕微弱气息,压得无数修士狂吐鲜血,眼角开裂。
“救命啊!”
“月洲要塌了!”
“快传讯给长老,我们要离开沧澜洞天!”
“快往上飞!地面裂开了!”
周围传来修士们的哀嚎惨叫。
无数身影朝着外围逃窜,却如同无头苍蝇般乱飞。
池眠一边吐血一边吃药。
吃的正是之前苏妄给她的玄蕴丹。
别说,丹药下肚,经脉的撕裂感逐渐消散。
不愧是四品的疗愈丹药。
身后,苏妄终于回过神,从储物袋里取出两个法器,丢给池眠。
池眠立刻踩上,速度提升一大截。
苏妄:“刚刚没反应过来,幸亏你拉了我一把。”
池眠:“顺手的事,先逃出去要紧。”
苏妄扭头看向身后,脸色有些苍白,“这什么情况?月洲从未出过这等变故。”
“不,还有更糟的,没人知道月洲的出口在哪,我们被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