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贺兰楚石的求饶,侯君集再一次抬起脚,把他踹翻在地。
没有了顾忌,侯君集当即对亲卫下令道。
“把贼子拉下去,杖毙!”
亲卫都是侯君集的死士,他们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把贺兰楚石架出去
贺兰楚石疯狂地挣扎,他声泪俱下求饶道。
“爹,饶命啊!”
“求求您别杀孩儿…”
面对女婿凄厉的哭喊和求饶,侯君集冷着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
他拿着两封书信,直接走到一侧的烛台前,当着杜荷的面将其烧成灰烬。
“呼!”
侯君集和杜荷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隐患总算解除了!
过了将近半刻钟。
亲卫跑回书房禀报道:“老爷,卑职已经把贺兰楚石杖毙!”
听到叛徒已死,侯君集微微点了点头,刚毅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哀伤。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被自己最为信任的女婿背叛,心里不难过都是假话。
可在哀伤之余,他心里更是充满被背叛的愤怒。
思索片刻。
侯君集对亲卫下令道:“给贺兰楚石多灌些酒,待星夜以后,把他的尸首丢去平康坊内!”
“千万不能被任何人看见!”
贺兰楚石是贺兰家的嫡子,他除了自己女婿的身份外,还是朝廷册封的东宫千牛备身。
东宫千牛备身乃是正六品的官职,品阶并不低,他的死会被大理寺和刑部的人侦查死因。
而侯君集之所以要令人把贺兰楚石丢去平康坊,那是因为平康坊内有大量的青楼和赌坊。
而贺兰楚石平日喜欢去烟柳之地,他死在那边便是冤案。
“遵命!”
两个中年亲卫应了一声,随后快步离开书房。
侯君集转头看向杜荷,并朝他善意地说道。
“杜驸马,现在天色已晚,皇宫大门关闭,你也没办法去找太子殿下复话。”
“如果城阳公主今晚没有宣召你,不如留在老夫的府邸,我们喝杯酒压压惊?”
杜荷微笑着说道:“陈国公所邀,小侄莫敢不从。”
他虽然是驸马,但是他平日里并没有跟妻子城阳公主住在公主府。
而且他想见城阳公主,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过去相见,而是要得到城阳公主的宣召,他才能过去公主府侍寝。
正是因为如此,大唐的文武大臣才让嫡次子尚公主,而不是让嫡长子尚公主。
…
东宫。
承恩殿内。
李承乾盘腿坐在床榻上,心里一直想着交代杜荷的任务,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除掉贺兰楚石这个叛徒。
就在这时,太子妃苏婉从后面环抱着李承乾的脖子,她温声细语说道。
“殿下,现在天色已晚,为何还不歇息?”
“您明早还得上朝听政,得早些歇息明日才不会困乏。”
她知道夫君有烦心事,但是她并没有选择多嘴,因为夫君一直都不允许她插手东宫政事。
感受到后背传来的柔软,以及闻到苏婉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体香,李承乾的心里一阵心猿意乱。
他轻轻地抓住苏婉洁白的双手,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说道。
“夫人,我们歇息吧。”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夫妻多年没有同房,现在得好好弥补回来才行。”
听到李承乾的话,苏婉的脸上顿时染满红霞。
她低声说道:“殿下,臣妾给您宽衣。”
…
翌日。
辰时初。
天地还一片灰暗时,穿着朝服的李承乾,便乘坐步辇离开东宫。
住得远的官吏,他们需要在卯时初(凌晨五点)出门,而李承乾所在的东宫就在太极殿旁边,所以他可以晚一个时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