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芷说面对霸凌要回击回去,就算身体里只剩最后一滴血也要把力落在对方身上,让施害者跟你一样痛,否则施害者会认为你好欺负,会更嚣张。
她还说善良也应有锋芒。
黎澜双手不自觉握拳,双目紧紧盯着跋扈的严栖月。
严栖月看出她的变化,不高兴地瞪她,“黎澜,你想死吗?敢用这种眼神看我。”
黎澜刚想回怼,她边上的病人等不及地插话,“你什么人啊,拦着黎医生在这扯东说西的,黎医生还要送我去病房,你能不叨叨了吗?”
严栖月一噎,刚想大声骂回去,赵美芬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小姐,你是明星,那女人拿手机录像了。”
严栖月看女病人拿出手机对着她,沉着脸转身离开。
黎澜转头朝病人笑笑,“谢谢你大姐。”
大姐不在意地挥挥手,“黎医生你就是太温柔了,下次遇到这种人直接骂回去,我看她像个女明星,你拿手机拍她发到网上,她肯定会怕。”
黎澜笑笑,严栖月背景强大,她才敢有恃无恐,但她和黎芷也长大了,也不会再惧她。
严栖月到傅家老宅时,傅湛和贺婉正准备休息,见她一瘸一拐的过来连忙问怎么回事,严栖月掐头去尾,只说录节目时有个女的故意把她推倒崴了脚,也没提起傅嘉正。
贺婉很不高兴,“现在外面的女孩子真是一茬不如一茬,为了上位,什么龌龊手段都用。”
严栖月博得一波心疼,小鸟归家似的窝到贺婉身边,状似不经意的问:“外婆,小舅舅怎么不在家?”
“你小舅舅一直住名望府,那边离他上班的地方近。”
严栖月又问:“小舅舅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啊?”
“月月你听说了什么?”
严栖月目光微闪,她外婆显然一点不知道小舅舅的事。
贺婉叹了口气,“上次跟他说卓莎要回来,让他去见见,他说他心里有数,都31了,也不知道他怎么个有数法。”
严栖月沉默,她小舅舅确实到了成婚的年纪,他一向洁身自好,卓莎是他谈过的唯一一个女朋友,卓莎现在是国际知名小提琴手,所在的乐团享誉世界,经常跟着乐团世界巡演。
卓家也勉强能入眼,如果是卓莎,她能接受。
“外婆,您最近听没听过【和他的108次】那篇日记?”
贺婉一脸扼腕,“听老姐妹提起过,也不知道哪家倒霉孩子,被个名模耍的团团转。”
严栖月点点头,“小舅舅虽然一向克己复礼,但保不准外面的妖艳贱货想往他身上扑,外婆还是应该经常打电话查查岗,”说着,严栖月已经拿起贺婉的手机,摁开密码找到了傅嘉正的电话拨了出去,“我帮外婆打。”
她乖巧地朝贺婉笑。
贺婉由着她,去听电话铃声。
紫竹公寓,傅嘉正恰好在浴室洗澡,黎芷在卧室吹头发,傅嘉正手机铃声响起后黎芷便关掉吹风机走过去拿起来看,屏幕上闪着一个妈字,她拿着手机敲了敲卫浴间的房门,没反应,她便径直开门探头进去,“傅先生,你妈打电话找你。”
傅嘉正依稀听到声音,但没听清,他关掉头顶的花洒扯过浴巾围在腰间,拉开玻璃门出去,“什么?”
黎芷晃了晃手里他的手机,走过来递给他,小声告知,“你妈妈的电话。”
黎芷把手机递给傅嘉正后便想出去,却冷不防被傅嘉正拉住,他一边接电话,一边盯着她,她身上穿了件宽大的水蓝色棉T恤睡衣,遮的挺严实,但胸前两只可爱的小熊被她侧成峰的弧线撑起,冲击性地映进他眼帘。
“妈——”他左手接电话,右手拉着黎芷不让她走,高大的身躯欺上,把她挤到洗手台边,右手把她禁锢在胸前,手指轻轻地蹂她后腰。
黎芷微微闭眼,人前一身清贵正气的傅嘉正,像是掀了瓶盖的潘多拉魔盒,无人能想象的欲。
电话通了后,严栖月示意贺婉说话,贺婉咳了一声,没话找话,“嘉正,你休息了吗?”
“马上休息。”
贺婉哦了一声,“月月来了,她一个小姑娘大晚上还操心你,你跟她说两句话。”
严栖月没想到贺婉那么快就让她接电话,感觉手机有点烫手,“小舅舅……”她莫名有点心虚。
傅嘉正微微一顿,“你去老宅了?”
严栖月弱弱的回,“是。”
傅嘉正语气一如既往的清越沉冽,听不出喜怒,“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我挂了。”
黎芷几乎趴在傅嘉正胸口,电话那边的声音听得很清楚,她在电话即将挂断前咬着舌尖轻轻喘了口气,不大不小,刚好能被严栖月很好地捕捉到。
严栖月连忙喊:“小舅舅等一下。”
傅嘉正看使坏的黎芷,若无其事问严栖月,“还有什么事?”
严栖月语气着急,“小舅舅,你身边是不是有人?”
“严栖月,你逾矩了。”落下这么一句,傅嘉正干脆利落挂了电话,随手把手机往洗手池上一扔,抬手钳住黎芷的下颚,“又跟我使坏,你和月月有仇?”
黎芷挑眉,半真半假的轻笑,“对呀,我和严栖月,你帮谁?”
傅嘉正皱眉,“今天的事确实是月月的不对,我已经让她跟你道过歉了,你是我的妻子,她的小舅妈,该大度一点。”
黎芷瞬地恼怒,白皙妩媚的脸上覆上一层寒霜,“你走开,不想听你说话。”
傅嘉正冷不防被黎芷推的往后倒退半步,但他身强体壮很快立住,反应极快地控制住抽身欲走的黎芷,他也微有不悦,“我哪句说错了,你告诉我。”
黎芷扭着脸,看也不看他,傅嘉正脾气多少也上来了,捧过她的脸吻住,手也欺上,黎芷抬脚踢他,傅嘉正没想到她力气居然挺大,他感觉骨头生疼,他像在吞吃一只发怒的小兽,肾上腺从尾椎骨飙升弥漫至全身,她不肯就范,随手抓起台上的洗手液香皂往他身上丢,他毫不在乎,直到看到她发红的眼角,眼底氤氲着的水雾。
“好,是我的错,你别气了,好不好?”傅嘉正没办法,松开黎芷,尽管不知道自己错哪儿。
黎芷大口喘气,傅嘉正要真想对她用强,她根本推不开,没想到在她即将落败时,他停下说自己错了?
她揉着吃痛的手腕,旋身回到卧室,赌气地把自己埋进被窝里。
傅嘉正先把狼藉的卫浴间收拾好才出来,关灯后,他挨着黎芷躺下,连人带被抱进怀里哄,“还在生气?”